第332章 No.10——大戰
沃尔图里家最近真的是流年不利，刚刚回去家族所在，不到半天，就被一群圣力卓越的家伙包围。这帮家伙都是从哪儿来的？就算教廷总部也没这么夸张。
“不是教廷的人。”简突然说：“我去偷偷查看过，那不是教廷的服装。”
不是教廷却有这么强的光明力量，难道是天使降临不成？阿罗坐在中央，心情不是很好。
“我去试试看。”凯厄斯忽然说。
“你有把握？”
“把握没有，全身而退总可以。”现在沃尔图里家最强的就是他。
“让卫士先去搜集情报，我们应该慢慢来。”阿罗对简道：“只要情报，力所能及。但如果和生命有冲突，记得立刻退回来。”
“我有分寸。”简点了几个人跟她出去。
“在你们回来之前他们并没有出现，没有一点蛛丝马迹。”马库斯突然开口：“外面没有报告有急行军的消息，他们早已隐藏在城里，准备许久。”
“是吗？那如果是要把我们一网打尽的话，现在应该立刻动手。”阿罗分析很迅速。
“如果不是，他们等待的就是别人。”凯厄斯淡淡接话。
他们同时想到眉纱的身份，从未出现过的强大光明势力，是否真的是因为眉纱的凭空出现，所以才会前来围剿这古老的吸血鬼血脉的传承？
凯厄斯的眼看向阿罗，阿罗立刻开口：“我们被围困的消息绝对不会从家的任何人口中传入眉纱耳朵。不过如果他们真的这么打算，那我们的隐瞒不会有丝毫用处。”
凯厄斯轻轻扣着指尖，杀意大起。
“不管Jane传回来的消息是什麽，我们都可以进攻一次，这是最能检测出他们目的的办法。”阿罗也不客气。眉纱现在的身份不同，与她为敌等如同所有吸血鬼为敌。如果连这么重要的血脉他们都无法留存，那吸血鬼一族不如等着灭亡好了。
“开战的时候再叫我。”凯厄斯起身。他要去养精蓄锐，和眉纱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虽然没什么事，但身边有她陪着自己总是静不下来，还有伤口也没有完全愈合。
“你需要去给你疗伤吗？”波莉疗伤方法比较暧昧，需要两个人肌肤相贴，不过却也不代表是背叛。
“不需要。”凯厄斯立刻拒绝。他自己有伤药，波莉疗伤笑过就算再好，他也不打算让别人再碰触自己身体。不是守身如玉，而是他身上的吻痕，这一路还没被这帮满脸满眼都是暧昧的家伙笑够幺？
“那么到时候我会去叫你，你好好休息。”
等凯厄斯离开之后，马库斯才开口：“爲什麽你不打算让他动手？”
“现在身份不同，我不希望他受伤引起眉纱的怒火。”一切皆以眉纱出发，这女子肯定会成为他们的宝，一个随时随地可以逆转乾坤的宝。
“我不明白，听你的意思她只是血脉特殊。”
“表面如此而已，，当她将那只吸血鬼改变成人类，我感觉到的是超出这个世界之外的威压。”一种超越了空间的感觉，似乎蔓延到宇宙之中，同样也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所以在你看来这女孩还隐瞒了某些事情？”
“是的，某些绝对会让我们震惊的事，我想她隐瞒的原因是因为不喜欢和她之间的距离被拉得过大。”她现在吐露的身份已经让凯厄斯觉得不自在，这理所当然谁都能看出来。
“的苦恼是必然，但若她不喜欢说出，你擅自探查不一定是件好事。”
“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但我需要这么做。”阿罗手与手交握：“会更加强大，这是我乐于见到的。”
“那么你要研究的人呢？”
“因为的关系，我想这也会是她乐于见到的。”阿罗带着些许伤脑筋的表情，不过只是一点点，很快就消失。只是因为凯厄斯的关系这点让他觉得不太好掌控，但对于现在来说这的确是最好的。
“你做事总有你的原则和计划，看来我不需要担心。”马库斯缓缓开口，然后闭目养神。
阿罗看了他半晌，微笑：“没错，至少现在绝对不需要担心。”
卫队的回归和眉纱的到达几乎是同时，在沃尔图里的卫士们回去禀告他们的调查情况时，眉纱恰好来到这里的外围。
这个城市的人们什麽都没有发觉，他们仍然进行着日常的生活，匆匆走过大街小巷，互相打着招呼。但在她能意识到的地方，光明的力量已经密密麻麻包裹着沃尔图里的基地，屏息等待，准备着一击毙命。
