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冲动
这天夜里，刘长丰一个劲的咳嗽，甚至都咳出了血。
整个人看上去脸色异常的惨白。
刘二毛见到这种情况很是着急，于是便想起来那大夫临走时交代的话。
将那一味猛药拿出，交给媳妇煎了去。
……
重城，整个下午都没有找到自己父亲的柳姜阳在书房守了两个时辰。
直到入夜才见家父柳重楼回府。
“阳儿。”刘重阳推门看到柳姜阳的一刻笑了，“许久不见你在这书房静心了。”
柳姜阳却在见到人的一刻，立马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哎呀爹，你可算是回来了。哪有什么心情静心啊！”
“哦？又遇到了何事。”
自己的孩子，柳重楼如何能不了解呢！
笑着走到书桌前，取代柳姜阳的位置坐下来，柳重楼风轻云淡的整理着桌面的狼藉。
和柳姜阳比起来，柳重楼看上去更加的老成，为人如何暂且不谈，但从始至终他的脸上都流露着微笑，充满着自信的笑容。
“还记得孩儿前些时日和你提到的蚊香吗？”柳姜阳也不绕弯，直言道：“被金家给抢了去。”
“然后呢？”柳重楼轻声问道。
“然后？”柳姜阳顿觉的诧异，“爹，您是不是没听明白我说什么！姓金的抢了我们的生意。”
“我知道。”柳重楼郑重的点头，“我的意思是，你想如何？”
“当然是给金家点教训，在重城，谁敢跟我们柳家抢生意，也就是这个金家了。”
“是啊，也就是这个金家。”柳重楼抿着唇，若有所思的点头。
“所以必须给他点教训了。”
柳重楼笑了笑，没有接话，而是换过话茬说道：“你知道爹今日为何回来的晚了吗？”
“因为，在柳州城看到了金苏林。此人最近，的确不安分了。”
此话一入柳姜阳的耳中，他顿时就心里一喜，“那爹的意思是？”
“你先自己想办法给他点教训，金家毕竟根基深厚，真说起来，他们在重城的发展史是比我柳家长许多的。爹还是不想以武力解决我们和金家的事情啊。”
“可这金家若是不识好歹……”柳姜阳在耳畔煽风点火道。
“那就是找死。”
……
这天深夜，一群蒙面黑衣人出现重城的秦坊门外。
为首之人一拳擂在门板上，将刚刚入睡的秦家家丁小三给震醒。
“什么人啊，大晚上的不营业了。”小三慵懒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们外的人顺嘴回道：“金家来的，有要事商量。”
“金家？”
尽管满脸的疑惑，小三还是动身将店门给打开了。
只是不等他看清楚门外站着的究竟是何人，一个麻袋已经套在了他的头顶。
……
次日一早。
泌阳村，住秦家对门的刘家门前，挂上了白色丧幡。
刘长丰重伤去世的消息也很快在泌阳村传开。
“刘伯死了？”秦征听到这个消息，还是从家丁小一的口里得到的。
按理，谁家有人去世都会通告关系较近的人，同住泌阳村，刘二毛通知了整个村子，唯独把秦家给空下了。
“确实如此，刘家门外挂了丧幡呢，公子若不信，去看一眼便知道了！”小一盯着愣住的秦征道。
秦夫人也在听到消息之后急忙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而此时的秦征，已经在门口看的呆住。
“怪我，都是我的错！如果没有拒绝和柳家的合作，如果没有设宴，再如果……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
“这，昨日上午二毛还说没什么大碍的！”来到秦征的身后，秦夫人整个人都瘫软了，眼睛一红，泪珠止不住的就滑落了出来。
……
半个时辰后，秦征穿着一身白素只身来到刘家。
从进门的一刻起，脸色阴郁的和擦肩而过的每一个人打过招呼。
进入灵堂，秦征在刘二毛的身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一跪，不是因为他和刘长丰有多深的感情。
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位自己并不熟悉的老人身上的忠勇。秦家虽有恩惠在先，可他们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在秦征看来已然足够偿还秦家的一切。
常言道人走茶凉，秦家到了这般境地，他们曾追随的那人早已不知道在哪里化作了枯骨。
已然没有必要再为秦家的事这般拼命。
这一跪，跪的不是刘长丰的救命之恩，跪的是他的忠勇精神。
“你来干什么？”刘二娃已然哭肿了双眼，哭到流干了泪，“你来干嘛？呵呵，因为你，我爹死了。你现在假惺惺的来这里跪着？”
秦征专心的叩拜，丝毫没有理会刘二毛的不理智。
“你滚行吗？刘家今天不欢迎你，这他娘的是你该跪的地方吗？啊？！”
秦征依旧不予理睬。
“我说了让你滚！”刘二毛见他不为所动，当即起身。
一把揪住秦征的衣领，二毛凶狠的指着秦征的鼻孔道：“再说一遍，滚出去。别他娘的逼老子在今天动手。”
一时之间，两个年龄相差无几的血性青年，四目相对。
秦征的胸膛急速的起伏着，那额头的青筋已然微微隆起。
就在僵持的刹那，内心恨意翻涌的秦征，猛的出拳打在刘二狗的脸上。
“刘伯去世，你以为就你会心痛是吗？”
用尽全力的一拳，直接将刘二狗打的侧躺在地。
“你以为我秦征就想那天的事情发生对吗？”
同是习武之人，刘二毛利落的一个反转起身，早就对秦征不满意的他露出了吃人的目光。
一个箭步跨出，他和秦征扭打在了一起。
“你竟然敢打我了！”刘二毛奋力挥拳，口中更是怒吼道：“你说说看，为什么偏偏就在那天，为什么你那天设宴，刚好就有人上门要杀你？”
“你说你不想这一切发生，那你闲的没事继续逛你的青楼啊，你设个什么宴呀！”
刘二毛死死扯着秦征的衣领，右手握拳，一下接一下的朝秦征的头部猛打。
秦征一连几次的抵挡，终是在二毛动作慢的刹那一个躲闪，顺势抬起膝盖猛的一击。
趁刘二毛双手防护的时机，秦征又一脚将人踢开五步的距离。
原本安静的灵堂突然变的吵闹，瞬间引起了屋外人的注意。
被踢开的刘二毛又是利落的爬起，心中恨意已然让他忘记了腹部的疼痛，满脑子都是教训秦征。
正当此时，江涛一步跨进门槛，见二人这架势，当即怒吼一声，“够了！灵堂之内争争吵吵，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
有了江涛的在中协调，二人这才算是冷静下来。
秦征整理好自己的衣着，在原地看了刘二毛许久才开口道：“此事背后的主谋是重城柳家。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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