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次真不是球球们的错
地痞心里算了算，那咱这五个人，才勉强只够这一个小妖吃个半饱的。
他上次吃了十个人，山大王的处罚就是打五巴掌屁股。
……算下来，那一个人才合半个巴掌啊！
他们几个就是被这小妖全部吃掉了，也不过是两个半巴掌的惩罚。
几个地痞忽然觉得，自己的命太不值钱了，哦，不对！是太不值巴掌了。
怎么滴……怎么滴……怎么滴也得值上一整个巴掌吧！呜呜，不能太便宜了不是！
狐球不依不饶，“说吧，到底打算把我们卖多少钱？”
那地痞心想，说的少了岂不是显得几个小妖不值钱，怕他们得不高兴；
说的多了也不知道合不合适，那就折中一下吧，“一百两。”
狐球一听乐了，“原来在你们人类眼里，小孩子人命这么不值钱啊。”
众地痞心里愤愤的，在你们妖的眼里，一条人命才值半个巴掌啊、半个巴掌！
连一个巴掌都不值得！
比较起来，我们人类在定价上，要比你们做妖的，讲道理、讲公平的多了！
狐球嘿嘿直乐，“这样吧，小爷今天吃饱了，就饶了你们的狗命。我也不多要，就拿一百两，来买你们的命吧！”
说罢伸出小手掌，龇牙冲着他们乐，“来吧，把你们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放小爷我手上。”
众地痞齐声哀嚎，“我们没有钱啊！”
白球在旁边眨巴着大眼睛，心想刚才说请客时有钱，说买命了又没钱。
看来人类的命，是真的很不值钱啊。
于是嫩声嫩气给出主意，“你们人类，不是可以卖身还债的嘛！我上次下山，听一个人类说，把人卖到‘鸡院’里最挣钱了。”
地痞头儿一听，赶紧纠正，“小大王，妓院里只买小姑娘，我们都是糙老爷们儿，人家不会买的。”
白球顿时不解了，他没想到同样作为人类，糙老爷们儿竟然这么不好卖。
“哦，是吗？那什么地方买糙老爷们儿？既然有‘鸡院’，那是不是也有‘鸭院’啊？他们买不买啊？”
几个地痞一听，浑身汗毛都炸起来了，一股凉气直从臀部升起。双手齐齐往后，捂住重点部位。
几人对了对眼，用眼神激烈交流了一番。为了保住他们糙老爷们儿的清白，没法子，给钱吧！
他们的命虽然不值钱，但是糙老爷们的清白……还是很值钱的。
赶紧都从怀里往外掏银子，凑吧凑吧都放到狐球的手上，数了数一共才有二十多两。
看着狐球嫌弃的眼神，众地痞害怕地跪地大哭。
但他们是真的没有银钱了，这年头，地痞赚钱也不容易啊。
白球又眨巴眨巴眼睛，“狐哥哥，看他们也怪可怜的，不如让他们以后，分期把钱还你。”
众地痞赶紧点头，这个冲天辫小妖，今天终于说了句人话。
分期好！分期好！就分期吧！
分期付款的法子，是谁发明的？
太有才了！
狐球想了想，“好吧！你们还欠我八十两银子。”
花球在旁边，适时插了一句，“要是到时候不还钱，嘿嘿……。”
说完，伸出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那意思，我可还没有吃饱呢！
五个人十只眼睛，恐惧地盯着花球那挺起来的、圆滚滚的小肚肚。
“嗷”一嗓子，扭头就跑了。
吓唬跑了五个地痞，三小只挨个摸了摸二十两银子，很是心满意足。
球球们这次，还是聪明伶俐、配合默契，真是棒棒哒！
接下来的零花钱有了，不用再去偷薅零龟长老的草药卖了。唉，每次去药田里偷东西，球球们也很提心吊胆的好吧。
之前被马厉长老抓住过几次，小屁屁都给打肿了呢。
事实证明，球球们都很聪明哦。
不用偷长老的草药卖，咱们自己一样能挣来银子哦。
嘿嘿，每年都要被拐几次，球球们现在已经是“被拐小能手”了。靠着“被拐”，他们赚了好几笔银子了。
哈哈，他们三个，可是漫山上最最最机灵、最最最勇敢的小妖球哦。
三小只就手把二十两银子分了分，手拉手，扭着小屁屁蹦跶蹦跶又回到沙旺镇。
之前他们光顾着吃了，还没玩别的呢。
找路人打听了镇上最大的茶楼，他们兴高采烈地蹦跶着找过去了。
据说茶楼里有人说书讲故事，可有意思了。
今天茶楼里来的才子佳人不少，那个说书人琢磨着，讲了几个风花雪月的故事。
三小只装了一脑子的“公子、小姐、恶婆婆”，还有“私奔、爱了、不爱了”什么的。
