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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当耶律隆庆回到王府时,沈沧澜正在熟睡之中,他轻轻的走过去,把外袍脱下挂到屏风上,然后才走到床边,在大床边上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她,仿佛光看着她睡觉就能满足一般,他的澜儿这么不可多得,他相信母后只要能见到她就一定会喜欢她的。\wwW。Qb5.cǒm//

        又坐了半晌,看他似乎没有醒来的迹象,而他又不舍得把她弄醒,再看看自己满身的脏乱,心想先去隔壁泡个温泉,再回来跟澜儿解释他的眼睛问题。

        耶律家的皇子中,属他的眼睛最为特别,是深蓝中带着银灰色,他的皇兄耶律隆绪则是湛蓝,而隆佑则是浅蓝中带微微的灰色,使他的眼睛看起来是三人中最正常的,而耶律隆庆他自己却不无烦恼,因为他的眼睛是走到哪里都会为他惹来麻烦的祸根,深蓝中带着银灰的眼眸使他再顾盼间给人一种奇特的温情,仿佛他对某人很有好感,特别是当他看向一个女人时,往往他只是不经意的一瞥都会让女人以为他在对她示爱,所以女祸不断,因此在他二十岁后,已经懂得在适当的时候隐藏他们,特别请了名工巧匠制作了一副眼膜贴在眼睛上,给人一种他的眼睛是黑色的错觉,这也是沧澜第一眼见他时,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缘故。

        泡过温泉,觉得身轻气爽,没费神多穿衣服,只披了一件宽大的袍子就走回房间,刚好沧澜睡醒正坐在床中央揉眼睛。

        “醒了?”他的声音异常温柔。

        “恩。”她点头看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她用力的眨眼,仔细看他,“普贤奴,过来一点,我看看,总觉得你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

        她发现了吗?

        “是眼睛。”耶律隆庆干脆告诉她。

        “没错,你的眼睛朦朦胧胧的,让人看不清楚,像是有什么东西遮挡住了似的。”她总觉得现在的眼睛不像是他的似的,难道一千年前的人就已经发明隐形眼镜了吗?

        “澜儿,我不是有意瞒你的,实在是我的眼镜太招摇了,所以我掩藏了我眼睛的本色,没告诉你是我之前自己也忘记了。”耶律隆庆先一步解释,免得到时澜儿生气。

        “和耶律隆佑不一样吗?”她想如果一样想必就不用隐藏了吧,历史上是有过记载説耶律家每代的当政者都有一对湛蓝的眸子,至于其他兄弟就不得而知了,那么普贤奴的眼睛到底是什么样的呢?正好她也瞒了他伤疤的秘密,今天正好彼此坦白。

        “是的。”耶律隆庆点头。

        “刚好,我也有个秘密要向你坦白,这样,你去屏风后面,我在床上,一会各自给对方看自己的秘密,好吗?”沈沧澜征求他的意见。

        “你的秘密?”耶律隆庆一楞,心里琢磨着澜儿是不是打算告诉他她的来历。

        “等会就知道了。”她推开他,放下床帏,而他也走到屏风后取下眼膜,再走回床帏外问,“好了吗?”

        “你进来吧!”声音娇柔羞怯,让他怦然心动了一下,连忙镇定一下,掀开床帏,发现澜儿正侧睡在床里侧,“澜儿,你可以回头看我了。”

        “不,你先躺到我身边来。”沧澜依旧侧着身子。

        耶律隆庆只好睡到她身边,用锦被盖住半截身子,然后扳过她的身子,她却把脸埋进他怀中,他坚持的用手托起她的脸,接着就是不敢置信的一再用手摸那光净细腻的半边脸,那另一半的脸正贴着他敞开的胸膛,并无凸起物,那那个伤疤到哪去了?

        为了证实自己的触感没错,他突然翻了个身把她压到身下,这才能好好仔细的看她的脸,天啊,真的一丝瑕疵也没有,哪还看得见之前那个占据了半边脸的伤疤啊,眼前这张脸完美的足以令天地失色,日月无光了,这么动人的一张脸她居然藏了这么久,真是该打的小东西!

