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飞机事故
魏尔伦, 正如同传言所说，那确是一个美丽又危险的男人，他的美是肆意而又张扬的, 如同阳光般刺眼，让人发自内地想接近, 却又下意识地后退远离。
某位不知名的瓜写手zw在书对魏尔伦的描写是[犹如屏幕上的明星]以及[北欧放浪的神明]，现在看来, 人家确有这个资本被这么形容。
对方看上去似乎对他很感兴趣, 赤羽鹤生开始考自己和原也认识的消息是不是流传了出去。毕竟按照原着的剧情, 魏尔伦确也是因为原也才来到了横滨, 想必也是因为原也他才故意接近自己了吧？
小型飞机在狭长的地面上起飞, 坐在座位上的人们脸『色』一片灰白。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如何，不过能够暂时离开这篇不安之地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赤羽鹤生擦了擦蒙上了一层细灰的玻璃面，望着下面的城市一点点变小, 悬着的一颗也终缓缓放下。
结束了吗？
不……显然不可能这么快结束赤羽鹤生还记得最开始魏尔伦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在上飞机之前，那个男人莫名其妙的发言也引起了赤羽鹤生的注意——
前往地狱的列车？是指黄泉列车吗？不……魏尔伦应该不清楚黄泉列车的事情, 而且黄泉列车目前出现的地方只在意大利，不可能会出现在东区域的。
他所提到的[通往地狱的列车]，很可能是指代某种危险的东。按照魏尔伦的说法，危险之物很可能存在这座飞机上。
“呜呜呜……呜呜呜……”
坐在赤羽鹤生身边的孩还在哭个不停，她的肩膀一颤一颤的, 看上去估计能一直哭到下飞机的时候。
原本赤羽鹤生以为魏尔伦会坐在自己的身边，结果他却选择了距离自己最远的地方。男人独自一人坐在最后排的位置, 他一只手拖着下巴, 修长的腿叠交，金『色』的头发自颈侧泄下，那张俊美的脸倒是真的和也有几分相似之处。
看起来他好像不是很担未来会发生的事情……不过也很正常, 那可是魏尔伦，哪怕这艘飞机坠机了恐怕全飞机他一个不会吧？
“对，对不起。”
赤羽鹤生身边的孩终停止了哭泣，她泪汪汪地看向了他，语气有些委屈道：
“请问，您身上有带纸巾吗？真的很抱歉……给您添了不少麻烦。”
“没事。”
赤羽鹤生随手纸巾递了过去，可是在他低下头，瞄见孩纤细手腕的那一刻，内突然咯噔了一下。
一瞬间，虽然只是一瞬间……赤羽鹤生居然从孩的手腕处看到了几只诡异的眼球。
那是几枚极为小巧的眼球，犹如无数的鱼鳞片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仅仅是看了一眼，让人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递完纸巾之后，赤羽鹤生默不作声地手缩了回去，同时也开始注意着飞机内空间的变化。
躁动不安的情绪。
虽然并不是很明显，但是无数细小的躁动集在一起，很难让人不注意了。
身边的孩还在絮絮叨叨地哭着，而赤羽鹤生也注意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貌似反反复复之际，孩一直都在哭泣和向其他人东，类似的事情她一直在做。而周遭的人们好像也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可是也主动地其归为孩子本身比较脆弱，所以也没怎么去在意。
看来问题出现在她的身上。
从最开始起，孩的目光一直黏在赤羽鹤生的身上，她似乎一直都在注视着他，视线包含着某种极为黏腻的感情……不是简单的属人类的感情，更像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未知生物的感情。
不应该是她，而是[它]。
“抱歉，我出去一下。”
赤羽鹤生总觉得有些不安，他很快起身，向着飞机的驾驶舱去。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想询问一下接下来的飞路程，以及询问对方有这架飞机相的事情。
然而他还没出多远，淡淡的血腥味自鼻间袭来，赤羽鹤生下意识地想袭击，在下一秒被对方轻轻捉住了手腕。
“不激动，赤羽先生。虽然我知道此刻的您一定对我有很多意见，但是您相信我是对您没有任何恶意的。”
