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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复仇怨了02


城东南应是江临城最繁华的地界,青楼、倌馆、勾栏、戏院应有尽有,愈是夜深越是热闹。此时已是半入夜,然各个店前仍是有来有往,来消遣的男子屡屡不绝。

        谢绾绾瞧着眼前这般情景不禁蹙起了眉,这些男子平日里来这种地方花天酒地,回了家还能享受妻子的照顾,甚是过分。

        “王爷可曾来过这种地方?”她虽知眼下是查案的功夫,却还是忍不住幽幽说出口。

        苏景琰先是一怔,瞧见谢绾绾嘟嘴的模样,也没以往那般不苟言笑,心里甚是欢喜,伸手用小拇指悄悄勾了勾谢绾绾的手,“本王不才,头回来倒还是与你一起。”

        如此说来,那便是先前未有过,苏景琰的话成功让谢绾绾心里开心了些。

        二人到达清苑时,命案现场已被封锁,清苑老鸨为了不影响生意,也是煞费了苦心,将案发厢房隐蔽得极好不说,还非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不过倒也是替他们免去了不少麻烦。

        谢绾绾才入厢房,便闻到那股极为熟悉的毒物香气,此次毒物用量明显过大,不仅是她,所有在厢房内的人均因这香气愣了一瞬。

        如此大剂量,不死才怪啊。

        她随意在厢房内打量着,瞬地瞧见放置毒物的精致粉盒就赫然摆在在案台之上,盒盖是敞开的,里面粉末少了大半,还有大量撒在桌面上。

        为防止厢房内的人不小心吸食,苏景琰命汪绪派人立即将毒物清理干净,倒回置粉盒中,并要求打开所有厢房窗户,保持通风顺畅。

        旋即他命大部分暗卫开始对整个倌馆进行搜查,因为在此处发现一盒毒粉,那么便极有可能会有多盒毒粉的藏匿。不仅如此,苏景琰还要求暗卫对整条花街上的所有繁花之地均进行临时搜查,确保该毒物没有在这种地方扩散。

        在苏景琰安排工作之时,谢绾绾早已到两具尸身旁侧,两具尸身衣着均不整,小倌衣裳几近全褪,躺在床榻,恩客上身赤|裸,裤子半挂在腰间,半趴在床侧,床榻上已是淫|靡不堪,此番情景着实不宜得很。

        谢绾绾在床榻上寻了处干净的地方,半跪着检查小倌的尸身,小倌脖颈及锁骨有新鲜的咬痕和红印,眼睛大张,已完全失焦,嘴角破裂,流出的口涎中轻微血丝,□□糜乱,死前应是正与恩客共赴云海。

        她旋即起身随手将恩客扒拉到地上,让其平躺,开始观察恩客的情况,发现恩客鼻子流有鼻血,已有半分干涸,眼睛睁得骤大,瞳孔紧缩,胳膊及肩背处有微量划痕,她在恩客与小倌指甲缝隙中均发现皮肤碎屑故一时无法判断身上划痕究竟是何人所为。

        由眼下所验表面情况,无需剖验也可得知两具尸身体内血管多少会有破损,而内脏则会因窒息而有出血征象。这两具尸身便是由于吸食毒物而导致的中毒窒息而死。

        但唯有一点较为奇怪,那便是这次二人的用量极为奢侈,此毒物毒性较强,有着浓缩性。通过前几起案件,死者身上微乎其微的味道便可是用量不大,或许是因为凶手知道足以杀死成年人的计量,或者是该毒物极其昂贵难制,所以不可滥用。

        可无论因为哪种情况,今日小倌与恩客的使用毒物的量均明显不吻合。

        谢绾绾抬眸瞧了瞧立在门口紧张兮兮的老鸨,“馆里小倌与恩客行房|事可有用药的习惯?”

        老鸨见她这般问,面色一青,显然是没想到不过及笄的姑娘能如此平静问出这些令人脸红的事情,许久才尽量委婉地开口,“咱们这些小倌自然是不比青楼女子的,所以只能平日里多练着些,身体渐渐倒也习惯了。有些客人或许有用药的喜好,但馆里一般不是必须的。”

        若要按照老鸨所说,那就是这里的小倌并非是靠药物来强制催|情的,就在她还在思索之时,被苏景琰派去搜查清苑和整条街各处风月场所的暗卫都陆续回来,然结果都是并无发现。

        此次已算是突击检查,若各店家有此毒物,自是无法快速将其藏到隐蔽之处,而会被翻查出来的,眼下暗卫们什么都未寻得,也就是说此毒物确实还未在这种场所扩散,甚至清苑都未有多余。

        苏景琰目光看向清苑老鸨,指了指桌上的粉盒,严肃地审问道,“此粉可是馆里的东西?”

        老鸨一脸恐慌,瞧了瞧桌上的粉盒,连连摇头,“小的不知呀,这香料绝非咱们店里的媚|粉,小的也是头回见。”

        老鸨神情虽紧张,但并没有故意隐瞒的意思,看样子确实对毒物并不知情。

        苏景琰也未一直追究,旋即转了话锋,继续问道,“这位客人是何人?”

