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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幸福的感觉


只能说桑经是一个从来不知道怎么关心女生、讨女生欢心的人,所以即使他想对云初夏说一些安慰的话,也是不知道怎么说,何况他不过是个保镖,他只是负责保护她安慰她的事情那是他家少爷的事情。

        所以在拥挤的公交、地铁上,桑经会无声给她劈出一个安全的地带。绝对不会让别人挤到她。当然,桑经的这种好也是隐蔽的。

        再次回来后,看到杜欣、何桥、李锐等人,云初夏心情忽然放松了一些,不再那么沉重了。

        人生就是这样,不管遭受了什么打击与不幸的事情,只要活着,就要一路走下去。

        死都死过,活着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李锐打趣道:“我们店的两朵金花总算又全开了。小夏啊,你再不回来,桑经可要被杜欣抢走了。”

        “你胡说什么?”杜欣上来就打了李锐一拳,又对云初夏说,“你别听他们瞎说。只不过桑经帮我装了几次货,他们就嫉妒了。有本事,下辈子也做个美女去啊。”

        “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儿都在这儿,你不找我们,单找小桑,你这是啥意思?我们没时间帮你也说得过去,可小俏俏哪次不先帮你?杜欣,你这喜新厌旧,来了小桑,就把咱们小俏俏丢到一边,是不行的啊。”李锐笑着说道,忽然发现杜欣和云初夏都走了,李锐立刻一拍手,“工作,工作了!”然后。他立刻绷着脸目不斜视地从何桥身边走过。

        “听说你病了。但我看你现在气色还不大好。”杜欣说道。

        云初夏笑笑,将货物装进三轮车:“我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杜欣微微点头,“如果不舒服,就请假回去休息。”

        桑经像从前一样走了过来,帮她装货。杜欣望着桑经一会儿,才说:“我也去装货了。”

        “我自己可以来,你都装好了吗?”云初夏看了一眼,桑经的车已经装货完毕。

        这速度,真是让人咂舌羡慕啊。

        云初夏接过他手里的一箱方便面:“我来。杜欣那里有好几个大件,你去帮帮她。”

        只从杜欣看着桑经的眼神,她就知道杜欣应该对桑经有好感。

        像桑经这种“武功高强”又可靠又帅气的男人,确实比较容易引起女孩子的好感,但也只怕会让女孩子挠心挠肺吧,因为桑经的情商实在是不高,云初夏怀疑他的情商为零。如果桑经有帝君凰三分之一的情商,都会迷倒一群女孩儿。

        帝君凰想起昨夜与他相拥而眠,她又走了神儿,这时桑经已经把方便面箱子放到了三轮车顶。待她回过神儿来,桑经还是在帮她码货。

        “我说了我自己可以来。”

        “少爷是让我保护你。”桑经只说了一句,随后默默干活,不再说话。

        这句话让云初夏也再说不出话来。而如今,她自己的感情都还是一团乱麻,还有什么心思去管别人的感情?

        云明宇打过来几次电话,云初夏都拒接了。

        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云明宇。他是她哥,是从小一直保护她的哥哥,是她一直敬爱与相信的哥哥,可是残忍的现实却告诉她,云明宇已经变了,已经不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人。

        她现在无法原谅他,可他是她的亲人,其中的痛苦自是无法言说。

        更倒霉的是,所剩快递不多时,三轮车还坏到了半路,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车推倒一个修理铺,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修理好的。剩下的几个快递离修理铺都不是很远,她索性就借了修理铺的一辆自行车,继续把快递送完。

        帝君凰打来电话时,她正在奋力蹬自行车,她看了一眼直接挂了,继续蹬车,但手机又不罢休地响起来,似乎她不接,他就一直打。

        恶魔,帝君凰绝对是个烦人的恶魔。

        云初夏喘着气拿出手机,又要挂断的时候,一个人忽然站在了她旁边:“你只要和他说几句话,他便不会打了。几句话而已,你也不愿意对我说?”