酒保熟悉的声音自他的耳畔传来，赤羽鹤生微微一愣，很快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找我有事？”
这一次的酒馆又与其他时刻不一样了，四周的陈设看上去极为陈旧，空气弥漫着淡淡的海腥味，以及一些酒发酵过度的味道。这味道并没有多好闻，让赤羽鹤生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你应该知道，在这个空间里的时间是混『乱』的，你甚至可以在这里过完普通人的一生，容貌和岁数也不会有丝毫的减少。”
酒保先生依旧在调酒，这一次他调的是颇为典的玛格丽特，弧度优雅的高脚杯盛放着由tequila（龙舌兰）和triple sec（橙皮酒）以及鲜酸橙汁混合而成的鸡尾酒，而杯口的一圈则点缀着一些盐粒。
“是吗？可是你也知道，我所追求的也并不是这样的东。”
赤羽鹤生大概也知道自己无法反抗眼前的这个男人，干脆随意地坐在了那张深『色』的颜料刻意制作出裂纹的仿旧的椅子上，他的双手支撑在自己的下巴处，微微垂下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无奈。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事情吗？我看你似乎有不少疑问呢。”
看着赤羽鹤生若有所的表情，酒保好地问道。
“有，当然有。”赤羽鹤生的手指点了点桌面，
“能告诉我回溯之钟的启动条件到底是什么吗？我想我应该有知道的权力。”
他注意到了旁边的那个金属盒子。按照对方所说，当金属盒子的灯亮了四盏之后，会启动最初存档的位置。
赤羽鹤生以为在黑衣组织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或许他会有机会通过回溯之钟来改变原本发生的事，可际上并没有，他甚至没能和往常一样来到这样的地方。
“道理很简单。因为还没有到该发生的时候。”酒保手调好的酒推给了赤羽鹤生，脸上的笑容依旧有些神秘莫测，
“不过我还是想说，有时候知道的不多反而是一件好事呢。如果可以选择，你愿意当一个一无所知的快乐的人，还是当一个知晓一切的痛苦之人呢？”
“对我来说，如果我无法知道自己的过去，这件事本身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赤羽鹤生冷淡道。
“那么等待吧。回溯之钟会在该发生的时候启动。不必担，凡事有因必有果，你会得到属自己的结局的。”酒保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表情有些不忍，
“说起来你知道玛格丽特的调配方式是怎么来的吗”
“知道，首先把盐巴撒在手背虎口上，食指和拇指夹着一小杯纯龙舌兰酒，而指和无名指则夹着柠檬片，最后这三样同时喝下去——正因为有了这样的喝法，才有了如今的玛格丽特。”赤羽鹤生如同背诵式书一样其背了下来。
“三样完全无法融合的东，其稍微调和一下能够达到非常完美的结果呢。有时候人生和调酒也如此相似，原本以为毫不相干的东，或许会因为命运的穿『插』而变得神奇起来了呢。”酒保笑道。
“你我带到这里来，应该不只是为了请我喝酒这么简单吧？”赤羽鹤生问道。
“当然不是，我是来送给你一件礼物的。毕竟接下来你很可能会历一场相当糟糕的磨难，而我也不希望你会在这里。”酒保先生的双手微微合拢，而一具做工相当考究的镣铐也顺势落在了桌面上。
“[灵魂镣铐]，被拷住的两人只有完全了解对方才能解开的镣铐，在佩戴镣铐的同时，双方无法伤害到对方，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只有在两人的意志一致的时候才能进动。”酒保笑道，
“锁链的长度和灵活度会根据互相了解的程度进延长，并且能够吸收一切负面的和糟糕的情绪，是很适合驯服野生猛兽的道具呢。”
“这东听上去稍微有些不妙啊。”
赤羽鹤生面『色』复杂地接过了对方手的镣铐，情一时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虽然能力确很不错，但是这个东戴在身上，感觉不是什么病患者，是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爱好。
“我乘坐的那架飞机有危险吗？”赤羽鹤生询问道。
“当然，不出意外的话，恐怕在你醒来的时候，飞机内部已一团糟了吧？”酒保颇有些担忧地回答道。
“是坐在我身边的那个孩引发？”
“没错。”
“[她]是人类吗？”
“某种程度上来说，你还真是相当敏感警惕的人啊。”酒保赞叹道。