        沧澜也深深迷醉在他那奇异的蓝中带着银灰光芒的眸子,使他此刻原本就温柔醉人的眼眸更形温柔深情,这是一双多么会勾人魂魄的眼睛啊,难怪他要隐藏,否则恐怕所到之处的女人都会像蜜蜂黏上鲜花一般的黏上他了。

        “澜儿,你好美!”最先的惊讶喜悦过后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浓烈**,眼眸也奇异的变成了深灰色,俯下头狂吻住她的唇,轻狂的亲吻她整张脸,特别是右脸,一遍又一遍,而沧澜早已决定在坦白的时刻向他奉献上最纯洁的身心,现在时刻终于到了,她不但不反抗,而且主动的迎合他,双手早已顺着他敞开的袍子探索起他结实光滑的胸膛,而他也难耐的从喉咙深处发出愉悦的粗喘,吻她的唇也不曾稍停,已攻占她整个颈部,耳垂等敏感地带,身上的衣服也不知在何时已被褪的只剩下抹胸和亵裤了。

        “普贤奴,啊——”被他突如其来吻住蓓蕾的她忍不住惊呼一声,接下来她再也説不出话了,只能随着他的手到之处引燃身体里熊熊的渴望和烈火,热的她不停的摆动力道微薄的娇躯,当亵裤从身上离开后,她也放开矜持,拱起身躯,扯掉他已然半挂在身上的袍子,整个光裸的身体贴紧他,感觉他炙热的坚挺正顶在她私处的入口处,迟疑着等她最后的决定……

        “普贤奴,要我!”沧澜説完这句话,面色已经绯红的不像样了,紧绷的身子渗出一层层的汗珠,代表着她也极度的渴望。

        “澜儿,我爱你!”然后深深的吻住她,火热的坚挺以锐不可挡之势一下子冲破所有障碍到达那温热的深处,同时吞没了她尖锐痛楚的呼叫,滞留在她体内不动,享受她紧窒的包围着自己的快感,又急切的渴望在她的火热力驰骋,但是他必须等待她适应自己的硕大。

        好久,几乎在他以为他会忍不住的时候,她终于动了动,而他一得到这个信号,立即迫不及待的开始抽递运动,一次比一次深,随着火热的摩擦,甬道内的密汁也分泌的越来越多,**的越来越通畅,每一次抽送总带来她婉转动听的抽气声和醉人的呻吟娇喘,让他满足的一再努力,再深、更深、更用力……

        “啊——我不行了!”当她尖叫不已,兴奋的N次到达**的时候,她终于承受不了过大的愉悦而陷入昏迷中时,他仍兴奋的不能停止**,只到最后一记又深又猛后,感觉到**内壁骤然的紧缩,他再也忍不住把火热的种子撒向她体内柔软的深处……然后无力的趴在她身上,“澜儿,我的宝贝,你可以睡了!”见她不吭声,抬头一看,她早就昏睡了,他怜爱的亲了她一下,翻身搂紧她进入睡梦中……

        ※

        一早,金环银环已经等候在床边,并不出声,床外地上,王爷和王妃的鞋子都在,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们昨天干了什么,今天一早定不会早醒,所以她们只静静的站在床外等待。

        当耶律隆庆醒来时,沧澜依旧在沉睡中,她太累了,昨夜他几乎榨干了她原本就不多的剩余体力,耶律隆庆耶不吵醒她,看着她犹睡的娇颜那么的诱人,他在她体内又硬了起来,这样的异动立即把她弄醒了,睁开迷朦的水眸看到的正是耶律隆庆又变成深灰色的奇异眸子,低呼一声,没来得及开口説话,他已经吻住她又一次在她体内律动起来了,昨夜的余温还没有散去又添今天的新热源,她很想大叫,可是被他吻住只能发出‘恩恩呜呜’的声音,摆动着依旧酸疼不适的身躯,随着他越来越激烈的律动,床帏都在抖动,两个侍女脸色通红,没料到王爷这一大早还这么……,两个人赶紧快步离开床边,守到门外去了,恐怕不是一时半会能结束的。

        的确,耶律隆庆又整整要了她一个上午,直到晌午后,他不得不起来了,因为他的澜儿已经数次昏迷了,再加上从昨天饿到现在,体力上也实在是搭不够了,尽管他恨不得再狠狠要她一天一夜,不过他更心疼澜儿的身子。

        耶律隆庆自己先套上侍女们放在床外软榻上的衣服,并未叫侍女近来服侍,穿妥后抱起沧澜,“还疼吗?”

