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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大结局(下)


谢渊是在大婚前三日到达的江临城,谢绾绾听闻父亲已入城门,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早早就站在大理寺门前等待。

        她探着头瞧着街市上的人来人往,也紧看着谢渊的马车何时出现。半晌站累了,她直接坐在了大理寺的台阶上,手托着腮随意摘了根狗尾巴草,在地上逗起了蚂蚁。

        “囡囡。”父亲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响起,她抬头寻声望去,只见谢渊掀开车帘,正探头望着她。

        鼻子突然变得酸涩,眼眶也瞬地湿润,谢绾绾没出息地哭起了鼻子。时间一晃而过,已是有快一年未见过谢渊,现在见父亲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想念似是比想象中还要多。

        她看着马车停在大理寺前,见谢渊走下来,着急地就朝着人扑了过去。一下子扑了个满怀,惹得谢渊连退好几步。

        “囡囡,爹的腰可经不得啊。”话虽是连连叫苦,语气却满是宠溺。

        谢渊来了大理寺后,谢绾绾便一整天都缠着他,仿若一个小跟屁虫。就连谢渊去拜见苏景琰,她虽不能与苏景琰见面,但却还是跟到了庭院外。

        终是等到了谢渊闲暇的时候,她坐在一侧,乖巧地为父亲斟了杯茶,“爹爹,女儿上次听圣上说,您和先皇是认识的?”

        谢渊喝着茶,听她如此问,神色一顿,眼神瞧着她,但有些迷离,似是在回忆着,半晌缓缓开了口,“曾是先皇的陪读,从小跟在先皇身边,先皇年长我几岁,所以对我照顾有佳。”

        “先皇登基后,我便成了太傅,日常帮他出谋划策。但朝廷生活并非我所愿,尤其是遇到你母亲之后,更是如此。你母亲喜爱自然,不喜城里的喧哗,我便提出去一处乡土气息的地方任职,先皇便是允了。”

        谢绾绾眨了眨眼,“所以爹爹和娘就去了泉江?”

        谢渊望着她的眼睛,点点头,“那时泉江还不似现在这般繁华,初来也是受了些苦,先皇曾说若是不习惯便与他提,再将我调回去,但这种日子我和你娘其实是自在的,便就扎了根。”

        谢渊天生不愿勾心斗角,与人争权夺势,在朝廷之上难免遇到这些事,他在先皇稳定后选择离开,也是可以想到的事情。先皇如此轻易放他走,也应是再了解不过他的性子。

        如此来看,先皇与父亲到真是相互了解,真心为彼此好的挚友,谢绾绾心里不禁感叹道。

        谢渊忽地抬手摸了摸谢绾绾的头,嘴上带些笑意,“先皇一开始倒是经常来泉江的,瞧见你父亲我把泉江打理得还不错,甚是高兴。听闻你母亲有孕在身,他更是乐得紧,那时候说若生下来是女孩,那便许给个岁数相近的皇子,暂定下个娃娃亲。”

        “然后呢?”谢绾绾迫不及待地问道。

        谢渊哈哈笑道,“能有什么然后,先皇的皇子日后都是皇位竞争者,各个都是翘楚,定是要娶门当户对的千金,又哪里轮得上咱们呢?如若叫你嫁过去只是让你做妾,那为父自是不应的。后来就当是先皇玩笑,也并未真的挂在心上。”

        结果是完全没想到,这事先皇倒是同当今圣上提及过,还一直对此事心生愧意。如今看着谢绾绾与苏景琰互生情愫,圣上便也就顺着先皇的意,促成一段美好姻缘。

        “也许就是缘分吧,也算是圆满。”谢渊淡淡地笑了笑,“想着先皇在天有灵,也定是高兴的。”