“如果不是人的话，那么大概率和白夜那边游『荡』的异能体一样，是可以自由活动的异能体。并且还没有人能够完全驾驭它。”赤羽鹤生索着，
或者，可以这幅手铐难道可以达成某种特殊的手段吗？
“好了，该说的差不多也说完了，接下来还请赤羽先生自己稍微努力一下吧——”
酒保先生的脸上『露』出了有些神秘的表情，看上去情似乎更好了，
“希望你能够平安无事，赤羽鹤生。”
“刷——”
眼前的场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赤羽鹤生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奇怪的失重感和耳畔传达而来的无数尖叫声混合在一起。
“啊啊啊啊！！怪物！！那是什么怪物啊！！！”
“它……它在吃人！它在吃人啊啊啊啊！！”
“该！我只是拒绝了给它一张纸巾而已！！为什么对我们发动攻击！！那东——那东撕开了她的皮！从里面爬出来了！！！”
几乎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冰雪皇的自动保护机制开启，飞机上所有的裂缝在这一刻全部被拼接了起来，而赤羽鹤生也通过厚重的冰面挡下了几乎致命的一击。
“轰隆！！！”
即便有着冰雪皇的阻挡，那玩意依旧重伤了赤羽鹤生。他看上去似乎是以赤羽鹤生为主的攻击对象，目标也相当明确。
血『液』从他的肩膀处肆意流下，如同火烧般的疼痛感蔓延着皮肤逐渐扩散。仅仅是一瞬间，对方迅速的攻击斩杀了飞机上的大部分人，驾驶舱的男人在努力镇定自己的情绪，可是他依旧没忍住惊叫了起来。
这时候他才勉强看清楚眼前的[人]。
它的头部是方形的，头上伸出了一只尖锐无比的爪子。它的脸上长有四个蓝『色』的眼睛和两张大小不一的嘴，一根巨大的舌头从稍大的嘴里伸出，像是某种犬类的自然特征。
那玩意的身体是由人类的骨骼和肌肉组成，只是那些肢体看上去像是小孩子拼接的人偶，『乱』七八糟地散落在不成型的身体上。之所以说是[不成型]，是因为它的躯干是半透明的，里面布满了红『色』，蓝『色』和绿『色』的人体器官，腹部有两道不明的黑『色』『液』体向外流出，看着已相当令人厌恶了。
[一无所有。]
数据眼镜分析出的是这样的名字，而他的危险等级也是赤羽鹤生迄今为止看到过的最为奇怪的
“你不打算做点什么吗？魏尔伦？”
赤羽鹤生捂着自己的肩膀，看向了不远处缓缓来的金发男人。他抬起了那张俊美的脸，依旧颇为自信的表情表达着他内的喜悦和镇定。
“你看起来好像对我很了解？”金发的男人倒是很镇定。不过他应该已和这家伙交手过几次了，只是因为赤羽鹤生的苏醒才打破了两人的友好交流。
“了解倒是不敢当，不过在遇到这种事情却如此镇定，想必魏尔伦先生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吧？”赤羽鹤生挑眉。
“这句话我也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魏尔伦的视线落在了那具不成型的异能体的身上，脸上也『露』出了棘手的表情。即使是他，在遇到这种怪物的时候也不确定自己的胜算——倒不是因为他对自己的能力没有信，可人对未知生物的到来总归有些忌惮。
“哗啦！！！”
赤羽鹤生拿出了怀里的镣铐，他的表情依旧冰冷，明明内早已对[不坠机]这种事情不抱希望，但是此时此刻，他还是愿意抓住唯一的可能『性』的。
那么，不尝试使灵魂镣铐呢？
赤羽鹤生利索地镣铐的一端拷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飞机上还存活的人大部分都瑟缩在了角落，他们惊恐地抱住了自己的头，甚至不愿意多看一眼那只怪物。
“赌一把？”
赤羽鹤生盯着手的镣铐，自言自语般地喃喃道。
一无所有早向着他的方向扑了过来，几乎让人无法动弹的压迫感也在这一刻『逼』近。可在对方动作开始的那一刻，赤羽鹤生也镣铐的另外一边抛向了一无所有。
“咔嚓。”
有什么东被烤住的声音突兀地响起，这一切发生的过程不过短短五秒钟，却突兀地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巨大的，几乎铺天盖地的压抑感。
那种感觉好像原本空空如也的大脑瞬间被巨大的信息量所覆盖满，无数负面的情绪借由着手铐开始猛地灌入。赤羽鹤生的身形微微一滞，暗红『色』的眸子在这一刻顿时失去了高光，而覆盖整座飞机的[冰雪皇]也在顷刻间消失。