她掩藏了自己力量的一切波动，眼珠变成蓝色，发色则是金黄，卷曲在头颈两侧。
就如一个最普通的游人一样，她来到沃尔图里城堡的门前，伸手去推紧闭、厚重的大门。
她能感觉到有人自身后出现，很快接近她，在她把那门彻底推开之前捉住她的手臂。
她吓了一跳似的转头，带着惊异不定的表情，看着面前金发碧眼的男子。
“嘘，这里很危险，请不要出声。”
“……我是发现这里很危险，竟然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要拐卖人口。”眉纱用力甩开他的手：“我警告你不要再靠近，我要叫人的。”普通人的反应一点不缺，绝对不会有任何人怀疑。
“我真的不是什麽坏人，我是爲了你的生命安全才叫住你，你要进入的这个地方十分危险。”
“我每个月都会来几次，怎么什么时候也没发现它危险？”眉纱撇嘴：“你该不会是敌对的公司，来搞破坏吧？我告诉你，我朋友在这里的，你不要以为你这样做能有用，这绝对是最恶劣的做法！”
她的声音渐高，带着些似乎是无法抑制的愤怒，已经有其他人带着好奇看过来。
“回来吧。”男子身后不远处有人说，但是看不到人影。
男子有些犹豫，他还是不能看着普通人随便送死。
“回来吧，她又不是第一个。”沃尔图里家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很少有人相信他们的指控是事实。
最后男子只能走回去，带着悲悯的眼光看着她。
眉纱鄙视地不在乎他的目光，推门进去。
当大门在身后关上，连同阳光也照射不进，眉纱的脸色便立刻沉下来。
天使，非常好，果然是那边遗留下来的白痴货色，她早查过，这世界本身根本没有天使这东西存在！
“眉纱，你来了。”匆匆迎接出来的是海蒂，她带着一种奇异的神色，似乎在忍耐着什麽：“老天保佑，赶快跟我进来吧，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
经过的每一只吸血鬼都带着忍耐的神色，略有所觉：“你们多久没吃东西了？”
“两天半而已，对于吸血鬼来说还可以忍耐，但显然我们从没忍耐过，所以比较困难。”海蒂快速说，中间还咽了咽口水。
“这点我能想得到，现在无法大批觅食是肯定的，不过你们以前竟然没有存货？”
“我们不习惯这座城堡里有太多人类的痕迹，而且我们觅食从来没有困难，所以……”海蒂知道眉纱可以了解她的意思。
“你们没有试过攻击吗？”
“小幅度的攻击无法动摇，来的人很多。虽说我们时刻有着迁徙的准备，但如果真的发动大型进攻的话，或许会被全世界通缉，以后永无宁日。”
“这点的确很麻烦……我会想办法的。”
海蒂肃手退后，眉纱径自进了大厅。
阿罗的神色仍然不错，一点儿不像为饿肚子和此刻的困境所苦恼，一张脸看到眉纱更是笑得开心。马库斯坐在一边，一如往常的凝神思考。这里没有任何人为此刻的一切心焦，全部都平静异常。
这种平静让眉纱放心：“我还以为已经给你带来麻烦。”
“小事，看来你知道他们的身份了？”
“天使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眉纱坐在凯厄斯的位置上，拍拍椅子扶手：“他人呢？”
“在休息，努力恢复最佳状态。看来他很不喜欢你口中所说的——天使。”阿罗微微皱眉：“真的是天使吗？”
“一部份，还有不知道从哪个世界带来的圣堂骑士和光明牧师。”手笔不小，不过在自己看来顶用的一个都没有。
“其他世界？该不会是指宇宙中的其他星球吧？”这么说，这次来进攻的都是外星人？太扯了。
“当然不是，不是同一空间单纯远度的划分，而是不同次元分割的空间领域。”
阿罗摇头，不懂。
“听不懂正常，你不用懂。”反正以他们的能力，现在想穿越到其他世界去根本不可能：“你只要知道，他们的死活在这世界里根本没有人会在乎就可以了。”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放手去杀？”
“没错，随意。非本世界的死亡时，尸体会分解成基本元素，灵魂回归原本世界，什麽都剩不下。”唔，应该提醒一下库洛洛，他最近总喜欢泡在死神世界，万一死在那可就真的挫骨扬灰。没有身体，自己都救不回来。
