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第一章

        第一次认识席言的时候，是在肖嘉玉8岁那年的夏天，当时的肖嘉玉正在大树的树荫下带着她的狐朋狗友们和泥巴，就看见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站在肖嘉玉妈妈旁边站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面容精致。

        阳光从树叶交错的空隙中洒落下来，肖嘉玉眯着眼睛看着在阳光光晕下的男孩，心里感慨：长得真好看，白白嫩嫩的。

        然而在肖嘉玉还没有从这这幅美景中反应过来的时候，肖嘉玉的妈妈就发挥着她独有的狮吼功：“肖嘉玉，你又在玩泥巴，衣服不要了是不，我上午刚刚给你换的。”说完拿着擀面杖就冲肖嘉玉追来，肖嘉玉顺势从地上坐起来，拔腿就跑，然后开始了街巷每天的生活日常，陈萍萍女士对肖嘉玉的竹笋炒肉和围追堵截。

        席言的第一视角是这样的，当时他第一次来到奶奶家长住，被隔壁特别热情的阿姨看到一定要拉着他就介绍给她的姑娘认识，不意外那个特别热情的阿姨就是肖嘉玉的妈妈-陈萍萍女士，然后硬拉着他到了楼下，他当时就看到了一群小屁孩在玩泥巴，当时他的第一感觉是这群小屁孩多大了还在玩泥巴，席言当时满脸嫌弃，心里吐槽：真是一群小屁孩从头土到外。

        从那天起，在肖嘉玉狐朋狗友里，有了席言的身影，在肖嘉玉的整个青春回忆里也有了席言的身影，按照席言的话说，如果他知道认识肖嘉玉，肖嘉玉估计他打死都不会来奶奶家常住，认识她这个祸害。当然肖嘉玉相信他就是嘴硬而已，他内心想的一定是遇到她这个美丽善良又大方的女孩，他内心肯定感到无比的荣幸。

        自从席言来了以后，肖嘉玉的妈妈也就是陈萍萍女士，立志决定要把肖嘉玉往淑女的道路上带，奈何肖嘉玉在女汉子上的道路上已经越走越远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了，陈萍萍女士一直不死心，从那一天开始，肖嘉玉就在陈萍萍女士的魔爪下艰苦求生。

        陈萍萍女士能有这个想法也不意外，估计也是因为看到小席言才萌发出这个想法，席言从小聪明懂事，面容精致，唇红齿白，看着就像那个电视里小童星，小小年纪就能看出以后一定能祸害一群小姑娘，陈萍萍女士每回看到肖嘉玉的时候，再看看席言的时候就会发出感叹：为何人与人的差距这么大，内心感叹为何自己生不出席言那样聪明伶俐好看的孩子，可能重点是好看这一点吧，自己非要生出肖嘉玉这个混世大魔王。

        经历了一个多月的鸡飞狗跳，马上迎来了开学季，马上肖嘉玉就要上小学二年级了，肖嘉玉一看开学，开心的不行，最开心的事，席言可能要回去了，终于不用忍受陈萍萍女士每天把她和席言放在一起差别比较了。

        就在肖嘉玉认为梦想成真，万事大吉时候，她万万没有想到，在她上学的第一天，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的时候。

        班主任老师带着一个小男孩来到讲台前：“都静一静，跟大家介绍一位新的小伙伴-席言，席言同学是因为搬家从附属小学转学到这里，希望大家和席言成为好朋友，大家共同进步！”

        听到这话的肖嘉玉感觉自己的天空顿时就乌云密布，还带着雷声和雨点。

        因为在肖嘉玉的心里：席言就是个祸害，没有他的时候，她的妈妈从来都不会拿她跟别人做比较，自从席言来了以后，每天听她妈妈嘴里都是席言，每回都拿自己跟席言比较。席言的存在与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肖嘉玉心里是不想跟席言有过多的接触，甚至有点讨厌这个男孩。

        谁知道班主任说：“席言，肖嘉玉后面有个座位，你先坐在她后面吧。”肖嘉玉听到这句话内心更加不开心了耷拉着小脸。

        好不容易等到了放学，小学生们一听放学铃声，乌泱泱的都往校门口跑去，肖嘉玉看着慢悠悠收拾东西的席言，不耐烦奶声奶气的说：“快点，别慢慢悠悠磨磨蹭蹭的，一会我妈做的晚饭该凉了。”