        沧澜红着脸摇头,“不疼了,只是有些酸疼不适。”

        耶律隆庆几乎是在看到她红着的脸时立即又起了反应,强制压抑下来,有些不舍与心疼的看着她,“澜儿,是我不好,有些过了,没有考虑你是初次承受,不适是正常的,一会先泡个澡,然后再去吃东西,好好休息两天就没事了。”耶律隆庆暗自责怪自己要的太凶了,一点也没顾及到她初尝**的身子。“一会叫人把床褥锦被全部换成云锦丝绸,你会睡的更舒服一些。”

        “哎呀,这个床单,不行……”沧澜惊慌的指着染了血和他的精液的床单,这怎么能让人看见呢。

        “没关系,这床单侍女会知道如何处理,它象征着你的纯洁,会作为宝贝被珍藏,特别是当你要成为我的妻时,它更是少不了。澜儿,我真的好感谢上天,让我能与你相识,虽然我以前感叹为什么没有在你嫁人前遇上我,不过我是真的决定不管你是不是嫁过人,我一样要爱你一生一世的,但是此刻我更是感谢上苍,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你知道吗?对你,我实在是在乎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静静的听着耶律隆庆的告白,沧澜感动的回抱住他,“我知道,你以后会是我一辈子的依靠,此刻我的心里也是满满的感激,我爱你,普贤奴!”

        “澜儿!”冲动的差点忍不住又要把她压回床榻之间缠绵,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我带你去泡澡,再这样看着你,我怕我又要忍不住要你了!”

        沧澜红着脸点头,她也感觉浑身黏糊的难受极了,耶律隆庆细心的抱起她,去了隔壁的温泉,把她在池边,先轻柔的把她腿间的血污擦去,沧澜要推拒,他也不让,然后脱掉衣服,和她一起泡进水中,轻柔的按摩她浑身酸疼的肌肤,好久见她舒服了些,才起身把她抱回房间,床榻已经被收拾过了,被褥什么已经全部换了新的,沧澜脸一阵红,耶律隆庆了然的笑了笑,亲自为她着衣,肚兜抹胸、亵裤、中衣、衬裙,最后把一件银貂裘衣为她穿上,“这件银貂裘整个辽国也就两件,一件赐给了我的堂弟耶律烈,另一件就赐给了我,现在它是你的了。”

        “普贤奴?”她轻唤。

        “怎么啦?”银貂裘是天生适合她穿的,他的澜儿简直是仙女下凡。

        “你对我真好!”

        “不对你好,我对谁好?我的堂弟耶律烈耶娶了一个汉女,而我也独独钟情于你,这算不算天意?银貂裘是天生适合你穿的。”耶律隆庆宠溺的笑着,“走吧,再不带你去吃饭,饿昏了我可是会舍不得的,顺便看看那两个小宝贝怎么样了。”

        “恩”她倚着他走向门边,身子还是有些酸疼。

        “不对,不行。”耶律隆庆看了看她,又咕哝了两声,“你太美了,戴个厚一点的面纱才行,对,戴面纱。”説着开始翻柜子,找了一块厚厚的白纱,把两端固定在发簪上,这样就只露出一双眼睛,其他的都被纱掩藏住了。

        沧澜简直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男人的醋劲还真大,心里忍不住一阵甜蜜,“我这样怎么吃饭?倒是你的眼睛怕是要惹麻烦了。”