        云初夏呼了一口气,冷眉看向这个像鬼一样冒出来的男人。

        傍晚的余晖落在满是热气的大街上,依旧没有半分的阴凉,知了还扯着脖子卖力地鸣叫。帝君凰站在她的车子旁,手中拿着手机,满是温情地望着她,眼中还带着一点儿小受伤。似乎,她不接他电话,让他很受伤。既然受伤,就不要打过来了!

        “我很忙,现在没时间接你电话。没事了吧?我还要去送快递,让让。”云初夏的语气已经算是客气好的了,若不是经历了昨天的事情,她大概现在不想对他说一句话。

        帝君凰还望着她的车把不放手,看看了她的“新坐骑”,笑问:“你的三轮车呢?怎么改成自行车了?我现在有时间,我帮你去送吧。”

        帝君凰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让她想要一巴掌把他扇出八里地远,她将车子晃了晃,意图摆脱他:“不用了,地方不远,我骑自行车就能过去。”

        帝君凰挑眉:“这样?”随即他拿过放在车筐里的快递件,云初夏伸手去抢,他后退一步闪了开去。

        “还给我!”

        “我说了晚上要过来接你,既然碰上了,我就跟你一起去送快递。不远是吗?你载我去。”帝君凰笑吟吟地说,一张笑脸在余晖之中甚是耀眼。

        她已经骑了半天的车子,他还要她载他过去?他是不是男人,这种话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啊?

        帝君凰无视她的怒瞪,走到自行车后座,按了按,够结实,载他应该没问题:“可以走了。”

        快递件在他怀里,他不想被自己甩了,铁定不会将快件还给她了。云初夏气得想跺脚,帝君凰还拍着车子:“走啊。”

        云初夏登上自行车,帝君凰跳上了后车座,车子晃了几下,云初夏备是艰难地蹬着车子,感觉后面像是驮着一大块猪肉。没几秒,那猪爪子就搂住了她的腰,一边抱着快件,一边欣赏着傍晚城市的风光,叹道:“很久没有这般坐过自行车了,也很久没有这样看过这个城市了。夏夏,以后我们经常骑自行车出来逛逛吧,既锻炼身体又愉悦身心,怎么样?”

        你妹的,出来逛逛,是要她骑着自行车驮着他出来逛吗?

        “夏夏,你教我自行车吧,我学会了,跟你一起去骑,也不会再让你遇到昨天的事情了。”帝君凰还将脑袋靠在她后背上,喟叹道,“真舒服。”

        对,看到这里,你大概也猜到了,帝君凰不会骑自行车。所以昨天听到云初夏要去骑自行车散心后,他颇为郁闷,只能开车跟着。

        云初夏却是大汗淋漓,她终是无法忍受:“帝君凰,你给我闭嘴,把你的手拿开,把你的脑袋也挪开,我热!”

        帝君凰笑着听着,又重新坐好,手却还搂着她的腰,催促道:“快点儿蹬,风一点儿都不凉快。”

        “那你就回去坐你的车去!帝君凰,你再说话,你信不信我把你踹下去?”云初夏已经被他气得要疯掉了,帝君凰笑容更大:“我说了开车帮你送,是你自己说不用。”

        他望着郁郁葱葱的树和来往的车辆行人,转头又凝视着正在与车子奋战的女子,心中忽而生出一种满足与欢愉。这,或许便是幸福的感觉吧。

        帝君凰将快件送上去,自然又是由云初夏载着他回去,云初夏累得像狗,他心情愉快地像是踩在一朵云彩上。随后,他又坐着他老婆的“专车”跟她回店里。全程,帝君凰都像一块胶布,她想把他甩掉都甩不掉。