        席言不吭声反而更慢慢悠悠的收拾着东西，肖嘉玉满脸不耐烦嫌弃，着急地跺着脚可又无可奈何，要知道她自己回家，把席言丢在这，她妈妈肯定有一顿牢骚，只能被迫等着席言。

        从此肖嘉玉的背后就有一个跟屁虫，两个孩子一前一后，黄昏的光影照在路边的围墙上形成了两个影子，两个小小的影子偶尔重叠偶尔分离。

        由于老小区要改造，楼道里的灯忽闪忽灭，席言的奶奶上楼不小心崴了脚，陈妈妈看祖孙俩实在不方便，就揽下了祖孙俩的晚饭，席奶奶各种推迟但是抵不住肖母的热情，从此晚饭的饭桌上除了肖嘉玉一家三口，还有席言祖孙俩的身影。

        日子似水平静地过着，肖嘉玉慢慢适应了席言的存在，从慢慢的抗拒变成了慢慢的接受，肖嘉玉是个皮猴子，上蹿下跳，周围邻居街坊没有不认识她的，自然也认识她身后总有一个小尾巴，一个瓷娃娃的小男孩每回都跟在皮猴似的肖嘉玉的身后。

        每次街坊邻居看到肖嘉玉和席言共同出街都跟肖母感慨一番：“这刘奶奶家的席言恐怕和你家的嘉玉生错了性别，瞅人家席言安安静静的，你家嘉玉跟个皮猴似的，上蹿下跳，哈哈哈。”

        每回肖母听到这话就不好意思的打哈哈，回家对着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肖父吐槽：“咱家嘉玉也不知道随谁，这皮猴的性子不知道跟谁学的，也没个姑娘样，看看人家席言安安静静的多好。”

        肖振国笑了笑扶扶眼镜：“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不是随了你。”

        陈萍萍顿时不乐意了怒喝道：“肖振国，你说谁呢，什么叫随我，我怎么了，我哪里不好了，你皮痒了是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肖振国赶紧放下手里的报纸来到陈萍萍身边说道：“哪里不好，我妻子哪里都好，随你多好呀，你看咱家嘉玉多活泼好动，性格多好，这都是集合了你的优点，当初我不就是看上你的优点，追上的你嘛，要是别人我还看不上呢。”

        陈萍萍拍了拍肖振国的肩膀捂嘴害羞笑了笑：“都多大年纪了，净说些有的没的，也不害臊，让孩子听见多不好，就你嘴甜会说话。”

        一晃席言和肖嘉玉上了5年级，成了大孩子，这两年席言和肖嘉玉也慢慢熟络起来开始称兄道弟，到了五年级，由于学校要选出一个校卫生检查组，负责整个学校的卫生检查，这个是有名额限制的，德智体美劳的席言同学肯定入选了，这里面有六年级和五年级的学生组成，检查到六年级卫生分担区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个纸团，席言是负责记录扣分事项的，席言看到了一板一眼的在记录本上写到6年1班，走廊分担区有纸团-2分。

        这时候6年级负责人看到了悄悄说：“席言，6年1班，就别记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6年1班的小恶霸可不好惹，上回咱们有一个检查组的就给他班扣分了，结果小恶霸放学以后就把那个给他班扣分的人，打了一顿，折磨的特别惨，你还是别记了。”

        席言微微皱了皱眉小脸冷声道：“老师是信任我们，让我们做了校内检查组，如果我们都是怕这个怕那个，咱们还怎么去服众，对得起老师对我们的信任吗？”

        6年级检查的一听席言这么说冷哼一声大声嚷嚷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以后你就知道了，到时候被欺负可没人理你帮你，你就是哭也找不到地方。”

        一声声放学玲响，肖嘉玉按照往常等着席言，席言依旧慢慢悠悠的，两个人像往常一前一后的走在放学的路上，突然走到胡同拐弯的时候。

        “慢着，都给我站在这，让你们走了吗？”就看一个6年级的流里流气拿发胶梳成刺猬头的的小男孩骑着自行车，把自行车横在拐角，不让任何人过去，然后手指指了指席言。

        “你是不是席言，我们班卫生扣分是你扣的不？”

