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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他们笑得有些早


控辩双方律师正要做结案陈词,突然开门闯进一人,此人真是陈真华,他一进来便打断了控方律师正说得慷慨激昂的话,高喊着他有证据证明霍聚财欧阳青不是杀人凶手。

        本来案情到了这个地步霍聚财和欧阳青将会被判刑了,这也是唐孝农和燕松激动的事,他俩坐在观众席上,微笑着也焦虑的等在着法官高声宣布,然而,这个人的出现,令在场一片哗然。

        来者正是陈真华,他满头大汗的跑进来,站在法庭中央喘着粗气看着法官,希望法官能让他作证。

        不过,法官却微笑着说:“这位先生,庭审已经进入最后阶段,你这个时候闯进了,这似乎不符合审判程序,而且还有可能被控告为妨碍司法公正。”

        “法官大人,”陈真华深吸一口气缓和正在喘着的粗气,然后鞠了一躬说,“我知道我的举动确实有欠妥当,但是此次审判的是一件凶杀案,一旦审判结束,如果宣布庭上被告有罪,那将会照成什么影响呢?当然,如果被告确实杀了人,那这样的审判对凶手而言那是罪有应得,但是,如果他是冤枉的然而又被判成有罪,那么不但对被告不公,更让被告在死了亲人的悲痛中被说成一个弑父不孝的骂名,相比之下我被告成阻碍司法公正的罪名,哪一个更重要?我相信尊敬的法官更想知道真相而判该有罪的人受到应得的惩罚吧?”

        法官点点头,他欠了欠身,然后看着双方律师,他在征求这两人的意见。

        “不可!”控方律师坚定地说,“按照程序,出庭作证应该是先将证人名单上呈法庭,然而这位先生这么闯进来,而且没在证人名单上,所以不能出庭作证。”

        本来陈真华的出现还让欧阳青和霍聚财高兴一下,可是,当听到控方律师这么一说,他俩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两人无奈的看着陈真华。

        “控方律师说的对,”陈真华转身对律师说,“我虽不懂什么法庭规定,但听这位律师之言,我相信你说的是正确的,那我想请问空方律师,本次审判都上呈了哪些证人名单?”

        “这个我可以告诉你,”不等律师开口,法官便站起来说,“因为辩方律师找不到合适证人,所以辩方没有列出证人名单,但是控方证人名单上写得很清楚,有海蜃市警察局的警察,有霍江宇的保姆方怀英等等,所以我想帮你,但是我也爱莫能助。”

        “很好,那么其实这证人名单上早也写上我了,这说明我能作证了!”陈真华笑着说。

        “此话怎讲?”控方律师冷笑一声说。

        “上面不是写有海蜃市警察局的警察吗?有没有写明这个警察是谁,而我就是一名警察,我当然有资格作证了。”陈真华微笑着,眼睛就像闪着光芒一样看着法官,他在等着法官最后决定。

        这个尊敬的法官沉默片刻,然后站起来说:“鉴于本案出现新的情况,为保法律审判的公正,我建议此人可以作证,两位律师,是否需要休庭,如果不需要,那么我们就继续询问证人?”

        “法官大人,我们不需要,”两个律师异口同声地说。

        看见陈真华闯了进来,唐局长和燕副局笑得灿烂的脸瞬间僵硬了,两人双目圆瞪,咬牙切齿的瞅着陈真华,他们恨不得马上跳上去,然后把陈真华活活掐死。

        不过,他们只能这么无奈的坐着,眼睁睁看着陈真华为扭转乾坤而努力,而他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律师身上。

        “好,”这时候,控方律师走到站在证人位子上的陈真华的面前,然后只听他说,“请问先生贵姓?”

        “我免贵姓陈,名叫陈真华,”陈真华还是一脸微笑,他轻声说。

        “陈先生是什么职业,有无信仰?”律师接着问。

        “我是海蜃市一名普通警察,我没信仰。”

        “那你能保证你今天所说的一切属实吗?”