        “是外地来的客人,来此处寻个乐子,也并非常客。”老鸨思索了下,像想到什么似地又开了口,“听说是做果实生意,如今已入秋,果子陆续成熟,便来江临城找找买家。”

        若是做果实生意,无非是较为富有的农商,想必经济能力是无法与先前死去的那些死者相比的,这样的人也极难认得江临城里的皇权贵胄,能拥有一盒毒物的可能性几乎微乎其微。

        如若毒物不是出自恩客,那么或许就要从小倌身上入手,然而这馆里却没有搜到其他毒物。

        苏景琰重新打量了下床上和地上的两具尸身,再度缓缓开口,“这个小倌平日里可有身份显贵的常客?”

        “哟,王爷,这可真是为难小的了。”老鸨一听苏景琰这般问,连忙甩了甩手帕,一副为难模样,“咱这里是什么地方大家都清楚,小的要是将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说出来,以后这店还开不开了?”

        老鸨的话任谁听都可听出其中的意思,无非是想趁机掠些钱财,很多权威不高的官员在处理事务上经常会遇见如此情况,必须从对方口中问询事情,可对方又故意就此敛财。

        然她的算盘是打错了地方,她胆子也是颇大,敢与苏景琰这般讨价还价。

        苏景琰自然不会因老鸨这样说便随了老鸨的意,他只是朝着案台走了两步,手指在案台上敲了敲,背对着老鸨,让其看不出他有何情绪,冷然开口,

        “本王出现在这里经手的是极为重要的命案,与你问话仅是问话,你若觉得与本王有商讨的余地,那本王可以叫人找你这馆子十余个不可再开下去的理由,到时候恐怕就真是开不得了。”

        索钱不成反被威胁,老鸨面容一僵,脸上连忙挂上虚伪的笑意,“哎哟,小的方才自然是和王爷打趣,王爷若想知道什么,小的自然是要说的。这小倌花牌紫玉,是咱馆里比较有名的孩子了,常客确实有那么几个,参议使、西药铺大当家、还有五蕴画舫的老板。”

        老鸨一连说出好几个大人物,数量之多让谢绾绾都惊讶万分,这小倌馆生意竟有这么好,这些有家室的人竟还会如此关顾这里成了常客,真是叫人愤愤不平。

        苏景琰转身看向老鸨,“这些人当中,近日与小倌最为亲近的是谁?”

        老鸨眼珠子转了转,思索半晌,抬起来头,“怕是参议使了,前不久参议使家室与友人出去游玩,紫玉还去了参议使府邸服侍了两日呢。”

        老鸨忽地又一拍手,像是想到了什么大事情,“啊对了,紫玉平日大毛病没有,却唯有一小问题屡屡不改,那便是爱偷些东西。”

        偷东西?

        所有人都将注意力专注在老鸨这句话上,如果死去的小倌有偷盗的习惯,那么这盒毒物是他偷来的也极有可能。

        因是所偷之物,所以不明其到底是什么东西,只因表面会给床笫之事带来欢愉而当成普通媚|粉,或者可能在去参议使府上,小倌便在参议使的带领下有吸食过,但因不知道用量应是如何,所以才在这次与恩客欢|爱之时吸食过量而要了命。

        无论是哪种可能,参议使府上拥有此等毒物的可能性尤为的大。

        窗外传来打三更的声音,苏景琰看了眼汪绪,命令道,“将两具尸体先带回大理寺,不要扩散了此案消息,明日一早派人去参议使府上彻底搜查。”

        如若明日能在参议使府上搜寻出此等毒物,那便可知这一起案子并非那个杀害六人的凶手所为,而是两个死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滥用毒物而害死了自己。案子不仅可直接封案,对于毒物一案也能有了新的调查方向。

        这起案子本以为很快便可得到答案,却不成想汪绪一早派人前去参议使府上时,却被告知参议使前一晚因有临时要事,突然离府外出了。

        顿感不妙的汪绪入府叫人快速搜查,确实未在府上寻得一点关于毒物的存在。参议使逃得如此是时机,看来前一日因毒物而发生命案的消息还是隔墙有耳,被有人听了去。

        不得已情况下,汪绪决定先斩后奏,他命暗卫分拨出城去追参议使逃跑的马车,而他回岐绍王府去和苏景琰禀报情况。

        约莫已时,往西出城的暗卫终于返回来报,称在郊区山林片区发现了参议使的尸身和已毁的马车,参议使是胸口中剑,应是当场毙命,来人或许是武术精湛,或许是多人作案,才可将马夫和两个护卫也全部杀害。

        马车及参议使与随从的尸身都在运回的路上,其中马车内所有银两细软和名贵衣物皆被盗走,唯有几盒毒物留在车上。

        听前来围观的郊区农户说眼下已是秋日,再过不久便会入冬,这一片的山匪便会开始劫有钱人家的马车打劫。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聊着聊着便都在说参议使或许是昨日被山贼盯上,而不幸身亡的。

        暗卫如是报着情况,可谢绾绾的眉头却蹙得愈发紧,直觉告诉他,参议使绝非死于山贼之手,而是有人刻意制造如此假象,专门来陷害参议使。

        因为山贼拦车抢劫,定会将拦截之人全部打劫,而不会专门留下几盒毒物待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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