        霜降微冬,轻雪绵绕。

        江临城长街上,八抬大轿前后均是马鬃辫着红绳的马匹,马身装着红色马鞍,威武且喜庆,长长的接亲队伍一眼望不到头,停在大理寺前,准备接谢绾绾前去岐绍王府。

        天色渐暗,谢绾绾在春雨和宫中嬷嬷的精细打扮下,终是穿好了凤冠霞帔。

        一袭红喜服在身,大理寺外的凑乐终是结束,她莫名地开始紧张起来,脑子里不断回忆着嬷嬷之前教自己的那些礼仪,安静地坐着等到苏景琰进来接她。

        终是等到了苏景琰,她被嬷嬷牵着走出庭院,在前厅将她的手交与苏景琰。她盖着红盖头看不清身旁人的模样,但知道苏景琰同她一样穿着喜庆的婚袍。

        跪拜过谢渊后,她一路被苏景琰牵着出了大理寺,坐上八抬大轿,跟着接亲队伍准备前去岐绍王府。所经途中皆是百姓的叫好与祝福,叫她心里甜滋滋的。

        一系列繁琐的成亲步骤一一进行,日落之时,她终于被嬷嬷领去了苏景琰的寝屋。嬷嬷说苏景琰在前厅招待来宾,叫她稍坐等待片刻,说完便退出了房间。

        如此场景谢绾绾在电视剧中没少见过,除了坐在房间里等新郎回来,似也再无他事可做。

        头顶凤冠有近十斤重,红盖头还盖在上面,她脖子酸痛,仰头仰不起,看不得被置办成婚房的寝屋如何。本想着就老老实实端坐,等着苏景琰来,可却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腰酸背痛得不成样子。

        “小姐,可是乏了?奴婢给您揉揉肩?”站在一旁瞧见她来回扭捏的春雨,关切地问出口。

        谢绾绾抬手碰了碰自己头上的红盖头,“这盖头我能先拿下来吗?”

        春雨吓得连忙拉住了她的手,“当然是不可,这盖头得王爷来掀呢。”

        瞧春雨如此慌张,谢绾绾长长地叹了口气,就知道会这样,只得无奈作罢。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她总能隐约听到前厅宴席的吵闹之声,原本从进寝屋开始就一直莫名的紧张眼下愈发是严重了。本想是忍一忍就会好,可半晌都见未果,她终是忍不住站起身在寝屋里漫无目地溜达起来。

        然在屋里随意溜达并未缓和她的紧张,反倒让自己更加不知所措。

        她忽地站住,转身又回到塌前,瞧着塌前矮脚桌上的合卺酒,在春雨还未反应过来时,抬手就将两杯已倒满的酒杯端起,左右两口一饮而尽。

        春雨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想要接过酒杯,却被她灵巧躲开。

        “让我喝两口,我喝两口就能醉,就不会紧张了。”谢绾绾又倒了杯酒,灌下了肚。

        这合卺酒不似果酿或花酿,是真真正正的干粮酿的酒,酒劲自然要大得多。平日里喝个花酿都会晕头转向,这两杯白酒下了肚,本就未进食的谢绾绾没一会就真的开始晕乎。

        恍恍惚惚间,她宾客送苏景琰来洞房门前,不断闹着洞房,没一会儿功夫,又听到了苏景琰推门而入的声音,也听到了嬷嬷因她一个人喝酒的感叹。

        谢绾绾坐在榻上,大气也不敢出,双手紧张地就这裙摆。瞬地,头上的红盖头终是被苏景琰摘下,她双眸微眯,抬头迷离地看着苏景琰,这一刻才真真切切看清苏景琰今日的打扮,一身与她相配的镶金丝红袍,显得人俊朗挺拔。