“眉纱？”阿罗稍稍提高声音，把她的思绪拉回来：“那你说他们是什麽人，能够拥有这种奇妙的能力？”
眉纱撇嘴，还能有什麽人，九界之王的神选者呗，简单来说就是直接教导过的那些。
这东西阳族最不缺了，一抓一窝，阴族就少很多，除了路西法的堕落天使外也就是撒旦手底下那二十多个，哈迪斯吝于教人一只手就能数过来，该隐更绝，一滴真血一脉传承啥都不管，传到自己这里接了该隐的位置，就等于这一脉啥都不剩。
忽然一股精神冲击，马库斯睁开眼睛：“又来了。”
“嗯？”“每天都是这个样子，持续三个小时左右，不让我们消停。”虽然不会给他们肉体带来伤害，可精神上的冲击真是难受无比。
“再这样下去的话，我怀疑我们就要忍不住去吃人了。”肚子饿又受着这个，谁还能忍耐多久？
“这股精神威压是天使的，而且不止一名，看来这城堡的防御能力不错。”一股压力自眉纱身上蔓延，来得快去得也快，那股天使的威压就消失无踪。
眉纱勾起嘴角：“活该。”
“你做了什麽？”
“还以颜色，用的是一样的办法。”眉纱十指交叉：“只不过他的精神成片散开，我却是集中一点，针刺大脑绝对不好受，为他默哀。”
“你刺的是谁？”
“当然是领头的那个，身上有六对翅膀，实力不错。不过这次如果是他总指挥，他们就可以默哀了。”她不求十二翼天使出现，那在地球上也就只有俩：米迦勒和路西法。不过至少也来个八翼的，还能让她享受一下战斗的快乐。就这个，她一道法术下去神魂都成灰了。
“谁还能像你一样对自己那么有自信？既然你来了也不用出手，免得我还要担心他会不会出什麽问题。”阿罗带着赞赏，这件事就被全权退到她身上。
眉纱的髪与眼恢复原状：“惑儿，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别惊扰到普通人。”
惑儿立刻从天窗飞出，身形变得硕大无比，黑色羽翼遮云蔽日，扬起头张开嘴巴，一声响彻天际的吟声久久不息。这高亢的声音引起所有吸血鬼的共鸣，他们体内的难过全然消失无踪，精力充沛神采飞扬。而在外面的光明一方听到却个个捂起耳朵，有些力量不足的甚至被震到吐血。
声音整整响了有一刻钟才止息，惑儿已然重新窝在眉纱怀疑，神色餮足。它平时只能在时空境管局那个啥都没有的地方叫唤两声，哪有这么爽？
“是不是舒服很多？惑儿的力量比我精纯，体内的黑暗更是一等一的深厚。”
得到眉纱的夸奖，惑儿得意洋洋扫着尾巴，就是这样，别以为它是一只猫就小看它。
“看来我们连食物都省了，这回我真是一点都不担心。”阿罗笑得开心：“这次的一切就交给你和吧？我也能试试看什麽都不管是不是悠然得很。”
大方放权表明他对眉纱放心，阿罗相当清楚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
“反正就是麻烦我来担，好处你来领，算盘打的真好。”眉纱没有不高兴的神态：“也罢，这次我就免费大放送，谁让我心情好。”
“辛苦你了。”阿罗柔声说。
“切，拍马屁听多了，少来这套。”
惑儿那一声吼叫之后，外面终于再围不住，气势汹汹打算大举进攻。眉纱没想这么快开打，她打算让这里的吸血鬼先吃一顿，否则就算因惑儿那一声吼精力充沛，体力也不适合屡战。
她的做法很简单，简单到沃尔图里家的人无语。
她拿起电话，打电话报警，说是他们身为旅游胜地，一年接待无数外国游客，为国家带来大批资金流入，竟然发现有恐怖分子意图在此地制造混乱，削弱我国声威，等等等等说的天花乱坠，最后要求防暴警队给予支援。
光明势力自诩是人类的守护者，绝对不会对普通人下杀手。尤其是警队，如果他们白痴到动手那就太好了，一切都省了，光明圣堂立刻变成装神弄鬼的恐怖组织，绝对会被全力剿灭，他们看戏就可以。
“你的头脑真好。”
“你们的口碑不错，和我的头脑无关。”眉纱扔下手机：“跟我出去弄食物，其他人就等着好了。”
“当然，，记得要听眉纱的话。”阿罗声音低沉。
眉纱看了阿罗一眼，抿了抿唇转身。