        “我以人格担保!”

        “好!”律师沉默片刻,之后又抬起头看着陈真华说,“案发当夜,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警局,”陈真华说,“当夜我正在警局和值班民警闲聊,真的,我正在闲聊,因为我有的是休息时间——实际上警察局很多警察都是这么闲着,当然至于他们无不无聊我就不知道了。”

        “陈先生请你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其他的可以不必说,”律师说。

        “我在警察局!”陈真华便再次重复。

        “你有没有参与调查霍江宇已经保镖司机和秘书被杀的这起案子呢?”

        “有!我们尊敬的局长在我们正闲着聊天的时候突然跑到警察局,然后就说在城北会同路发生枪击事件,叫所有的警察包括很多突击队的队员全部参与,于是我们就一窝蜂感到会同路,真的,律师先生,的确是一窝蜂——确实看见几具尸体躺在那里,我们尊敬的局长在昏暗的环境中一眼就看出那其中三具是霍江宇的私人保镖,于是又带着我们一窝蜂跑到霍家别墅,之后的我想你们也听到了。”

        “一次枪击事件,为什么要倾巢而动,所有的警察都得参与,这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把?”

        “不知道,或许律师你说的对,局长说对方一定是危险人物,大家一起去也是人多力量大。”

        “那参与的警察都证实此案乃被告所为,陈先生为何不是这么认为呢?”

        律师这么一问,陈真华先是叹了口气,片刻时候才说:“我有证据证明本案与被告无关,至少不能完全确定是被告所为。”

        “说来听听,”检控方律师坐回到他的位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陈真华。

        “法官大人,各位海蜃市的朋友们,”陈真华深深地鞠了一躬说,“我国历来禁止私人携带枪支,私藏枪支的罪名也不轻,所以一般百姓不可能有枪,当然,如果有非法之人购买,那倒也难说,不过,我经过现场勘查,发现现场树木有上百个子弹弹孔,我已经拍下照片,现场留有德国制造的uspcompact手枪,也有德国制造的sig冲锋枪弹壳与弹头,这些枪支在我国2020年规定为警察和警察中的突击队专用,试问,被告怎么会有这种枪支?”

        陈真华拿出一摞照片,请工作人员交给法官。

        法官认真的看着相片,同时点着头。

        “他是警察,也是被告朋友,说不定他也是同谋,这些枪支说不定就是他给被被告的!”燕松突然站起来,大声的指着陈真华说。

        在场又是一片哗然。

        “肃静!肃静!”法官敲着锤子大声的呼喊。

        “副局长此言差矣,”陈真华冷笑着说,“警察局对枪支管理是有明文规定的,就算平时存放的枪支有统一的存放规定,不用枪的时候,枪支都是存放在弹药库中,由局长和管理枪支的副局长掌管钥匙,我怎么能得到这些枪呢?”陈真华反驳燕松的话。

        “因为我们有一批枪支被盗,我怀疑就是你偷的。”燕松还是大声的说。

        而他这么说,局长却在一旁翻着白眼,他想阻止燕松说话,但是燕松已经说了,于是,这个可敬的局长只能对着燕松投去愤怒的目光。

        “枪支被盗这可是一件重大案子,唐局长怎么没向上级部门报告?”陈真华看着唐孝农问。

        “是啊,这么重大的事怎么不知道呢?”在场之人又是一片哗然。

        此时的庭审已经一片混乱,法官和律师越来越没有用途,就是几个人之间在相互质问,把法庭的法官和律师晾在一旁。

        现在在场的人全都把注意力集中到枪支事件上来,全都看着唐局长,虽然没有人说话,但是谁都能看出这些目光的意思来,他们希望唐局长交代一下枪支丢失的事情。

        “怎么回事?枪支被盗这么严重的事竟然都有,要是被坏人拿走,那么我们海蜃市的市民甚至全国的百姓不就处于危险之中了吗?”有人瞅着局长大声问。

        “是啊,连枪支都管不了,还当局长?!”又有人愤愤说。

        “一定要像我们善良的市民交代清楚!”有人大喊。

        “这件枪击事件,凶手应该受到严惩,但警察局的局长们也要承担责任!”一个女子呼喊起来。

        “现在就让他解释一下!”一个男子咆哮着说。

        然而,唐局长只是一副无奈的表情,他环顾四周,又皱着眉头看着燕松,别人要他解释,但是他怎么说呢?

