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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反噬


巫月儿殷勤将三妹带回马车,巫星儿早已准备妥当。

        “三妹快坐,二姐也给妹妹赔不是了。”

        巫唧儿看着案几上的瓜果,几个皱皱巴巴、大小不一的苹果,被切得东倒西歪,主刀的人厨艺生疏,一眼便知。

        见巫唧儿盯着苹果,巫月儿生怕她一个不高兴拂袖离去,忙解释道:“这果子是我们舍了好多银钱,又求了厨师好久才换来的,自然比不上妹妹在王驾里的吃食。”

        巫唧儿叉起一块苹果,把玩道:“这是大姐亲自切的?”

        “是,”巫月儿赧然,她从未下过厨,哪曾想厨子的刀,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都怪当日匆忙,连乳娘们都没带上,倒要我们亲自做这些粗活。”她出声抱怨。

        哪里是没带上乳娘,就连三妹,她们都没带上吧?

        巫星儿横了姐姐一眼,不提还好,一提这事,难免不想起当日出逃,王后可就只安排她们二人,哪管过三公主的死活。这是被抓回来了,若是没有,也不必在仇敌手下讨生活,卑贱如同蝼蚁。

        更不必说讨好她们曾经日日踩在脚底下的妹妹。

        巫月儿自知失言,忙打岔到:“那喝些酒吧,这酒是我们特地问齐将军要的,北境苦寒,可以暖身。”

        巫唧儿看了看酒壶,便知成与不成,便在此处了。

        “好久没与姐姐们行酒令了,”她装出一副天真模样,“记得父王在时,他日日只与姐姐们玩,让妹妹好生羡慕。不知今日,姐姐们可愿与妹妹一起?”

        突然提及巫王,巫唧儿想再给姐妹俩一次机会,虽非一母所生,到底也在王宫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她们,是否会顾及一丝丝姐妹情谊?

        如果她们肯悬崖勒马,她也可以既往不咎。

        显然,两姐妹并没有顾念半分。

        她们满心想的都是在父皇和母后身边的养尊处优,锦衣玉食,心里顿时添了好些伤感。

        听说父王与母后服毒自尽,竟没见到他们最后一面,巫月儿姐妹十分自责。

        “行!”巫星儿只想尽快实施计划,她执起酒壶,给三人满上,又解下身上的玉牌,“来,还按和父王玩的那样,巫毒蛊术离,谁说中巫,谁喝酒。”

        巫月儿执箸敲起了碗檐,玉牌在三人手中流转。为免三妹起疑,第一杯酒,她特意留给了二妹。

        巫星儿会意,她端起瓷杯,“敬父王!”便要喝下。

        “慢!”巫唧儿制止。她早已将一切默默收于眼底,酒从大壶倒出,既然她们都敢喝,这酒应该无事。有问题的,应该是杯子。

        “我同姐姐一起敬父王!”巫唧儿嫣然一笑,与二姐碰杯,“这些年多亏大姐和二姐的照顾。”

        “应该的,”巫星儿一饮而尽。

        见巫唧儿也将酒喝光,姐妹俩对视一笑,总算大功告成。接下来,就该功成身退了。

        暗夜已至,马车就地停下。

        巫星儿又陪着喝了几杯,谎称不胜酒力,让大姐陪她下去走走。又搬出巫王,再三要求巫唧儿留在马车上替她们多敬父王几杯,毕竟机会难得。

        巫唧儿冷冷看着她们离去,暗暗抓紧了手里的罗帕。

        她往外推了推马车门,木门纹丝不动,竟被从外锁紧,窗户太小,以她的身量根本出不去。

        巫星儿果然好心计,竟作了两手准备,要叫她插翅难逃。

        这可如何是好?她只提防了酒水,不曾提防马车。

        不知云娘有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异状,何时能赶过来。她只好拔下银钗抓在手里,紧紧靠在马车内侧,以作不时之需。

        正侧耳听着动静,巫唧儿忽觉脚底的木板有些不对劲,缝隙里似乎有一丝丝风吹进来。她屈起食指,轻轻叩了叩,是空的!

        听闻离国的马车式样各异,有些地板设有夹层,底部可以装行李,大些的马车甚至能藏一个人。

        而有些,则布有暗门或机关,可供主人随时逃脱。

        离国战备而来,自然不可能只带普通马车。她连忙趴在地上翻找,果然找到一个凸起的木栓,往右旋转,马车底部便露出一个豁口,刚好可以从中爬出。

        巫唧儿连忙从中逃出,趁着夜色的掩护,躲在离马车不远的一个草堆旁观察形势。

        那姐妹俩正互相搀扶着,往右相的车驾走去。

        既然她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巫唧儿定了定神,悄悄去找齐勤帮忙。

        巫月儿姐妹通知了右相离诚人已在马车等着,便愉快地躺在了他的车驾里。

        三妹的王驾她们见过,孰料离诚的车驾比王驾还要奢华得多。她们在巫国经手的好东西也不少,却还是被那镶满各色宝石的珠帘、铺着虎皮的床榻、玛瑙制成的杯盏吸引得移不开目光。

        俩姐妹不住把玩这些精致的器物,直到巫星儿一阵眩晕,扶着额头道“姐姐,我刚刚怕是喝多了,想休息一下。你悄悄前去,看看三妹那边怎么样了。”