这男人真的很讨厌，脑筋快性格古怪，明明已经看透自己在说谎有一堆话想问，却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糟了糟了糟了，她讨厌我了。”阿罗柔声说：“，你去通知把我们本来准备的那个收起来，我们用不着它。”
“你真要完全依靠眉纱的力量？那东西一旦激发过收起，至少一个月不能用。”
“总要赌一赌，既然是这么大的赌注。”阿罗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我只希望来人不要太过弱小，逼不出她的真正力量就不好玩了。”
马库斯淡淡移开眼睛：“好啊，我会去说。”
眉纱很快回来，海蒂低着头做错事一样，她却笑得很开心。
次元空间一开，倒豆子一样倒出来一堆。
“一共一百个，够吃几天了。”
“真是不错的收获，怎么了？”阿罗转头。
海蒂退了一步：“没事，我只是……拖累了眉纱。”
“拖累？”阿罗拍拍她手背作为安慰，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没事的，你先去休息吧，不过先把这些人安顿好。”
“是。”
转头看着已经慵懒坐在椅子上的眉纱，他微微摇头：“你的力量真奇怪。”
“不是我的力量，是我从一个朋友那里借来的小东西，我不太适合迷惑太多人。”她只会细心挑选，然后在那一个人身上下功夫，让自己的一切真实慢慢渗透，其他人她懒得理。
“是那个璇歌？”阿罗只低声问了一句，没打算让眉纱回答。两个都是奇怪的女人，但面前这个才需要在意。
眉纱轻呼出一口气：“接下来就是大战，你准备好了？”
“唯你马首是瞻，等你下令。”阿罗痛快地说。
“……天使交给我，其他交给你们。或许会有危险，但也是种历练。”
“嗯，危险的确是上好的历练，就算牺牲几条性命也没关系。”沃尔图里家会定期制造新的吸血鬼，虽然并不频繁而且精挑细选，但也足够不怕死的。
“这样就好，那我就先去准备。”
“你也要准备？”
“给你们准备，否则死的太多也不好交代。”有天使在场，她可以制住，但弄不好来个牺牲献祭什麽的，就比较麻烦。
“那多谢你，眉纱大·人。”
眉纱顿了顿，转头看着他。
阿罗带着微笑，双手习惯性的交叠在一起，深深望着她。
“唉，Aro，看来我还是要和你说清楚，不要调查我的真正身份，你没有这个实力查出，我也不喜欢其他人这么做。”
“我只是好奇，眉纱，你对我们的爱护太过，虽然都是不着痕迹，但也绝不仅仅是因为。”阿罗带着一丝讨好的神色，但更多是大胆的探究：“我相信你不会介意，眉纱，你的爱护一定出自于你的身份，不过既然我调查不出来，你又何妨随着我去？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们，我们也必然会尊敬您。”
你和您之间的转变很平和自然，仿佛他本来就该这么做。
“Aro，虽然你平时的性格很讨厌，但不愧是能撑起的人。”眉纱轻轻拍了拍手：“我赞赏你，所以你可以去查，蛛丝马迹，或者可以帮助你知道一些什麽。”
“当然我会尽力，不过也要这件事先解决之后。”阿罗问：“要我去找？”
“我自己去吧。”眉纱挥手离开：“你好自为之。”
这句好自为之是一句揶揄，也是一句警告。
阿罗摇头，看来还是不放心他，自己的人品真差。
凯厄斯睡得很熟，眼下有淡淡的黑影。
这哪里象是好好休息养伤？眉纱俯身，轻轻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凯厄斯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是眉纱时，伸出一半的手便轻轻落在她手臂上，将她拉入自己怀里。
“呵呵，看起来你现在不怎么样。”眉纱手指划过他的黑眼圈：“你不是在养伤吗？怎么养成这个样子。”
“熟悉自己的力量，用的时间长了一点。”凯厄斯淡淡说：“不过得到的结果不错。”
“我看出来了。”身体里蕴含着极强的力量，层层叠叠带着几乎无法抑制的张力，和其他吸血鬼根本不是同一个层次。
“看来那几滴血液你已经彻底吸收了。”
“还有你的一根发丝。”凯厄斯说。
“……你知道？”