        这人如今是她夫君了,谢绾绾一想到如此,心里就激动得紧,她连忙接过嬷嬷递来的酒,急着与苏景琰交了杯。

        合卺酒喝过,嬷嬷又让二人互喂,吃了各种代表吉祥如意的吃食,托苏景琰的福,她倒是理所当然地在嬷嬷欲言又止的神情下,将苏景琰那份吃食也用下。

        洞房礼毕,待春雨同嬷嬷一起退下,寝屋内仅剩下她和苏景琰。她长长地舒了口气,抬眸瞧了瞧站在自己面前的苏景琰,再也不假装大家闺秀,撸了撸袖子,抬手开始摘头上沉重的凤冠,不过片刻,凤冠和固定用的发簪就都被她一一摘下,如瀑乌发也随之散到腰间。

        瞧见她如此动人模样,苏景琰有一瞬慌了神,半晌才坐到她旁边,喉结上下滚了下,哑声道,“方才为何偷偷喝酒?”

        谢绾绾还仍是不清醒的状态,她将喜袍也褪了去,胡乱丢到一边,仅着红色亵衣,动作不大,稳稳地爬上榻,自顾自地躺在里头。

        半晌,嘴上才含糊着道出两个字,“壮胆。”

        一听是这般答案,苏景琰笑出了声,他同样褪下碍事的红袍,才刚要直接躺在谢绾绾身旁。却被谢绾绾拦手制止,谢绾绾眼神迷离地瞧着他,眸中互闪过光,胡乱地抬手甩了下,

        “王爷,你到底能不能这样一甩袖就将红烛熄灭?”

        这话甚是耳熟,苏景琰不由得愣了愣神,上一次二人这般还是在刚相遇的时候,为了假扮新婚夫妻引凶手出现,才共处一室。那时她也是这样问他的,只不过他一心在破案上,随意敷衍了她,如今她已是他真正的妻子。

        如是想着,苏景琰心底软成一片,他宠溺地叹了口气,一拂袖便将床榻前的红烛熄灭。

        寝屋瞬地变得昏暗,唯有外屋的烛光仍摇摇曳曳,谢绾绾嘻嘻笑着,将压在苏景琰一侧的手臂收回,语气略带傲娇,“我就知道你可以。”

        没了谢绾绾的阻拦,苏景琰终是能躺在她身旁,两个人的心跳扑腾扑腾在寝屋内听得清晰。

        “王爷……”谢绾绾忽地软糯糯叫了一声,打破了寝屋内的安静,“王爷曾问过臣女到底是什么人,臣女那时并未讲过,现在王爷可还想知道?”

        苏景琰抬手轻轻抓住了谢绾绾的,与她十指相扣着,温柔道,“你若想说,我便会听。”

        谢绾绾侧头看向苏景琰,轻声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来自很遥远很遥远的未来,无论是我的验尸之术,还是那些微表情分析,甚至是对毒物的所知都是来自那个世界。”

        她语气一顿,轻轻吸了吸鼻子,继续道,“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当时只是在想若是能验足够多的尸,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所以才缠着王爷,想让你带我来江临城。但是,王爷……我现在不想回去了,我很怕回去。”

        谢绾绾此刻是真的害怕极了,她怕自己突然有一天会在没有和苏景琰打招呼的情况下回到了现代,那样她就再也没办法见到他了。所以此刻才想着现在就将自己的身份告诉苏景琰,若是真的会有离开的那一天,苏景琰也会明白自己去了哪里。

        见她这般难过,苏景琰也侧过身子,他抬手为谢绾绾撇去眼角的泪水,旋即用力,将人抱入怀中。一下一下拍着后背安抚着,他早就觉得谢绾绾与众不同,如今听她亲口说出来,多少还是会震惊。

        此刻他还不能完全理解她所说的话,但是只要是她所言,他便无条件选择相信。而他也尽力将谢绾绾可能会消失的恐惧掩在心底,耐心地安抚着怀里的人。

        似是哭了许久,谢绾绾吸了吸鼻子,终于停了下来,她的醉意似是又深了些,轻轻从苏景琰怀中挣扎了下,抬手碰上苏景琰的眸子。

        “王爷,虽然会让你不高兴,但臣女还是想说……王爷的眼睛很好看。”

