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她怎么了？
“避尘珠？”
戚凌有些疑惑，并不十分肯定。
避尘珠，他听过，不过和鲛油一样，都是传说中的东西!
“这位夏朝皇帝，确实是个人物，居然能弄到这些东西。”季玄渊顿了下，“真是可惜了，方才二层也一定有不少！”
“玄渊想要？”戚凌笑，“我很少听到玄渊有想要的东西呢！”
说着，他一个翻滚，从地面跃了上去，直取悬在空中那颗珠子。很快将珠子拿到手上后，笑着递给季玄渊：“待会儿如果里面还有，我一样取给你。”
季玄渊笑，伸手接过避尘珠，柔和的笑了一下：“好。”然后将那珠子装进怀里。
“大家都小心点。”季玄渊吩咐，“这里应该会有前人留下的出路，大家多留意下。”
“是。”众人答。
穿过珠光宝气的大殿，旁边一道巨大的屏风，屏风上极其精致的刻着山川河流，大气磅礴，一行人从屏风侧逐次穿过。
刚一转身，季玄渊的目光落在下一大厅正中，似乎有些迟疑了一下，脚步微顿，很快继续往前。
这座大厅，正中靠后的位置摆着一具棺木，紫檀木的材质，显然便是那位末代皇帝最后落脚处。
而棺木的前面，洋洋洒洒竟有50多人。一样的黑色劲装，脸上肌肉紧绷，铁血的模样。
这50多人的前面，则站着许久许久不曾见过的李启仁和面具男。
李启仁一袭黄袍，袍上绣着四爪蛟，正是他从前太子时的衣服。
他微微笑着，看着季玄渊等人的方向。他的笑容，一如从前般温暖，温暖的让人几乎要产生错觉，以为是友非敌。
旁边面具男一袭赭色，蒙住半张脸的面具也换成了赭色金属，只不过，这人天生阴冷，整个人就算穿着暖色调，却依然给人一种毒蛇的感觉。
“前太子殿下，久违了。”第一个进门的季玄渊笑，他看着李启仁。
既在这个地方见面，待会儿少不得一场恶斗。
“怎么现在才到？”李启仁的声音有几分奚落，“本太子可是等了你们很久了！”
“那真是对不住了！前面打怪耽误了一点时间。”季玄渊依然笑，毫不在意的样子。他走到与李启仁对面稍稍靠右的位置，站定。
“是你们没用吧！连几个蛊虫都要打这么久？”李启仁旁边，半张脸的面具灿开口。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第二个进来的戚凌开口。
“你是想问我们怎么经过陵墓第一层吧？”面具灿看着戚凌，“老实说，若没有你们打头阵，我们怎么进得来？那地方，以前可是折损了我们不少人呢！”
“你们跟着我们进来的？”戚凌再问。
“是啊！”面具灿阴测测的笑着，“不过，就在你们闲逛于第二层的时候，我们比你们早一步进来了！”
“那那些兽？”这一点，季玄渊也没想明白。
“是被火光刺激出来的。虽说癞皮兽眼睛退化，但不是完全看不见光。我们点火的时候，强大的光热刺激了那些东西，那些东西这才跑了出来。”声音从后面传来，正是李昊天的声音。
“皇叔果然聪明！”李启仁赞。
“哪及得上你，我们是损失惨重，你却不费吹灰之力之力就进来了。”李昊天说着，声音中似乎还有调侃的笑意。
“那羊皮卷，在我手上20多年，在你们手上不过几个月，我研究比你透，也很……”话没说完，李启仁忽然就顿住了。
眼帘中，一身是血的青灵被一身是血的李昊天抱着走了进来。
似乎无法接受他所看见的，久久的，他这才木然开口：“灵儿怎么了？”
“灵儿怎么了？你也好意思叫她灵儿？”李昊天看着李启仁冷笑。
“她怎么了，你没长眼睛吗？你将羊皮卷交给她，不就是要她进陵墓送死吗？还有这一路层出不穷的杀机！你现在好意思问她怎么了？如今这样，不就是你最想看到的吗？”
他故意瞒住青灵来月事的事实，既然李启仁会关心青灵怎么了，说明在他的心里，青灵多少还有些位置。
既然还有点位置，没理由不擅加利用。
没错，他是爱青灵，但爱她不代表不会利用她。在李昊天的观念中，只有如何达到利益的最大化，减少伤害的最小化，而从来没有为了一个人的感受，将所有人置于更不利的位置。
当年，夺位时如此，今日亦是如此。
面对李昊天冷冷的，一句接一句的问话，李启仁顿时有些被堵住了。
没错，当他最后一次和青灵见面，当他听见青灵亲口说爱上李昊天的时候，他就已经放弃她了。
她的感情，她的生死，那一刻起，他对自己说，都和他无关了。从此，李昊天和沈青灵，皆是他要对付的人。
所以，他临时改了计策，将武林盟主的位置让给青灵，将羊皮卷让给青灵，也把联系到的武林高手们，一个个推到前方。
在他所有的命令中，他从来没有提过一句沈青灵，他所有的命令都一句：格杀勿论！
可是，今天，当他看见青灵浑身鲜血，脸色苍白，再加上李昊天这般冷冷的质问自己，他的心里就一个感觉：青灵，快不行了！
他的心，竟是前所未有的痛。
他不明白，他喜欢的，明明是之前失去记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灵魂。
可如今这个，明明就是沈青灵本尊，明明就是自己用了多年的棋子，明明就是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他为什么也会如此心痛？
他看着她，他忽然觉得，似乎还有很多事，他忘记问她了。
“殿下！”
旁边，面具灿轻声喊了一声。
李启仁立即回过神来，忍住心里各种担心，艰难的把目光收回，然后落在李昊天脸上，有些歉然的：“皇叔，今日，侄儿恐怕要把你的命留在这里了！”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李昊天笑。
他侧头往后面看过一眼，见重伤的躺在担架上的莫疏桐放在大殿一角，便走了过去，小心将青灵放在地上。
“乖，我要去对敌了，莫疏桐就交给你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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