        “不要紧,在府中没事的,可以把饭厅的人全部赶出去。”耶律隆庆这才放心的拥着她走出震天阁。

        “王爷,王妃!”金银双环双双行礼。

        “小银,你去把云儿和雨儿带来饭厅,小金你去吩咐厨房做些精致的小菜送去饭厅。”耶律隆庆淡淡的吩咐。

        两人连忙福了福,“是,王爷!”一起微笑转身匆匆去了。

        “你看,这两个小丫头都被你迷住了呢。”沧澜开玩笑的説道,耶律隆庆也不反驳,任她笑他,下人们看见那银貂裘正穿在那个宋室来的夫人身上,不由猜测可能她的机会比另外三个候选人更高,毕竟王妃是王爷的,要他喜欢才是真的。

        “二皇兄,二哥,救我啊!”走廊的另一边,耶律隆佑气急败坏,火烧眉毛般的往这一头冲,后面跟着一模一样的两兄弟,自然是行云行雨这对双胞胎了,最后事一脸急喘的小银。

        “什么事弄这么大动静?”耶律隆庆看到这么好笑的场面实在也摆不出严肃的脸色。

        “他们,他们要挖我的眼睛研究。”太可恶了,好可怕的孩子,居然要挖他的眼睛,偏偏二哥不许他体罚他们,不过这也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哇,叔叔,你的眼睛好美哦,之前怎么不是这样的呢?”行云突然发现耶律隆庆的眼睛跟之前见到的不同,立即把挡在面前的耶律隆佑推到一边。

        “是哦,叔叔是近视眼吗?”行雨也发现了,“以后叔叔不要戴隐形眼镜了,那样我们就能天天看到这么漂亮的眼睛了。”

        “什么叫近视眼?隐形眼镜又是什么?”耶律隆佑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用词,本着求知的精神一定得问问,不然他这个才子之名不就空负了吗?

        行雨行云又垂下了脑瓜子,他们又失言了,谁叫这个时代什么都没有,他们连看沧澜的勇气也没有了。

        沧澜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知道要两个三岁的孩子时刻注意説话用词也委实太过为难他们了,反正有些事也不能瞒一辈子,慢慢来吧,看了一眼耶律隆庆,虽然他嘴上并未要求她解释,不过那温柔的目光却带着希望了解的深情,“近视眼就是説一个人的视力不是很好,只能看清近处的东西,看不清远处的东西,需要借助外物帮助他看清,隐形眼镜就是那种可以贴在眼球上,帮助看清事物而旁人又不会看到的东西,这是我们家乡的説法,所以你们不明白。”

        “真是不错的説法,澜儿,形容的还真是很贴切,我保护眼睛的那副眼膜虽然不是真的贴在眼球上,不过确实也不易被人察觉,一直不知道叫什么才好,隐形眼镜?不错,以后就叫这个名字好了。”耶律隆庆一脸惊讶,不知道她们的家乡是哪里,发明的词语还真是精炼贴切。

        沧澜听闻他的话后,颜面有些抽筋,这些古人还真,真是太与众不同了,行云行雨也忍不住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呵呵,你喜欢叫什么都可以。”

        “二嫂子,你不是来自大宋吗?我怎么不知道宋朝有这样的能工巧匠可以制作的出这样的好东西,二哥当年为了遮住这双眼睛,请遍无数巧手才做了一副假眼膜,但也是不能贴在眼球上的,嫂子,你会做吗?”野律隆佑仿佛完全忘记之前为什么来这里,注意力全被吸引到了这个所谓的‘隐形眼镜’上了。

        “呃,这个我不会,抱歉。”沧澜为难的摇头,这个涉及到高新科学的东西,别説古代这些设施,就是在现代,给她工具,她也不会做啊,每个人有每个的专业嘛!不过显然这是跟他们解释不通的,除了摇头没别的办法。

        “这样啊,真是可惜了!”耶律隆佑难掩失望的神色。

        “云儿,雨儿,你们是不是给齐王惹麻烦了?”沧澜赶紧转移话题,怕再被他问下去,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没有啊,娘,我们都好乖的。”行云看看行雨,两个人同时摇头,“不信你问隆佑叔叔,我们刚刚是跟佑叔叔闹着玩的,哪会真的去挖佑叔叔的眼睛啊,不信你可以问佑叔叔,佑叔叔,你説是不是?”

