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一：百年×皆为神物
遇见一个对念略有天赋的青年，是旅途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小插曲。
下了飞空艇之后，卡俄斯就将他彻底遗忘在后……
人的命运就是如此无常，如若没有莉莉丝，那个人说不定会见识到一个从未有过的世界。
危险伴随着机遇，平凡揭露着平稳……
……
回到斯特市，就是彻底进入了自己的势力范围，一个电话，什么事都会安排的妥妥当当。
出去机场，便有车侯着，回到白蔷薇庄园，立马就有女仆迎上来。
会客厅……
卡俄斯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红茶，朝身旁恭敬抱着托盘的女仆问道：“全部都出去了？”
卡俄斯此刻没有感觉到她们的气息。
“是的，少爷…
爱雅大小姐、莉莉丝小小姐、凯莉大人在您出去的当天前往友克鑫市…
伊莉莎小姐和蕾米小姐，也在早上出发，去往诺斯拉千金的府邸玩耍了…”
女仆事无巨细的回答道。
她是爱雅的亲信，也是她能力下的士兵，知晓这些具体情况并不足为奇。
卡俄斯知道这点，但如此详细，想必也是这里的人有所交待。
没有回应，卡俄斯轻抿一口红茶静待下文。
“这是爱雅大小姐临走前吩咐属下交由少爷您的东西…”
撇了一眼女仆单手恭敬递上来的猎人执照，卡俄斯接了过来。
果然，就如他所想，爱雅交待了一些事情，想必是通过预言诗知道了他的所需。
卡俄斯认为，人生唯有充满意外，才不会无趣。
爱雅的人生信条与卡俄斯不同，习惯一切尽在掌握中，因此许多事情，她总会掌握着大量未雨绸缪的情报。
“她还说了什么没？”
卡俄斯最后确认了一句，在女仆的微摇头下，他淡然吩咐道：“去准备午餐…”
女仆躬身下去……
一小时后，吃了一顿托比比龟为主食的午餐，卡俄斯的寿命来到了一百三十年七月八天，对比去年在天空竞技场，反而提升了十几年……
这大部分是他念提升的原因，也有之前下半年待在白蔷薇这边，一天三顿高级食材的缘故。
穷文富武，这句话哪怕在这个猎人世界都通用。
真正珍稀梦幻的食材的确获取不到，但以特因斯家族的势力以及财力，只要想，愿意付出不菲的代价，每天都会有不错的食材运来。
延年益寿、增强身体，养颜美容、安神，效果虽不强，但是看得见的有用。
寿命这方面不用说，卡俄斯足以说明，一些诸如增强身体的食材，伊莉莎和爱雅她们显著提升的潜在气量可以看出来。
这点寿命的提升对卡俄斯来说聊胜于无，在神明以及堕落太阳神能力的恐怖制约…
动用一秒一百个小时，十五分钟就是十年的代价下。
而且，这还只是最基础开启能力下的代价，假若，不，是一定会动用到诸神黄昏的爆发力。
卡俄斯有所预感，他和尼特罗的一战自身不拿出全部的手段，他是不会甘心的。
起码，也要获取到一百年的寿命，以维持一年后约战的能力开启代价……
登入猎人专用情报网站的卡俄斯，确认了自己现在必须要达到的短期目标。
论及寿命的生物，人们总会第一时间想到乌龟，卡俄斯也不例外，在付出了三千万戒尼的代价下，他知晓了一种生活在秘境中的奇兽……
幻色龟……
一种奇怪的群居动物，根据它们背上的颜色斑点，可以轻易推断出具体年龄，以百年红，两百年橙往下论……
红、橙、黄、绿、蓝、靛、紫……
接而从斑点渲染全身倒回，总一千四百年，在幻化为七色的一千五百年后，龟生就会彻底走到尽头。
不是什么稀奇生物，好养活，也没有什么食用价值，有着天敌存在的关系，没有什么附加价值的它们泛而不滥。
在卡俄斯的预想中，这就是对他能力来说完美不过的生物，出发，前往，拥有猎人执照的他在当天晚上就进入了这个水中秘境。
离开斯特市，前往比安港口，进入秘境……
路程都不止花了四五个小时，何况类似于找人带领他进入秘境这些事都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可想而知，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些，卡俄斯几乎就是搜索到情报的下一秒即刻动身。