“我看到你放进去了，虽然我不知道吃头发有什麽用，但我发现你的头发从未掉过。”不管是为她顺发还是一觉醒来之后，她的发丝都那么柔顺光滑地散落在周围，没有一根自然脱落，也从未黯淡褪色或沾染污尘，这显然不正常。
“原来你发现了，就像血是璇歌的力量，头发就是我的力量。”眉纱轻轻磨蹭着：“不错吧？两种力量加在一起带来的绝对是惊喜，你现在已经不比外面的双翼天使弱了。”
“这点我知道。”凯厄斯手指插入她发丝中，缓缓梳理。
两人安安静静温存半晌，凯厄斯开口：“是要开始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来了。”如果有眉纱在还不反击，那就不是阿罗了。
“呵呵呵，你还真了解他，我们马上要开始，你要和我在一起还是和他们？”
凯厄斯看着她略有些犹豫，不过很快释然：“我会跟着他们，他们需要我照拂。”眉纱可以照顾好自己，他甚至不认为有谁能伤了她。
“一想就知道你会这么选择，那就这样吧，你小心些自己。”
“我不用任何人担心。”凯厄斯傲然说。“我知道。”
眉纱眼神闪动：“我没有担心，我只是在前厅和Aro说过一些话，所以现在心情不好而已。”
“…………我会和Aro说的。”只要她不拿他来撒气。
“我也不是生气，只是觉得不舒服而已，因为Aro的话说的太过巧妙，我除了应承他之外没别的好说。”眉纱轻轻咬着他耳垂：“那时候你怎么不在呢？如果你在的话，或许还能帮我说说话。”
“如果是说你的身份，那么我也不会帮你说话，因为我也想知道。”凯厄斯勾起一抹笑意。
“你想知道不会问我吗？如果和Aro同流合污我就咬你！”眉纱立刻瞪眼睛。
“你已经咬过了。”凯厄斯摸着自己耳朵：“所以我才没出去，不算和他同流合污。我现在问了，你要说吗？”
眉纱的眼神立刻移开：“说什么呀？”
“一想你就会找借口，算了。”就算自己想知道也不会真的逼她说出口，既然她不喜欢。
“其实也不是不好说。”眉纱侧头看着他，忽然双手捧着他的脸：“是不是不关我什麽身份，你都会一如现在不改变？”
这么突然的问话，让凯厄斯不自在地转过头，眼神闪烁。
“嘻嘻……我可不是问你的心意，我是问你的态度。”眉纱轻抚着他胸口：“会不会有一日你在我面前如其他人的恭恭敬敬，一言一行都呆滞古板，再也不肯露出真心？”
“怎么可能？”凯厄斯立刻说：“你见我对谁低头过？就算再强大又如何。”他骨子里的骄傲不会改变，任何人，就算神也不成。
“果然你就是你，那我就不担心了！”眉纱用力抱紧他，笑得像个得到糖吃的小孩。
凯厄斯的神色也缓和，不过他很快明白过来：“你的身份会让别人如此吗？”
眉纱立刻捂住他嘴巴：“不能说不能说！”
“…………”请问他能说出来啥？
“我们出去吧。”他决定不再纠缠，眉纱显然有点神经兮兮。
“好啊，不过我要先把这个交给Aro。”眉纱一扬手里的东西。那是一个卷轴，卷的非常细密，封闭的很好，最重要的是这就是眉纱一边跟他说话一边捅咕的那个。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好东西，对了，交给你也是一样可以的。”眉纱把卷轴往他手里一塞：“万一有什麽无法应对的情况就把它打开，只要你一滴血就可以控制它，然后就一切搞定。”
“控制？这里面是什麽？”
“說了是好东西，你只要滴血打开就可以知道怎么控制它，很简单的。”
其实眉纱手里没什么好东西，制作卷轴也很麻烦，她这次做的这个只是一个小小的……反正如果真的用得上，他们到时候就知道了。
“随便，我不认为用得上。”凯厄斯随手收起。
眉纱撇嘴，所以她才考虑着是不是直接交给阿罗，这孩子太傲气，说不定就算出了问题也不想用的。
“别告诉Aro这个东西，该用的时候我会用。”瞧瞧，果然是这么说。
“不告诉就不告诉，那我们出去。”她用力把凯厄斯拉起来：“我非常期待着将这一切结束，因为我发现我想你了。”
“你……脑袋里能不能少想一些有的没的。”顺着眉纱的眼光和暧昧的语气，他非常清楚对方指的是什麽。
“谁让你刚刚从床上醒来，连脸色都红的呢，红得可爱。”眉纱又亲了他一口：“走吧。”