        席言小脸一皱不卑不亢的说道：“是我，因为你们走廊里检查的时候有纸团，所以扣的。”

        刺猬头吹了一个口哨嚣张道：“你挺狂呀，小子，你知道我小霸王的称号吗？敢给我们班扣分找揍是不。”说完挥了挥拳头吓唬着。

        肖嘉玉站在一旁没有吭声，听了半天听明白了冷声戏谑道：“我呸，就你，小霸王，你也配，你们班卫生不合格，席言人家就是秉公执法，你这还想私报公仇，你这做的不地道啊。”

        “小丫头片子，跟你没关系，别没事找事，看你是女的，赶紧走。”

        “呵，他我罩着的，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们找他麻烦就是找我的麻烦，你也不打听打听，这片我说了算，我看你们谁敢动他。”肖嘉玉甩着书包，痞子般说道，说完把席言往自己身后一推。

        “小丫头片子，行啊，兄弟们上，一起上，揍他们。”小刺头摔着书包冲这边跑来。

        说着几个小男孩冲着席言和肖嘉玉开始打起来了。肖嘉玉也不输，轮着书包开始打了起来。

        肖嘉玉一脚踹在小刺头的肚子上，趁空隙对席言小声说道：“一会你看准时机就撤。”

        席言皱皱眉担忧道：“是我闯的祸，我自己解决，我不可能丢下你一个人的。”

        肖嘉玉内心吐槽：这个死脑筋真是读书读傻了，能跑一个是一个，先去搬救兵呀。

        肖嘉玉翻了翻白眼无语：“大哥，咱们就2个人，他们4个人咱们也打不过啊，趁现在跑啊。”肖嘉玉看准时机抓住空挡，拉起席言的手就跑。

        席言被肖嘉玉抓住边跑边诧异的看看了肖嘉玉：“以你的性格不应该跟人打架吗？”按照肖嘉玉的性格应该是跟人血拼啊。

        后面4个小男孩没想到人家根本没想跟你打，被耍了，一直在后面追，肖嘉玉看着后面穷追不舍的四个人，肖嘉玉气喘吁吁的对着席言说：“你走这边，我走那边，十分钟在冰淇淋店集合。”

        说完，两人分别兵分两路，十分钟后冰激凌见面，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气喘吁吁的样子，感觉好笑，双方对视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肖嘉玉，听你刚才说话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要跟刺猬头硬拼打架呢，没想到你会跑。”席言气喘吁吁的说着。

        肖嘉玉打了席言一个脑瓜崩厉声道“你脑壳是不是有病噻，平时看你挺聪明的，怎么这时候犯傻，他们4个人，咱们2个人，能打过吗？当你知道你打不过要吃亏的时候，还要硬抗那是犯傻知道不。”说完又给了席言一个脑瓜崩。

        席言皱了皱眉头揉着脑袋，不悦的看着肖嘉玉的行为，内心不断吐槽肖嘉玉。

        “咋啦还不服，我肖嘉玉那是聪明，明知道打不过还要打，那叫蠢，别担心，我有招治他，帮你报仇，毕竟我可是你老大，只能我欺负，别人想欺负你，也要看看我乐不乐意，毕竟小时候就说要罩着你，就肯定要罩着你，我肖嘉玉说话算话。”

        席言听着肖嘉玉吊儿郎当的话，扯了扯嘴角，看了看肖嘉玉，发现肖嘉玉正对着冰激凌店的的冰淇淋的流口水的样子好笑道“怎么想吃冰淇淋了，想吃哪个，我买给你，也算今天犒劳你了。”

        “说话算话，就知道你零花钱比我多，今天就算你这个小弟犒劳我这个老大的了，放心不白吃你的，以后我罩着你，说话算话。”席言内心对肖嘉玉充满了怀疑，他看她就是想吃冰淇淋了，忽悠自己。

        说完肖嘉玉大爷似的手揽着席言的肩膀走进冰淇淋店，对着店员：“来一个你家超级大冰淇淋，他付钱”说完用手把席言往前推了推，笑的那叫一个阳光灿烂，人畜无害。

        席言付完钱，看着肖嘉玉在坐在座位上，眯着眼睛享受的吃着冰淇淋，黄昏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肖嘉玉的白皙婴儿肥的脸颊上，满是幸福的味道，席言脸上不自觉洋溢起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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