硕大的机体瞬间瓦解，强劲的风猛地灌入，藏匿在角落里的人们也犹如飞散的蒲英般消失，魏尔伦则在意外发生的那一刻下意识地伸出了自己的手，紧紧抓住了落下的空镣铐的另外一段。
“咔嚓。”
不等魏尔伦反应过来，他居然也被镣铐主动铐住了手腕。金发男人的眸子一沉，两人这样向着海面上猛地坠落而去。
此时此刻的赤羽鹤生还不知道意识之外发生了什么，在他尝试着[灵魂镣铐]驯服[一无所有]的那一刻，灵魂镣铐险些在这一刻崩坏，但是好歹还是起到了作。
外形怖人的异能体消失了，与之而来的，是赤羽鹤生身体上发生的变化。那种感觉好像自己落入了黏腻的血池，即便想挣扎也无能为力。
他仿佛落入了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他的意识在与外来的意识强烈对抗着。想他的意识完全抹杀，或者彻底灭亡。
然而它还是失败了。
似乎有其他人阻止了这场当方面的入侵，躁动渐渐沉淀下来，而他的大脑也终开始逐渐清醒。
冰冷的海水一下没一下地在耳畔流淌着，赤羽鹤生眯起了眼睛，察觉到自己正躺在某一片海域，而他眸子接触的是一望无际的天空。
意料之，他没有。但是眼下的状况好像也不太好。
“你满意了？”
男人听上去几乎爆炸的声音不耐烦的响起，而赤羽鹤生则茫然地偏过头，看见了正在怒视自己的魏尔伦。
满意？什么满意？
赤羽鹤生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手腕上的镣铐……居然和魏尔伦拷在了一起？？
等一下？他记得他不是铐住了一无所有吗？？为什么会变成魏尔伦？？难不成是一无所有披了魏尔伦的皮？？
不，应该不是，按照他现在的理解，一无所有一旦披上了人的外皮，那么他只能反复重复和模仿着者生前的最后的动作和话语，所以她才一直反反复复地哭泣，一直向别人东，并且重复着这样的过程。
“抱歉，牵连你了。”赤羽鹤生果断道歉，
“所以你为什么不快点离开？难不成你很喜欢在大海上漂流吗？”
“这种事情应该询问你吧？”魏尔伦恹恹道，
“我现在无法使异能力，是这样。”
无法使异能力？？
赤羽鹤生尚未反应过来，很快发现眼前弹出了一个窗口，显而易见的选项这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请问您是否同意魏尔伦使异能力？a：同意，b:否决]
赤羽鹤生：“……”
哦，他想起来了，被镣铐拷住的另外一个人，只做键『性』的决定都必须获得对方的同意，所以魏尔伦才一直无法使异能。
同样的选项，魏尔伦果断在是否同意赤羽鹤生使异能力的选项上选择了b。这才导致赤羽鹤生无法使冰雪皇的异能。
是赤羽鹤生沉了几秒钟，果断选择了b。
“手铐的名字叫做[灵魂镣铐]，一旦被拷住，只有被困住的双方彻底了解了对方才能解开。”赤羽鹤生回答道，
“我本来没打算拖你下水的，既然你动手了，我也没有办法哦。”
“……所以你选择了否？”
“这么想也可以，毕竟我不确定你接下来是不是做什么相当糟糕的事情。而我也不是很建议和你躺在海面上稍微聊一聊。”赤羽鹤生回答道。
“是吗？可是你应该清楚你的肩膀受了重伤，血『液』在大海扩散，会引来不远处的鲨鱼。”魏尔伦的语气也很平静，
“你那么着急着去么？”
“没系啊。顺待一提，一旦灵魂手铐的一人亡，另外一人也饿会亡哦。我倒是无所谓生活着，但是你介意和一个刚见面不到一天的男人殉情吗？”赤羽鹤生回答道。
“你这是在威胁我？”
“是的，我是在威胁你。”
魏尔伦的脸『色』难看极了，看得出来他在历相当波折的内挣扎。他很清楚赤羽鹤生想得到什么，他想从他的口获得情报，以及……知晓他过去的事情。
不过赤羽鹤生也不是平白无故地拒绝对方请求的。也是魏尔伦先拒绝了赤羽鹤生的异能使请求，赤羽鹤生才同样拒绝了对方的请求而已。
“那个，打扰一下，你们真的打算一直泡在这里吗？”
冷不丁的，亡蝶葬仪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两人下意识地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便看见身穿礼服的男人正向着他们挥着手，而他乘坐的东……居然是那具一直背在他身后的棺材。
“不介意的话不上来？”他拍了怕自己变大了不少的棺材，语气诚恳道，
“继续泡下去的话说不定真的会引来鲨鱼哦。”
赤羽鹤生&魏尔伦：“……”
哦豁，看来矛盾被提前解决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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