        实际上燕松所说的枪支丢失这件事根本不存在,他这么说只不过是在情急之下,把陈真华和欧阳青霍聚财捆绑在一起,把他们当成同谋,这样不但让霍聚财获罪,同时也可以除掉陈真华,却不想他这么一说反倒让他和局长陷入困境,如果此时上面追查下来,他俩很有可能承受牢狱之灾。

        幸好,正当两人不知如何是好之际,法官和律师说话了,因为他们被晾在一边。

        人啊,谁都不愿被忘记,总是要想方设法体现自己的主角地位,因为枪支事件使得在场的人们已经忘记了法官和律师的存在,所以他们生气了,他们要把主角的地位抢过来,这样无形中给唐局长和燕松一个缓解了困境。

        “肃静!肃静!”法官不停地敲着锤子,不停地呼喊着。

        “枪支事件以后再说,我们还是回到杀人案的庭审上来。”控方律师也大声喊。

        经过法官和律师不停地呼喊,法庭的喧闹才消停下来,大家又把目光转移到欧阳青和陈真华身上。庭审又继续进行着。

        但是,唐局长和燕松不再得意的看着霍聚财了,唐局长眼露凶光的瞅着燕松,燕松低着头,每次和局长目光相遇,他都急忙把头转开,身子同时颤抖几下。

        “他娘的,有这个蠢猪在,我发觉任何时候的微笑都显得过早了,”唐局长悄声的自言自语。

        此时的他也没什么心情关心霍聚财的案子,他只想着以后如何交代枪支被盗这一不存在的事情,而且还要想法子不让上级追究。

        第一百四十七章无罪释放

        就在唐局长思考着如何善后之际,枪杀霍江宇的案子正在轰轰烈烈的进行中,控方律师用它那三寸不烂之舌在与陈真华“对战”。

        “请问,陈先生,你和被告什么关系?”控方律师站在陈真华面前,严肃的问,他看着陈真华的双眼,就像要从陈真华眼睛里看出点什么似的,也或许在监视陈真华的眼神,他不容许陈真华在回答这个问题时有一丝隐瞒。

        “我们是很亲密的朋友!”陈真华坦白地说,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想着隐瞒。

        “既然是朋友,而且还是亲密的那种,那陈先生此次出庭作证就不怕有包庇嫌疑人而有说假话之嫌?”律师微笑着看着他。

        “尊敬的律师,”陈真华郑重其事地说,“我想作为律师的你也应该相信法律是公正的,如果我说的是假话,我也相信在英明神武的法官和两位聪明的律师面前是办不到的,任何虚假在您这位英明的律师面前都将无所遁形,只要律师稍加分析,我的谎言便不攻自破。”

        “那是当然!”法官和律师异口同声地说,两人欠了欠身,整理一下衣冠,在陈真华的夸赞中抖擞抖擞精神。

        “陈先生,”律师干咳两声,然后问,“听你之言被告不会杀自己的父亲了?”

        “是的!”陈真华坚定地说,“被告和他父亲一向关系很好,众所周知,霍江宇早年丧偶,唯有这个儿子相依为命,而作为儿子——我是指被告,一直与死者生活在一起,两人这么长期生活,已经成了相互依存的关系,所以被告怎么会杀和他相依为命的父亲呢?”