        下班的时候,彬彬打电话过来,想要和她一起吃个饭。她这段时日不是与帝君凰纠缠,就是忙着工作,确实有段时间没有和彬彬见过面了,遂应了下来。

        桑经一起和她出来,没走多远便看见了在路边等待的帝君凰。

        少爷可真是越来越勤奋,现在每天除了去公司外,剩下的时间全都用在了云初夏的身上。

        萧安曾说,他从未见过帝君凰这般用心对待过一个女人,若是桑经听到,肯定是双倍赞同的。

        “少爷。”桑经恭敬地叫道。

        帝君凰道:“我已经预定好了餐厅,我们今天就在外面吃。”

        云初夏将包儿往肩上背了背:“你和别人一起去吃吧,我已经和彬彬约好了。”

        帝君凰斜睨她一眼,马上就改变了策略:“我与你一起去。”

        “我只是要去和朋友一起吃个饭。”云初夏的耐心再次破表。

        “我只是想陪着你。”

        “你工作一天,又帮我送货,你不累吗?你还是早点儿回家休息吧?”

        “没你在,我会很无聊。”帝君凰再次把皮球踢回去,“你的那位闺蜜,我也没有见过几次,正好在认识认识。你们约在哪里?”

        她从前不在的时候,他又是如何活的?

        云初夏躲不过帝君凰的纠缠,因为现在躲过了,回到家他只会比现在更难缠。

        帝君凰让桑经先回去了,然后打车陪着云初夏去见木彬彬。他拉过她的手臂,瞅了瞅她手臂上的伤痕:“会不会留疤?”

        “不会。”云初夏抽回手臂。

        帝君凰沉吟道:“你现在晒得这么黑,留疤也不会有人看得出来。以后可怎么带你出门,别人会不会认为我离婚了,又娶了个老婆?”

        她压抑着怒火,忽而凑近他耳边道:“我以后只会越变越黑,你这么不喜欢这么嫌弃,我们就离婚吧,外面一堆又白又净的妞等着爬你的床不是么?我们这样相互折磨,不光会让你老得快,死得也快。”

        “我现在只想让老婆你爬上我的床。”帝君凰握住她的手,云初夏掰着他的手,掰不动,又用力去拧,让他疼得放开了她。

        帝君凰瞧着手背上出现的掐红,颇是怨愤地看着她,云初夏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嘴角不自觉拉出一丝笑意。

        餐厅。

        他们下了车,云初夏径直朝餐厅而去,帝君凰看了一眼闪烁烁的招牌,也随着云初夏而入。

        一进去,凉爽的空气便扑面而来,让汗流一天的云初夏顿觉毛孔都舒爽了许多。她向周围一扫,而后立在那里不动了。

        不远处,云明宇缓缓站起,眼神波动地望着她:“夏夏”

        木彬彬也站了起来,看着这兄妹二人的尴尬气氛,方要张嘴,却在看到云初夏身后的男人时,说不出话来了。再看向云明宇,他的脸色也瞬间从波动变得冰霜重重。

        是夏夏,也是他们所有人眼中的魔鬼。将她与夏夏、宣正仁之间的友情踩得粉碎,又将夏夏与她哥哥之间的感情踩得粉粹的Aka(恶魔)。

        帝君凰站在云初夏身后,望着不远处的云明宇,露出一丝冷笑,转头对云初夏说道:“原来是大哥。”

        云初夏转身就走,木彬彬叫道:“夏夏!明宇!”

        云明宇已经迈出步子去追,帝君凰一步挡在他面前,面带微笑道:“大哥若是想见夏夏,为什么不来家里,还通过外人来约夏夏?大哥,你这么做太见外了吧?”