        巫月儿应声出门,却见离诚半道上被齐勤邀去喝茶。她守在帐外等了一会儿,便见离诚出来,径直奔赴马车。很快,马车轻晃,里面传来了动作之声。

        巫月儿斜斜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快意的笑容。她连忙赶回巫星儿身边,想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却见她已经蒙着头、面朝内侧睡熟,巫月儿也只好合衣躺下。想到冰清玉洁的三妹是如何被右相毁了清白,还闹得人尽皆知,她恨不得立刻天亮。困意袭来,巫月儿带着畅快的心情,模模糊糊睡去。

        翌日,厉声尖叫划破了清晨的浓雾,很快又像被什么堵住,淹没在清晨的洒扫声里。

        巫月儿听见尖叫声立刻惊醒,她顿时喜出望外,序幕拉开,好戏就要开场,急忙推醒身边的人。

        “妹妹,快起来,该看戏了。”

        身边的人掀开被子坐起身,鹅蛋脸透出微微红晕,蛾眉淡扫,歪倒一边的头发不减半分美丽,反而更添旖旎。正是三妹巫唧儿。

        巫月儿大惊,颤抖着伸出手指向她:“怎么是你?星儿呢?”

        巫唧儿将散乱的头发挽到耳后,淡淡一笑:“昨晚喝得有些醉了,走错了马车。二姐莫非也同我一样?”

        巫月儿脸色大变,顾不上梳洗,她跌跌撞撞下了车,直奔自己的车驾。

        到了马车前,她竟有些不敢靠近。踌躇半晌,巫月儿鼓起勇气,推开了门。

        巫星儿一边脸蛋高高脸肿起,衣衫不整,露出的脖颈尽是红痕,正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哪里还有半点巫国公主的派头。

        离诚挺着肚子,不紧不慢系上腰带的金扣,带着满足的微笑,施施然下了马车,大摇大摆走了出去。临走前,目光在巫月儿脸上不住流连。

        “星儿……”巫月儿连忙把马车关上,伸出手,想帮她整理整理衣裳,却见她泪流满面,一个劲地往后躲。

        “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巫月儿气急,明明留在这里的人,应当是巫唧儿才对。

        “我不知道……”巫星儿眼泪直流,缓了好久,才咬着牙齿恨恨喊道:“姐姐,我要杀了那个贱人!”

        巫月儿望着她一身的伤,默默垂泪,“妹妹,那个贱人的事,咱们再从长计议,必定不会叫她好过。现在,你该怎么办啊?”

        清白被毁,那人偏偏还是奈何不得的右相。陈妃闭不上眼睛的惨状尚在眼前,再给她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去找离诚理论啊?

        一向精于算计的巫星儿此时也没了主意,要争个对错,她们没那个底气。要忍个七八,又实在不堪咽不下这口气。

        巫月儿咬咬牙,“我去找齐将军。”

        所有早起在外面活动的人都见到了右相离诚从巫国公主的马车走出来,看那神清气爽的样子,像是在马车里睡了一夜。

        其他人不知内情,还以为此次离诚故技重施,纷纷感慨二公主可怜,碰上这么个不敢惹的人物,只能有苦往肚里咽。

        巫唧儿看完了热闹,默默回了王驾。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

        喝酒时,她用宽袖挡着,将酒都倒进了袖内的手帕。碰杯时,又拿自己的杯子久久抵着二姐的杯子,想必那时,药性就已传过去了。

        她无意伤人,却也不想日日防范那两姐妹的算计。这次,算是给她们一个教训。只是此番下来,两边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云娘,你会否觉得我太过狠毒?”巫唧儿漂亮的凤眼,染上一层迷惘。

        云娘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怎会?公主从小就善良,要不也不会到现在才开始反击。要我说呀,让她们长个记性也好,别整日想着加害于你。”

        云娘一边帮她挽了个流云髻,一边回忆起昨晚的凶险。若不是公主机灵,现下倒霉的,只怕是我们了。

        昨夜,她一直远远注视这边的动静,见到巫唧儿过来让她一起跟着去了离诚的车驾。趁巫月儿盯着离诚和齐勤喝茶的空挡,和公主一起把巫星儿抱去那辆车驾。

        当时,她还傻乎乎地去开马车门,才发现门上有锁,根本打不开。经公主提醒后,才通过马车底部的暗门,把巫星儿送进去。

        她们刚刚做完这一切,树上传来一声轻笑,一个蒙面的黑衣人飞身下来。

        “偷天换日,姑娘好手段!”

        她连忙挡在三公主面前,却见公主不慌不忙,“阁下不也偷闲躲静?”暗讽那蒙面人在树上偷听,做的也不是什么正经事。

        “哈哈,有意思。姑娘不怕我告知齐勤,戳穿你的真面目?”

        “阁下随意。”三公主不慌不忙。

        那蒙面人深深看了她一眼,“有性格,我喜欢。可惜本人要事在身,就此告辞!”他飞身往上,轻点树梢,瞬间消失在暗影里。

        周遭守卫,竟毫无知觉。

        开始,云娘还不明白公主夜里这般折腾是为了什么。直到第二日,见离诚从马车出来,才脸色发白,后怕不已。如果不是有那张暗门,呆在里面的人,便是她视作心肝宝贝的小公主。

        大公主她们真是好狠的心。不过现在,她们倒在了自己的算计上。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齐勤早上也听到了巫国公主马车里传来的尖叫,只是当时他在军帐内处理军务,并没见到离诚从马车里出来。

        此时听完巫月儿声泪泣下的控诉,一惊之下,拳头砸在树干上,直把那老树的黄叶震落一片。

        王上三令五申,不得骚扰女眷,右相几次三番公然违规!如此胆大妄为,军令何在?王上的威严何在?

        他宽慰她莫急,一定给她们一个公道,便领着她一同朝离诚的车驾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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