        他什么时候从‘耶律隆佑’升格做‘佑叔叔’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但接收到两兄弟警告中带着请求的眼神后,一个心软加害怕,他就点了头。

        “看吧,娘,佑叔叔都承认我们乖的。”行云一脸得意。

        “我看他是不得不説你们乖吧!沧澜哪会漏掉刚刚他们的眼神,一针见血的道,两个男孩立即像被戳了个洞的气球般,漏气的垂下肩膀,耶律隆佑也有些尴尬,堂堂大辽齐王居然被两个小鬼威胁着妥了协,传出去他脸上也没什么光啊。

        “齐王爷,他们小,不懂事,如果有什么地方得罪的话,你就狠狠的教训便是。”沧澜上前福了一福。

        “小嫂子,你可千万别这么説,真是不敢当,你也别齐王爷的叫了,跟二哥一样叫我老三吧,他们皮是皮了点,不过却真是天才,教什么都学的极快,还能举一反三,是我见过的最聪慧的孩子了。”耶律隆佑中肯的评价着两个孩子,沧澜微笑的脸掩盖再面纱下,她当然知道她的两个侄子是智商很高的孩子,不过听到素有辽国才子之称的耶律隆佑的称赞还是让她感觉欣慰不已,这番话也让两个小家伙对他另眼相看了,他们这么作弄他,他也没在娘面前説坏话,他们决定以后要对他好些,“对不起,佑叔叔,以后我们不会再皮了。”

        “佑叔叔哪会真的责怪你们啊,虽然你们整的我苦不堪言,不过我还是很喜欢你们啊,谁叫你们长的这么可爱呢?”野律隆佑摸摸他们的头,一来是真的喜欢他们,一来迫于二哥的压力,他要真敢体罚他们,他二哥不得拨了他的皮才怪呢。

        “谢谢佑叔叔!”异口同声的童声,同时露出漂亮整齐的牙齿,笑的纯真之极,他们如此可爱的表情,谁挡的住心能不喜欢他们啊?

        “好了,隆佑原谅你们,娘可没説算了,明天上午测试,看看你们这两天有没有认真做功课,不合格的话睡地板。”沧澜什么都可以宠着他们,惯着他们,惟独练武这事,半点容不得偷懒,行云他们显然也知道,也收起笑容认真的点头,“娘放心,我们一点也没偷懒。”

        沧澜的眼睛又怜又爱的看着两个孩子,视线却仿佛穿透他们的看到了另些人的影子。

        “澜儿,澜儿?”叫了她两声,她都像没听见,耶律隆庆不放心的拥了她一下,终于把她震醒了。

        “怎么啦,普贤奴?”她还问他怎么啦,更让他担心了。

        “嫂子,你走神了,皇兄以为你怎么了,有些担心你。”耶律隆佑从旁解释。

        “没有,我只是看到云儿和雨儿,就想起我的三哥他们,有些怀念而已。”沧澜的语气听起来很平淡,但隆庆却知道她对亲人的感情很深,虽然她还是没有把她的来历告诉他,但他从零落的话语中也简单的拼凑了一些信息,她肯定不是宋国人,从她们偶尔不小心説的奇怪的话语,她的家人八成是遭人谋害了,她以一个弱女子的肩膀担负了两个孩子的未来,他知道她想复仇,也不止一次听到她如此跟孩子説,他很想帮她,不过他根本调查不出她的来历,仿佛她们是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似的,他想帮也无从帮起,而且因为这种神秘,他总担心她也会凭空消失在他生命中!

        听见她的话,两个孩子的脸也凄惨欲哭起来,“别想了,从此天涯海角你都不会孤单,你有我。”耶律隆庆连忙道,“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为你们报仇!”