……
一望无边的黑夜中，一点闪烁的微光异常显眼……
此时卡俄斯正处于海面上，坐在直升机的后排，螺旋桨的声响在耳边回荡着，他旁边坐着一个全副武装的人。
氧气罐，整个人身穿深色潜水服……
境界猎人，是这个人的职业，卡俄斯之前没听过，现在隐约明白了一点。
大抵就是探索秘境、魔境、幻境这些特殊地方的猎人，五花八门什么都做，包括带路……
“喂！你真的不需要带上这些装备？”
耳麦传来清晰的粗狂的声音，潜水服传出闷声，卡俄斯闻言再次重复了一次：“不用…”
这个人从出发到现在，已经问了他不下五遍了。
哪怕他说他的能力不怕满是水的环境，也依旧孜孜不倦的碎嘴着。
“嘿，你这个人…
怎么就那么倔呢！你年纪小，拥有猎人执照还学会念能力，有自信很正常，听我一句劝，进入秘境这些地方，能省念气还是要尽量省一点，遇到突发危险多一点念气多份机会…”
很明显，卡俄斯遇到了一个热心人，正向他不吝传授经验。
“你之前说过这个秘境完全没危险，唯一要小心的只有氧气不足而已…”既然是纯粹的好心，卡俄斯自然不会不搭不理。
不过，要他听别人的话多此一举，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卡俄斯跟这个名为“比斯”的境界猎人言明过他的情况，但这个碎嘴的家伙很明显也是一个不听人话的家伙。
乙方终究扯不过甲方，比斯闻言一滞，亚兰秘境的确没有半点危险，这还是他之前一路介绍过来的。
“总而言之，言尽于此，爱听不听…”最后嘴硬了一句，比斯也不在提要卡俄斯穿潜水服的事。
其实他是知道卡俄斯既然敢放话，那自然是有能力在水下生存的，探索未知地点的境界猎人，没点眼力见的家伙不是死了就是差不多再去死的路上。
他看的出来卡俄斯比他强很多，但万一呢！
万一出事，那就后悔莫及了。
拿钱办事，保人安全嘛！
做什么都不寒碜，他尽力了，现在是雇主明确坚持己见，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问心无愧。
他，比斯，境界猎人，很有职业道德。
卡俄斯撇了旁边这个热心大叔一眼，笑而不语。
消停也没多久，前面的飞行员就传来声音。
“喂！比斯，到了…”
闻言的比斯侧头看向卡俄斯，最后问了一句：“真不用？”
“走吧！”卡俄斯站起身，答非所问。
海面的低空中，一辆小型直升飞机稳稳悬停着，忽的，机门被打开。
比斯侧身站在机门的右侧，指着下方海平面上不到三米的小漩涡说道：“这就是亚兰秘境的入口了…
卡俄斯站在另一侧，微低头看着，漩涡在直升机的下照灯下很清晰，海平面波浪缓涌，一旦涌现而来便会被卷入其中。
在飒飒的水声混合着螺旋桨的声音中，卡俄斯看了一眼，便拿出了手机。
一番操作后，重新放了回去。
“就这样吧！谢了，比斯，你们可以回去了…”
卡俄斯微笑着客套了几句，没等比斯回应，金色的气焰在身上环绕而起，双脚离地，他缓而快速的向下方沉去。
“哎？”
卡俄斯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比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喂！少年郎…”
等他喊出声时，卡俄斯已经进入了秘境当中。
“啊咧，客人怎么现在就打尾款了呢？”就在这时，飞行员的声音适时响起。
尾款？
我们可以回去？
比斯一下子明白了卡俄斯的意思，不需要他们。
“怎么说，比斯？”前方的飞行员也同样听出了卡俄斯的意思，照他来，肯定是听话返程。
客人言明不需要他们，也就意味着后续负责带人接人的工作不用做，汽油费这些什么的不重要，早点下班才是王道。
不过，他们合作已久，自然知道比斯的性格。
大概不会这么不负责任，问，是他的态度问题，比斯作为主导人可以不同意，但早点下班这个态度，他必须要表现出来。