        “你说他们关系好,这个我也了解过,不过他们不是在前几天闹得有些不愉快吗?这是不是因为被告和父亲吵了一架,然后受到委屈,所以一时冲动而起了杀机?”

        “反对!”辩方律师举手起身喊道,“反对控方律师对我当事人做毫无证据的推论,这种做法会令在场之人对我当事人作错误的判断。”

        “法官大人,”控方律师不慌不忙地说,“死者与被告确实关系不错,从这方面确实很难相信被告杀人,但是,被告和死者闹得不愉快以后两天,死者便被枪杀而死,事发当晚,警察多方勘察,肯定事发之时根本无人经过,这就排除另有嫌疑之人,然而,据被告自己交代,死者是在会同路遭人伏击,可是被告为何不报警呢?为什么尸体却发现在霍家别墅?这其中疑点着实令人费解,所以,我希望证人能够如实回答。”

        “反对无效,证人必须作出真实而令人信服的回答,”法官听了律师之言,反对了辩方律师的话。

        陈真华微微一笑说:“律师说的没错,霍江宇被杀之前确实闷闷不乐,但是并非像外界谣传是两人闹不和,就算是闹不和也不能说明被告有杀人动机,试问,哪一个家庭或多或少没有一些不愉快呢?可是有多少人又因为生活中一点不愉快就把至亲之人残忍杀害的?”

        “你说的没错,不过……”律师沉思片刻之后又问,“不过我之前也提到过,如果是一时冲动而起杀机呢?”

        “如果因为冲动而起杀机,那么被告为什么不在处于不愉快的心情下当时杀人,为什么要等到两天之后,他们就算有什么不愉快这么过了两天早就消退了,又不是深仇大恨会永远记在心中。再说了,如果被告真有弑父之心,那为什么不在家里行动却要大费周章的在会同路搞伏击呢?要知道,要杀一个亲人,在家比在外面容易得多,所以律师所言‘被告一时冲动突然起了杀机’那是不可能的。”

        “那他不报警如何解释?”律师继续追问。

        “实不相瞒,”陈真华顿了顿说,“最近被告与警察局有些误会,在案发现场发现的是警察专用枪支射出的弹壳,所以对警察有些不是很信任,如果此事真有警察局里的某些败类参与,那报警对被告来说反而是很危险的,在考虑自身安全之下,选择不报警也是明智之举。”

        “我们警察做事一向秉公执法,岂能有徇私舞弊之举?”听到陈真华这么一说,唐局长急忙站起来反驳。

        “肃静!”法官又猛敲锤子,他看了看在场众人,说,“此次审判可以说糟糕透顶,一来双方律师都没有准备充分,证人和列举证物一片混乱,如此审判,简直是浪费时间和纳税人的钱,不过事已至此,今天就在法庭判断被告有无杀人罪名真是无聊,换句话说就是要警察局再次审讯嫌疑人,真不幸,以后我还是少接触这样的案子为好,看来海蜃市真不适合学习西方先进思想,你们继续。”

        听到可以继续,控方律师点点头说:“陈先生为何对你们警局有所质疑?”

        “如果要拿出实质性的证据虽然不能,但是就这起案件来说,警局做法就令人质疑。我认为,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凶手,既要看他的作案动机,还要看他使用什么作案工具,并且更要找到作案凶器,而这些都没有找到就指定被告是真凶,如果是警察局草率行事,那和草菅人命有什么不同?一个做警察数十年的老警察不可能连这一点都不懂,而如果说这一点他都清楚却又没这么做,那除了说明他们懒惰以外就只能说他们在故意歪曲事实,包庇真正凶手。”