天使军已经乱了，那声吼叫让他们全部都无法自制。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是个什么东西？”一名四翼天使怒吼。
“她的半身，别这么紧张。”六翼天使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她是有道行的亡灵女巫，无论西方魔法还是东方术法都很在行，她的□□也一样不是简单的货色。”
“那应该是下任的地狱守门人吧？阴族四大君王下的第一领导者。”
六翼天使淡淡说道：“问题是它现在已经拥有几条尾巴，我们要花多大的精力去对付。”记得他们的资料，王因为她陨落时，那只猫只长出了七尾，那他们还有办法。
“不管几尾，这个大仇就算千万年，都死绝了也要报！”
“那是当然！”想起他们王的陨落，不要说迎接回归，甚至连见一面都不可能，怎能不让他们愤恨？眉纱是罪魁祸首，她该死！
看看屋内，四位四翼天使，二十四名二翼天使，全数整装待发。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相信你们都知道，这次我们不一定能活着回来，或许会全军覆没。但就算死，我们也要维护我的荣誉，维护我们的王，做我们该做的事。”
提起他们的王，立刻所有人都举起手中光剑，脸上视死如归：“爲了吾王！”
“战气……”眉纱远远在高空看着他们隐匿的处所，带了些凝重的神色。
“看来不是像你想得那么容易应对。”惑儿在旁边说。
“是啊，我本以为只是一群丧家之犬，没想到骨子里还有志气。”
“丧家之犬？不能这么说，你杀了人家的王，人家现在来找你，天经地义。”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来正式面对他们，把它当做一场战争来打。而不是干脆玩阴耍诈，再几个大法术丢下去一了百了。”
“哦？我还以为你是顾忌着不伤害普通人。”
“切。”眉纱嗤笑：“那是我对别人的说法，就算说了几千几万遍，你也不会真的相信吧？普通人的性命在我眼中是什麽？”
“蝼蚁。”惑儿低声说。
再不可能有其他，以前普通人对眉纱来说是游戏，而当站在足够的高度，就是蝼蚁。不是厌恶或者轻视，但蝼蚁就是蝼蚁，身份放在那里。
“那我爲什麽还要在意？这些天使并非要轻视，他们也在爲了他们的理念战斗，只是正好与我冲突，只能有一方活着。我给他们一场正式的战斗，只是肯定和承认他们所做的一切，不让他们后悔而已。”
人挡杀人，神挡杀神，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想法，这点绝不会变。
“那我们现在开始吗？”惑儿的兴致又开始提高，每当眉纱在战前如此剖析自己和敌人的关系时，它都会因为津津有味而兴致勃勃。
“通知下面先进攻，我等着天使出现。”
这是沃尔图里家最轰轰烈烈的一次战争，最好的一点就是不用他们费力清空战场，天使那一方已经做了这种事。
“我们不想吸引普通人注意，他们却想保护普通人。”凯厄斯嘲讽地冷笑。
“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吸血鬼大军……其实也没有多少，加起来二百多人，全部都是精锐，他们缓缓推进，不疾不徐，却都带着嗜血的狂热。普通人的鲜血喝惯了也喝腻了，不知道光明那一方的血液如何，还有天使。
下面的吸血鬼大军和牧师刚一接触就惨叫连连加上白光四射，对上拥有圣力的一方吸血鬼处于被克制的劣势，但也不知道阿罗下了什麽命令，这帮吸血鬼就算身体被腐蚀或者消融，也会高呼着冲上去，将尖牙刺进对方体内，输出了吸血鬼的毒素，让他们倒在自己脚下。
“这就是吃饱的好处了。”惑儿喃喃说，被他们咬的只要不因为吸干血而死，很快会变成新的吸血鬼。
“别理他们，现在大角还没出现，他们还可以慢慢玩。”眉纱向前飞去，突然提高声音：“既然是找我，爲什麽不出来和我一见？”
圣光亮起，一共五道，五名天使飞出来，还有二十四名紧随其后。
“看来今日过后，这个地方有神迹出现，更没人会相信吸血鬼就在眼皮底下了。”眉纱喃喃说。
“家的魔界太座，你好。”六翼天使并没有一见面就喊打喊杀，若是按太座来算，他们的确可以平起平坐。