        “不用,叔叔,我们要自己报仇,而且你帮不上忙,任何人也帮不上忙,你只要照顾好我娘就行了。”行云坚强的像是个大人,而不是个三四岁的孩子。

        “好孩子,吃饭了吗?跟娘一起吃饭吗?”沧澜欣慰的拥住两个孩子,忍住泪水。

        “娘,我们和佑叔叔吃过了,娘,你跟叔叔单独吃吧,我和雨弟才不做菲利普呢!”行云把头附在沧澜耳边轻声的道,“娘,我们会好努力的,你也要努力,和叔叔结婚,给我们生小弟弟陪我们,等有一天如果分开,还有人陪在娘身边。”

        这简直不是一个三岁的孩子会説的话,他们太苦了,沧澜有些怀疑灌输给孩子报仇的意念到底对不对?如果他们一辈子都回不了二十一世纪,那么还让他们背负着永远报不了的仇恨,这和毁了他们有什么区别?他们就算是天才,也还是孩子,这血泪仇恨怎么可以负载给孩子呢?她错了,她后悔了,痛苦伴随着泪水,让她几乎説不成话,“是我错了,云儿,雨儿,忘了仇恨吧,我们无从知道是谁给了我们悲惨的遭遇,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快乐幸福的长大,娶妻生子,永远叫我娘,我们永远生活在一起,那些沉重的过去怎么能让这么小的你们承担呢?娘真的错了,错了!”

        “娘,你别难过,别哭,你没有错,你对我们比妈咪对我们还好,我们是沈家的孩子,我一直有种感觉我们不会一直留在这里的,我们会离开这里回去我们的家,也许不是现在,也许要等很久,可是娘,你一定会留在这里的吧,耶律叔叔需要你,我们会幸福的,因为所有的人都在天上看着我们保护着我们,还有娘一直爱着我们,所以娘千万别哭,继续教我们功课,等到我们足够大,才更有能力保护自己,好吗?”行云以一个大人的姿态,轻轻拍着沧澜的背,眼中的早熟、坚强和睿智,以及这一番话,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他和三岁的孩子联系在一起,看在耶律兄弟两人的眼中简直是惊惧了。

        “娘,哥哥説的对,我们有各自的使命,若不是你拼命把我和哥哥护在身下,我们早就被大火烧死了,现在轮到我们为你找幸福了,耶律叔叔会好好照顾你的,等到有一天我们有足够的力量找回一切的时候,而娘也有了自己稳固的生活的时候,我们就会离开,去完成我们该完成的使命,我以后都不会哭了,因为和娘在一起很幸福,没有什么好流眼泪的事情了,娘也要开心哦!”行雨也不再是那个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孩子了,来了辽国这短短的两天到底在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变化,简直像完全换了两个不同的灵魂一般让人匪夷所思。

        “云儿,雨儿,不要离开我,我不管,我也姓沈,要走一定要和我一起走,不许把我留下偷偷走掉,答应我!”沧澜却像个无助的孩子,她不能想象只剩她一个人的情景,别人一直以为是她在照顾两个孩子,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因为这两个孩子才支持着她活下去的意念呢?若没有他们,她一个女人在这陌生的时空,又有什么可活下去的勇气?

        “澜儿,你别哭,云儿雨儿怎么会丢下我们走呢,他们是我们的孩子,以后会永远陪在我们身边,对不对?”耶律隆庆心如刀绞的扶起哭的伤心欲绝的沧澜,听到她们的对话,最恐惧担心的就是他了,还有什么比沧澜要离开他更让他痛苦的呢,所以无论如何,他也要留下她们,他恳求的看向两个孩子。

        行云行雨看着沧澜掉眼泪,也露出悲伤难受与左右为难交杂在一起的神情,最后行云咬了咬下唇,“娘,不哭了,云儿答应你,无论去哪里一定会告诉娘的,不会偷偷溜走,好不好,你别再哭了,叔叔也快哭了,雨弟好不容易才改掉爱哭的毛病,娘你不想他把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的新家给淹掉吧!”