        “依你之见警察局该如何处理?”律师微笑着问。

        “既然谁都看出死者死于枪杀,那警局应该先追查枪支来源,看看在海蜃市是否存在枪支走私这样的犯罪情况,如果没有枪支走私,那凶手所使用的枪支是从什么地方获得,尤其是警察专用的枪支,假如警局有个别警员与社会不法分子勾结竟敢偷用警察的枪作案,这等罪名可是不轻,唐局长就没有想过要追查吗?就算被告是杀害霍江宇的真凶,唐局长所负的责任并不比被告轻,我想这个道理唐局长比任何人都清楚。”陈真华看着唐局长,他冷冷地说,说的唐局长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大,已经是坐立不安了。

        之前,唐局长只知道现场抓到嫌犯,以为证据确凿,不管怎么审判霍聚财和欧阳青都死定了,这两人一获罪,剩下陈真华那就好对付多了,所以两天前他还充满自信,同时也得意异常,扬言欧阳青霍聚财死定了,他还一度想召开记者招待会,顺便宣扬他们警察局是如何经历万难查出凶手的,为此还让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做好“破案神速,罪恶克星”的锦旗,等到召开记者招待会时当众送给他们,锦旗还是燕松去订做的,本来审判结束就拿出锦旗,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不但用不上,说不定他们将会引来刑事调查也说不定。

        陈真华这么说,律师也很想让唐局长说几句,不过唐局长现在不是证人,律师不可能去问他,所以他就只能沉默着。

        法官见控方律师也没什么要问的,于是又把目光投向辩方律师,此时辩方律师微笑着,他坐着没动,看样子也无需再言语,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既然两位律师都没问题,那么请作本案结案陈词,”法官坐直身子说。

        控方律师耸耸肩,他说他没什么要说的,只有辩方律师站起来,他走到法庭中央,向法官鞠了一躬,又向在场听众行了一礼,然后看着欧阳青霍聚财说:“尊敬的法官大人,各位在场朋友,三个月前,我们海蜃市的名人霍江宇在海蜃市城北会同路被可恶的匪徒开枪打死了,他的死可以说是海蜃市一个不可估量的损失,曾经为海蜃市做了多少贡献的他为什么不能寿终正寝,而是被残忍的杀害,当人们听到这一噩耗时有多少人为他哭泣,为他愤慨,然而,当我们正处于悲痛之际而不能自拔时,有人居然说与我当事人有关,甚至在没找到证据证明他就是杀人凶手的情况下对我当事人实行长达三个月的拘留,法官大人,各位朋友,死者是谁,是我当事人相依为命的爹啊,亲人无辜惨死本来就已经痛不欲生了,可是他还要被怀疑为凶手而背上一个弑父的千古骂名,试问人间正义何在?人间真情何在?我当事人热爱生活,热爱生命,爱岗敬业,在工作中任劳任怨,工作多年从不与人发生矛盾,这样善良的一个青少年世人怎么忍心把他和凶残的杀人犯联系在一起呢?所以,如果世人还不是很愚昧的情况下,我希望还我当事人一个公道,声讨那些为非作歹之人并且判我当事人无罪当庭释放,我说完了,法官大人!”

        “既然控方律师也没什么要说的,而且辩方律师也说的感人至深情深意切,所以本庭宣布,被告人欧阳青霍聚财两人因证据不足而杀人罪名不成立,立即当庭释放!”

        法官站起来,对欧阳青和霍聚财鼓掌表示祝贺,其他人——除了唐局长和燕松——全都起身鼓掌,兰雨星从观众席上跑下来,和陈真华以及欧阳青霍聚财四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只有坐在最后一排的兰雨桐,他默默的看着他们四人,片刻之后悄悄走了。

        法官带着沮丧的心情走了,控辩双方律师也走了,唐局长和他的跟屁虫眼里含着怨恨和失望离去,只有那些本来是来看热闹的市民们还站在位子上一个劲的鼓掌,他们的脸笑得很灿烂,谁也没有意识到一场灾难因为霍氏财团执行主席的被杀而慢慢到来,这一点连欧阳青他们都没意识到,所以,法庭内情感动人,法庭外乌云笼罩,看来,暴风雨就要来了,一场股市地震将要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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