“六翼天使，阳族来的，我没见过的人。”
“我是新生六翼天使，有着卓越的天分。”六翼天使淡淡道：“神界需要有人来试探你的虚实，所以我自告奋勇。因为我知道我是最年轻也竟然最浅的一个，偏偏力量却很强。如果能杀了你是最好，杀不了也最适合牺牲。”
“是吗？你倒是让我更佩服你了一点。”眉纱一个个看过去，每个脸上都是一样的表情：“看来神界还是有一群不错的苗子，果然九界哪个都不容小视，何苦来送死？这样千万年后再一次天地轮回之时，我岂不是都找不到乐趣？”
“这你不用担心，神界比我优秀的比比皆是。”
眉纱摇头，她不是指这个，而是指品性，不过也不必跟一个要死的人说。
“最后说一次，我真的很欣赏你。”她手抹过腰间，眠水剑出现掌中。
“欣赏到可以手下留情？”六翼天使嘲讽。
“不，和我为敌的必须死，这是我的原则。我只是想问一问你的名字。”
“……西斯。”
“那么西斯，我记住了，神界的战士。”眉纱举起眠水剑，打了个奇怪的手势。
西斯的神色凝重，也回以剑身的直立：“请！”
第一道暗色的光刃和白芒撞击，在空中散成星星点点的火花，迟迟不落，美轮美奂。两道身影都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移动，只有金铁交鸣迸射的火花显示位置。
凯厄斯无法专心，他一次又一次抬头看上面，弄的阿罗都不再继续自己的指挥，而是在他身边照看。
他冷冷扫了阿罗一眼：“不用管我。”
“你很想让自己出事吗？”
“那也不用管我。”凯厄斯继续向前，他身周的吸血鬼寥寥无几，都是沃尔图里家最内部的几名侍卫。因为别人无法冲的这么远，浑身都围绕在圣光下十分难受，一个疏忽就会无法抵抗而被消融。
凯厄斯是最轻松的一个，眉纱独有的一份力量在他身上体现，身周黑色的光圈一点不妨碍他的行动，他利落的折断对方的脖颈，利爪刺入对方的身体，而不是用自己的牙。
而且阿罗发现，他的精神力量比转化之前更加强了许多，有时候只是微微一瞪眼，便解除了身边卫士的危机。他不必卫士的保护，甚至可以反过头去保护他们。
“，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他对身后挥手，让其他吸血鬼反包围这些越来越少的牧师。
“没什么需要你刮目相看的，有这工夫不如更快一点。”他们进行的一切都太过顺利了些，隐隐有一丝不安。
“我已经让他们加快速度。”阿罗不紧不慢：“吸血鬼散开成包围圈围住这些牧师，我会让他们尽快绞杀。”
凯厄斯回头：“明显还有人埋伏在外围，你竟然这时候让他们散开？”
“难道不是因为有人埋伏所以才要散开的吗？”阿罗低笑：“不这样怎么能引出埋伏的人呢？眉纱难得把下面的全交给我们来处理，不办的好一些怎么成。”
“你是故意的。”凯厄斯说，可是他难道要让这些吸血鬼全部去送死？
“我的确是故意的，我问你，我们的吸血鬼有多少？”
“不计其数。”凯厄斯皱眉回答他的话，手下不停，不知道爲什麽这个时候说这个。
“是啊，的吸血鬼遍布世界各地，数都数不过来，我们的精英也不少，少说也有五百名。那么拿出一百人来牺牲又如何？我们不是死不起，那么拿一百人的性命来逼出眉纱的真实身份，值得。”阿罗的话很低，除了凯厄斯没有别人听得到。
“知道吗？”
“当然知道，我没有隐瞒你们的必要。”阿罗轻松地说：“你也会赞同我的做法，不是吗？”
“如果我和眉纱没有这么特殊的关系，我会赞同。”凯厄斯对吸血鬼很维护，对这个做法自然有些反对，就算阿罗是正确的。
“不不不，我当然不能让你去问，眉纱绝对有办法不让我知道，她说过让我自己查，这对她来说是一个游戏，我不能随便让她没有乐趣。”阿罗立刻说。
眉纱的乐趣很重要，他有预感，如果能让她开心，他们得到的绝对比损失的多。
凯厄斯也不理他，除了大事之外自己从来不爱插手这些，既然马库斯也没意见，就随便阿罗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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