听的是头晕脑胀、昏昏欲睡，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三小只决定，以后要把“听说书”这件事，从他们“吃喝玩乐”计划里彻底排除掉。
正犯晕呢，狐球突然打了个激灵，睁大眼睛，提着鼻子使劲闻了闻。
用力把白球和花球晃醒，把两只小手拢在嘴边：“快醒醒，快醒醒，有大妖在附近，好浓的妖气哦。”
白球和花球立刻精神起来，“什么？有大妖吗？有热闹看吗？咱们要去看吗？我长这么大了，还没见过大妖呢！”
狐球看了看白球的头顶，都没有桌子高，认真地说：“白球球，以后不要说‘长这么大了’这句话，你个头太小，每次你这样说，我听起来都感觉怪怪的！”
白球小嘴巴一撇，撸胳膊就要冲上去和狐球吵架。
花球赶紧拉住他，“咱们到底还去不去看大妖？”
异口同声，“去！”
能摆脱无聊的说书，还能亲眼看看，以前没见过的、厉害又神奇的大妖诶！
三小只动作迅速、统一，往镇外妖气最浓的地方，撒丫子就跑了过去。
激动啊！兴奋啊！跑快点啊！冲啊！是有大妖在打架吗？是吗？是吗？
打的热闹吗？激烈吗？好看吗？一定要等球球们到了再开打啊。
要是白角大王知道，他们三个奶崽子为了看热闹，胆子大到敢主动往大妖跟前凑，竟然如此的悍勇不畏死！
呵呵，以后肯定再也不敢放纵他们溜下山了。得拿把大锁，把他们都给锁起来才能放心。
六条小短腿儿紧倒腾慢倒腾，终于跑到了镇外的小树林边上，三小只赶紧藏到一棵大树后面。
伸着小脑袋，往林子里偷偷地张望。
就看到一个穿黑衣的男子，和一个穿绿色衣裙的女子，正手拉着手，两两相望。
绿衣女子哭着说：“呜呜，黑哥哥，我们大西山的大王，不许我嫁到你们大东山上去！”
黑子男子也发愁道：“绿妹妹，我们大东山的大王，也不许我入赘到你们大西山上去！”
三小只听长老们唠叨过，大东山和大西山离他们漫山大概有四百多里地远。
两山上的妖族，一向都互相看不顺眼，算是世仇吧。每隔几年就会打上一架，而且打的很是凶残。
白球听到了，就悄悄和花球咬耳朵，“花球，花球，你说他们为什么不私奔啊！”
小花球迷糊了，很是好学地问，“白球，什么是私奔？”
白球卖弄起来，“刚才说书那个人说的，说父母不同意公子和小姐成亲，所以他们就私奔了，好像……好像私奔以后，他们就能成亲了？！”
树林里的两个都是大妖，早就察觉林子外面，有几只妖气微弱的小妖在偷看。
此时听到白球的话，那个黑哥哥心里豁然开朗。冲着三小只的方向，点了点头，“你们说的对！绿妹妹，就听他们的，我们私奔吧！”
绿衣女子想了想，点头说：“好吧！就听他们的吧。”
回过头，对着三小只的方向，学人类女子福了一礼。
然后两只大妖就化作一阵风，走了……私奔去了！
林子外三只小妖球，六只大眼睛骨碌碌转来转去、转来转去……。
都看着另外两只不说话。
一切发生的太快，三个奶崽子反应不及。
什么叫“就听他们的吧”？他们刚才有给什么建议吗？有吗？有吗？
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这次好像是干涉了一件，不能对外说的大事。
狐球赶紧伸手，捂住另外两只的嘴，拖着远离了小树林。
然后按照惯例，三小只很严肃、很认真地，开了个紧急“碰头”会，重点讨论刚才的事情，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头碰头嘀嘀咕咕半天，最后一致决定：这件事绝不能对其他任何妖提起，包括白角大王和长老们在内，谁都不能说。
还各自举起一只小爪爪发了个誓：如果谁说漏了嘴，就让他的牙齿掉了再也长不出新的，永远都是豁嘴儿！
——狐球重点强调了，此处的“牙齿”，是特指门牙啊！门牙！
这可是三小只“常用誓言”里，最恶毒的誓言之一了。
三小只皱着小眉头，感觉大人真是太不靠谱了。怎么能听了小白球球几句卖弄，就真的“私奔”去了呢？
不过……这个私奔到底是个啥玩意儿？球球们表示，不懂啊不懂！
客观地说，这次的“挑唆私奔”事件，不应该记录到三小只“祸祸事件录”的小本本上。
毕竟这次，三小只自己感觉，也很冤枉的好不啦！
这件事，绝对不是球球们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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