        她还记得清楚,在暂住的官驿里,自己因喝多了酒说了如此的话,惹得苏景琰不高兴了。但现在瞧见这双异眸正深情地看着自己,心里更是想将真是想法表露出来。

        苏景琰抱着谢绾绾的动作瞬地一怔,接着便将人重新拉回怀里,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那次并非不高兴,这双眼自我出生起便被视为不详,所有人都对此避之不谈,我也便觉得它是不幸的。那日你却夸了它,我自然心里复杂得很。”

        谢绾绾窝在苏景琰怀里轻轻笑着,她向前探了探身,借着酒劲在苏景琰的眼睛上亲了一口,“这样的眼睛在我那个世界里被称作虹膜异色症,是不危害人类健康的变异,有这样眼睛的人是极少数的,是幸运的,才不是什么不详。”

        她刚刚那一吻让苏景琰心底泛起了涟漪,与谢绾绾十指相扣的手又紧了紧,垂眸瞧着谢绾绾因醉酒而有些泛红的脸庞,终是心中一触,低头衔住她的唇。

        谢绾绾的惊呼被他堵在口中,他的吻克制中带着炙热,似是要将她的唇融化。

        揽着怀中人的手臂不自觉地用力,将人又往自己身上带了带,舌尖微抵着人儿紧闭的牙关,轻咬了下她的下唇,哑沉低哄,

        “张嘴。”

        谢绾绾此时大脑已是一片混沌,她听到苏景琰低沉的声音,身子更是酥麻得厉害。听话地下意识张开嘴,便是准许了苏景琰的攻城略地。

        毫不客气地探入她的口中,纠缠起她的舌,带她一起沉沦。

        不知不觉中苏景琰伏在她的身上,唇齿相碰的暧昧声音在耳边变得格外清晰,谢绾绾小腹一热,莫名地热感让她身子一颤。苏景琰似是感受到她的颤抖,这才缓缓放开已被他□□得不成样子的那双唇。

        谢绾绾哪里体验过这种刺激,她头靠在苏景琰肩膀上,根本不敢抬起,缓了半晌气息,听着苏景琰在她耳边的低喘,只觉得口干舌燥,整个人变得更加慌乱。

        此刻她酒醒了一半,因为紧张和羞涩,嘴比大脑反应快,硬找着缓解尴尬的话题,“王……王爷,可知我为何喜欢你的眼睛?”

        苏景琰垂眸瞧着她的眼,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嗯?”

        “因为我那个世界祖母家的黑猫就有一双异眸,一只是蓝色一只是黄色……”她转移了视线,不敢与苏景琰对视,说话声音也愈来愈小,“王爷倒真的和那猫像的很,高冷孤傲,不会表达内心,只有对祖母时会温柔一些。”

        苏景琰轻笑出声,“然后呢?”

        “然……然后?”谢绾绾眨了眨眼,大脑慢了一拍,超过自己胆量的话脱口而出,“祖母叫它阿咪,我以后也能叫王爷阿琰吗?”

        苏景琰怎么也未料到眼前人不仅将他比作家猫,还擅自像给家猫起名字一样,给他起了个新名字。但这称呼确实深得他心,低头瞧着谢绾绾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面露惊慌表情后,忍不住想要欺负她。

        他额头抵着谢绾绾的额头,轻笑出声,嗓子仍是微哑,“喝酒确实是帮你壮了胆,既然胆子这么大,接下来就不要逃了。”

        谢绾绾一时没反应过来苏景琰是何意思,她才欲开口问询,话却再度被苏景琰用吻封住。

        帷帐摇曳,床榻轻晃,微微轻哼和粗重的低喘声,在洞房花烛夜里隐隐约约,还伴随着一声声微乎其微的“阿琰”。

        所遇虽是意料之外,但却庆幸如此姻缘。

        绾绾卿佳女,景上言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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