“我还是下去看看吧！”沉吟一下，比斯做出了不出飞行员意料之外的回答。
“okok…”回头看向前方，飞行员朝比斯比了个手势。
……
映入眼眸的是满眼湛蓝通透……
从一片漆黑的海平面，到现在一片光明，这变化不免让卡俄斯感觉神奇。
这就是秘境嘛！
看似与现实世界相通，实则宛若在另一个次元上。
抬头，尖锥形的漩涡在上方旋转着。
据比斯所说，若不是从海平面的漩涡进来，而是从漩涡旁潜水看的话，只会看见一个安静的涡流。
旁边甚至连一丝引力都没有，相当神奇的自然景观。
很离谱，不过一想到有念能力这种东西存在，什么稀奇古怪的现象也都不奇怪了。
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卡俄斯收回视线……
浑身闪烁着淡淡金芒的他正要闭上眼睛，彻底展开猎杀领域，便听到了“噗通”一声。
不自觉的抬头望去，看到背着氧气罐，身穿潜水服下来的比斯，卡俄斯微歪了下头，有些疑惑。
两秒之前的事，他还不至于记错。
结合比斯一路上所表现的个性，很快反应过来，内心有些哑然。
热心的境界猎人……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让他带路吧！左右不过是一些小插曲。
卡俄斯这么想着，却见下来的比斯对他手舞足蹈。
不同于直升机里，兴许是因为在水下的关系，连闷声都传不出来。
卡俄斯看了一眼被他丢掉，在前方上空沉浮着的耳麦，向比斯摊了下手。
穿着潜水服的比斯摸着下巴，像是在沉吟什么，对着卡俄斯一扬手，转身在前面游起来。
这幅姿态很明显，卡俄斯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他之前有跟比斯确认过，这里是否有幻色龟的存在，想必他就是以此为根据自信带路的吧！
猎人间的默契和思路有时候出奇的一致，情报互通的情况下，不需要交流，就知道了准确的目的，和双方想要做的事情。
很快，卡俄斯就在比斯的带领下来到了一片珊瑚礁前。
不足巴掌大的小乌龟懒洋洋的趴在粉色珊瑚上，卡俄斯霎时间想到了不对劲。
通体蓝色的模样，证明这只小乌龟活了千年以上，他承认，这么小的身体气的感应传来比普通人大上不少的确是有点东西，但要说它还有五百年的强大生命力供他获取，那也太过于牵强了一点。
看见幻色龟的第一眼，卡俄斯就知道自己之前想的太过于顺利了。
幻色龟的寿命的确很长，但他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点，寿命长，并不代表他生命能量旺盛。
诚然，他认为他的念能力是获取概念上的寿命，照理来说，与生命力没有关系才对，但第一眼他就打从心底认为不行的家伙，卡俄斯知道，唯心之念已经起作用了。
隐形的制约与誓约，悄然在主人的疏忽下，自然而然的浮现了。
无论如何，试一下吧！
抓起小蓝龟，用强大精神力直接震散它的意识后，卡俄斯发动了皆为神物的能力。
流萤之火在水中梦幻灼烧而起，一刹那的幻灭之中，卡俄斯损失了十个月的寿命，获得了不足两月的寿命。
比斯在一旁睁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他刚才，好像在水中看见火了。
不可思议的看着卡俄斯，比斯上下打量着。
不看不知道，一仔细想，这年轻人不是一般的可怕。
他在水中，不像是在游，而是飞……
而且，有念能力护身，的确不怕水，但呼吸，可是没有什么保障。
这边，比斯在怀疑人生，另一边，卡俄斯招呼了一下比斯，就往外飞出。
行动失败，失望是有的，但不多……
无论如何，卡俄斯认为，他也算是摸明白了一条皆为神物的隐形制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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