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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祸国14


白驹过隙,屡变星霜,雪映山河之时,岁末已至。

        今日是晟帝登基的第一个年关,飞檐翘角下早早地挂起了琉璃宫灯,华庭殿内金碧相射,穿着喜庆的内侍们低着头,捧着玉盏珍馐穿行其中,群臣端坐交谈,一片祥和的气氛。

        宴至中途,自殿外袅袅婷婷地走来一队舞姬,这群舞姬身姿曼妙,一举一动仿若无骨,衣上的银铃随着舞姿叮铃作响,众官看得如痴如醉。

        变故就发生在那一刹那,最中央那名舞姬从袖中抽出一柄短剑速度极快地闪身到帝王案前,殷晟本可以躲过这一剑,但手边就是谢时昀,于是他将谢时昀护在怀中才侧身躲闪,那道剑光“噗嗤”一声没入帝王的另一侧胸膛,那舞女还想再刺时,殷晟抽出佩剑将短剑击落,其他侍卫方才反应过来将人七手八脚地拿下。

        富丽堂皇地华庭殿顿时鸦雀无声,只听其余舞女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殷晟收起剑,伤口处溢出的鲜血已将龙袍浸透,帝王眼若寒潭,轻声说了句,“查!”,在谢时昀担忧的目光中昏了过去。

        未央宫内,灯火通明,一名矮小的内侍端着热腾腾地药汁轻手轻脚地踏入殿中。

        “陛下,药来了”

        英俊伟岸的帝王斜倚在榻上,一手撑头,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谢时昀。那人音色清泠,坐在另一侧为他读折子。

        这几日都是如此,殷晟受了伤,太医吩咐不能久坐,折子搬来搬去也麻烦,索性就让谢时昀替他读出来,也省去许多事。

        岁宴那日殷晟的维护谢时昀看在眼中,他本就不是心硬如铁的人,经此一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软化许多,谢时昀更是日日亲自侍药。殷晟一连躺在床上养了这些天的伤,虽说温香暖玉近在眼前,但看着着吃不着的滋味,可叫人邪火暗生。

        于是殷晟咕嘟咕嘟地喝了药,大手一伸,谢时昀猝不及防不下,被人揽着滚到绣被上欲行那快活之事,他微微挣扎了一下,又唯恐碰到殷晟的伤口,长眉紧紧蹙起。

        殷晟见他这般模样心中咯噔一下,下一刻却听谢时昀道,“你有伤在身,莫要贪欢!”

        殷晟登时心中一喜,将人抱坐在怀中,贴耳道,“先生既担心我,可学生憋了这些天,实在难受得紧——先生行行好,帮学生纾解纾解如何?”

        谢时昀自是知道他话中意思,面上浮出一层红霞,一双秀美的目瞪向这急色鬼。这一眼叫殷晟酥了半边身子,顿时觉得这回胸口一刀挨得值当,直挺挺地躺下等着谢时昀伺候。

        男人望着眼前人乌发黏覆在耳侧双面酡红的模样,心中爱极,恨不能将这心肝儿嚼碎了吞到肚子里,从此再不分离。

        此番颠鸾倒凤,两人如合颈鸳鸯一般难舍难分,情到浓时谢时昀溢口而出的一句“六郎”,竟让殷晟心神一荡,顿时觉得谢时昀也爱他,两人是两情相悦之感。

        ——

        再说前朝之事。

        新帝登基的第二年,东临兴起了文字狱。

        说起来也与徐太后之死有关。

        当日徐太后暴毙于冷宫,紧接着,当日目击徐太后发疯的内侍共七十六人皆一一毙命,便因如此,朝中部分官员窃窃私议天子无仁君之相。

        这一下,可算是触着殷晟的霉头了。

        朝野上下暗探遍布,连某位大人昨夜进了哪房小妾的屋都探得一清二楚,更遑论其他。于是每隔几日,便有几名官员并全家老小进大狱。

        前有吏部卖官案牵连甚广,后有私议天子者株连三族,这样酷烈的连坐刑罚让众官员苦不堪言,生怕哪一天不留神就被同僚给拖下水了。

        若说这些只是当今天子手段残暴,那么其不顾御史死谏,执意要立一个男子为后,且这名男子是从前帝王的恩师这件事,就更骇人听闻了。

        封后大典定在正月初八,这是殷晟差人算得好日子,他这些时日十分快活,将近而立的男人日日像个小孩一般黏在谢时昀身边。

        为了立后之事,殷晟不顾众人反对在宫中大兴土木,命工匠日夜赶工造一座比翼台,意为“在天愿做比翼鸟”,供两人日后居住。要说历来皇后居所都在坤宁宫,但帝王偏偏觉得坤宁宫离得太远,大张旗鼓地造一座新得出来。若不是他与政事上还算勤勉,真要叫诸官背后骂一句“昏君”。

        饶是如此,殷晟的暴君之名仍在民间传开了。

        ——

        “走水了!”

        一声凄厉地呼喊划破深夜的寂静。

        起初是起夜的宫人发现皇宫的最远处升起一点火光,等众人提着水桶来救火时,霜合殿已经被烧得一干二净,废帝殷钰的尸体,被这场大火摧残得不成人样。

        殷晟起先还假模假样地派人查探这场大火的源头,总归殷钰迟早要有个理由暴毙,这场意外倒省得他亲自动手。不过两天后,他就顾不上这些了。

        岁宴过后,各地藩王进京面圣,大殿之上,朝中一名颇有威望的元老之臣突然离席,站在大殿中央,正当众人疑惑之际,那老臣大声恸哭,抛出一副血淋淋地衣带来,上面赫然是废帝殷钰的血书——

        “……殷晟……非先帝亲子,贼子篡国……”

        那衣带落到众臣跟前,离得近得几名藩王拿起来一看,登时浑身震颤,脸色大变。

        殷氏的江山如何内斗都是上头的事,但要是这皇帝都改了姓呢?几名藩王各怀心思,望向上头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异样起来。

        帝王玄袍下的手悄然握紧。

        ——

        开春时候,谢时昀身子已经不大好了,先前只是整日地咳嗽,倒春寒这几日竟连床都下不来了。

        殷晟只能晚上来陪着他——外头起了战乱,民兵起义,藩王造反,西戎也蠢蠢欲动,东临国彻底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更令人恼怒的是,无论东临朝廷怎么布防,敌军都好像早就知道一般,声东击西,藩王义军联合起来攻打朝廷,至于最后的赢家,那得等到把殷晟拉下皇位再做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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