        “是啊,小嫂子,孩子嘛,説説玩的,你怎么能当真,再哭下去,眼睛会睁不开的,现在都肿起来了。”耶律隆佑也连忙劝导她,脸上的面纱都已经被泪水湿透贴再脸上了,虽然看不清容颜,光看那表情也是一个绝代佳人啊,我见尤怜啊,别説他二哥了,连他也不忍的,想上前去抹她的泪珠了。

        “对啊,娘,再不去吃饭,叔叔也会饿扁掉的哦!雨儿也答应娘了,哪儿也不去,陪着娘,还等着娘给我们生小妹妹和小弟弟玩呢!”行雨仿佛已经恢复天真了,又是一副孩子纯真可爱的模样了。

        沧澜眨着迷离的泪眼,终于停下了眼泪,“只要你们永远留在娘身边,娘什么都答应你。”

        “澜儿,先去吃饭好不好?明天你不是还要考他们功课?让他们下午回去房间读书吧,明天到‘书云斋’去考他们。”耶律隆庆柔声道,耶律隆佑连忙帮腔道,“对啊,嫂子,我也给他们布置了不少功课,再不让他们回去做,他们就来不及复习了。”

        沧澜静静的看着他们耶律隆庆兄弟俩,知道他们是在安慰她,也很感动,不过他们都误会了她所説的‘功课’的意思了,她没打算解释,反正明天就知道了,经过刚刚的事,她也确实觉得又累又饿了,好在云儿他们答应了自己,她也放心的多了,以后再把云儿雨儿盯紧点就是了,“云儿,雨儿,你们跟隆佑回去读书吧,娘和你叔叔去吃饭了。”

        “娘不许哭了哦。”行雨嘟起小嘴撒娇,就和之前的许多回一样,让沧澜更放心了些,这才是胆怯的行雨该有的表情。

        “恩,拉勾勾!”和两个孩子都拉过勾后,沧澜才被耶律隆庆强制性的抱走了。

        ※

        饭厅里一大桌子美味佳肴已经摆上了,虽然早已经过了午膳的时间,不过菜却还冒着热气,可见是厨房特地新做出来的,让她饿的干扁的肚子有了进食的**。耶律隆庆摒退左右后,亲自给她解下面纱,看着她苍白的脸红肿的眼睛,皱了皱眉头,心疼立现脸上,“快吃点东西,你已经饿了三餐了,説起来都是我的不是。”

        沧澜点头,拿起筷子看向他,“普贤奴,谢谢你陪在我身边,你也吃啊。”

        “傻澜儿,我们之间还用的着説谢吗?”流转在两人眼里的是深切的情感,静静的彼此互相为对方夹菜,吃完这顿宁静温馨的迟到的午膳。

        “昨天一早进宫面圣的情况如何?”沧澜放下手里的碗筷,不经意的问道。

        耶律隆庆稍稍一顿,随后露出轻松的笑容,“很顺利,皇上见我平安回来,高兴都来不及呢!”

        “皇上知道你带回我的事吗?”沧澜不信这么大的事,耶律隆绪和萧太后会不知道,那普贤奴怎么一个字也不提,想也知道不顺利,“太后和皇上不同意是不是?”

        “不是的,澜儿,皇上还不知道,母后可能是听了旁人一些不好的传闻,所以暂时不能理解罢了,但是,母后答应我见见你,我相信,一旦母后见道你,就会了解到你有多么的好,你不也曾经告诉云儿和雨儿,萧太后是个好母亲吗?”沧澜的脸上很平静,平静的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仿佛与她无关一般,这样的澜儿他很担心,他情愿她大吵大闹,骂他,他起码知道她心里是什么想法,但是她什么表情也没有,让他很没底,经过之前行云行雨的事,他知道她的心理防线已接近崩溃边缘,若非知道瞒着只会不好,他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把太后的态度告诉她,他越想解释就越解释不清楚,心里也越来越急,“澜儿,你説话啊,不要不理我,告诉我你心里在想什么,説你相信我,不会离开我,澜儿你説啊!”

        “普贤奴,我当然是相信你的,好了,不説这些了好吗?我想回去睡一会,我有点累了。”沧澜的脸上带着笑意,表情也透出信任,照説他该安心才是,但是不知怎的,他觉得仿佛掉进寒冰中一般,説不出的冰凉入骨,因为那对毫无情绪的眼睛。(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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