        “帝君凰,这是我们兄妹之间的事儿,你少管,让开!”云明宇似是想要一口活吞了他。

        帝君凰自动让开:“说的是,大哥,你还是尽快去追夏夏吧。”

        云明宇狠狠瞪了他,又推开门去追云初夏。

        木彬彬走到帝君凰面前,恨不得抽他一嘴巴子:“帝君凰,究竟怎么做,你才肯放过夏夏?”讨叼共划。

        帝君凰走到木彬彬面前,面色阴沉下来,吓得木彬彬后退两步,他清冷开口:“云初夏现在是我的法定妻子,我们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你是夏夏的朋友,以后你只要安静地、闭上嘴巴待在她身边就好,如果你还敢撺掇夏夏和我离婚在报复这件事情上,我对女人也一视同仁。”

        帝君凰冷厉地看她一眼,转身优雅地离开。

        木彬彬之觉得浑身虚软,往后退了两步,撞到了侍者身上,侍者见她面色惨白:“这位女士,您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帝君凰,绝对不是一个能招惹的男人。

        夏夏遇到他,也绝对逃脱不了他的掌控。夏夏想要跟他离婚,是痴人说梦吧。

        第一次,木彬彬心中生出这种消极的想法。

        只因帝君凰堵截了云明宇一会儿,云明宇最终没有找到云初夏。

        帝君凰找到她时,她正坐在石椅上。小广场里放着音乐,广场舞跳得正嗨,更有一些人在广场的角落里烤着肉串,一阵阵香气弥漫。

        帝君凰买了一些烤肉串和两瓶啤酒来到了她面前,她抬眼看向他。

        “酒、肉,我陪你。”他将肉串和酒放在石椅上,又将已经开启的酒给了她一瓶,云初夏二话不说便喝了下去。

        帝君凰也喝了一口:“如果你想见你哥,并且原谅他,我不会再阻止你什么。”

        云初夏满是疑问地望向他,不知道他又想搞什么鬼。

        帝君凰与她碰了碰酒瓶子:“云明宇是你哥,是你的亲人,就算他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也和我不一样。你不愿意原谅我,只要和我离婚,我们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那时我连见你的借口都没有,而你哥和你吵架之后,他还是一样能光明正大见到你。你这次原谅了他,他下次若是还做出伤害你的事情,只要求求你,你还是会原谅他。哪里像我,就算我跪下来求你,你也不会原谅我,你还是打定主意要跟我离婚。”

        现在的帝君凰,说不出的诡异,因为他少了平日的霸道、蛮横,只是平心静气地说着这些话。

        也许帝君凰说得不错,云明宇归根结底是她哥,她只是生气、失望、伤心,但,那是她哥哥,他一直都很关心疼爱她,所以她也不可能真的恨他。

        相比云明宇对她的伤害,云明宇对自己的好却是更多,更令她无法忘记。

        帝君凰慢慢靠近,轻声缓语道:“夏夏,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

        她与他那双充满诱惑的双眼对视,往事浮上心头,滚下楼梯的一幕骤然在眼前重现,心头一抖,她不禁将他推开。

        帝君凰眼眸微沉,看着她似是在极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他不说话,也不再逼她。

        大约,他已经知道,他逼她逼得越急,只会让她离自己越远。

        她拿起酒瓶又咕咚咕咚灌着,随后在包里乱摸着,拿出钱夹,帝君凰握住她的手,叹了一声:“我去给你买酒好了。”

        他起身又去给她买酒。

        帝君凰在那晚见识了云初夏的酒量后,已经见怪不怪了,等地上躺了四五个啤酒瓶子,她又跟着广场舞的大妈们热舞一通后,还能走直线地走到他面前,打了一个酒嗝儿:“回家!”

        帝君凰拎着她的包儿,伸手要扶她,她扬开他的手:“别碰我!”

        随后她仰头看着天上发光的风筝,很高很远:“真漂亮。”

        帝君凰也抬头看向风筝:“是很美。”

        “我要是也是一只风筝多好”云初夏喃喃自语,“没有感情,没有思想,没有呼吸,只是被人牵着,自由自在地在天空飞翔。”

        “你要是风筝,我就做那个放风筝的人。”他轻语,却换来她一顿“暴打”:“帝君凰,我讨厌你,我恨你!”

        “你为什么恨我?”帝君凰握住她的手,再一次问道。

        云初夏脚下一绊,径直将他推到了雕像身上,但帝君凰却下意识地搂住了她,她一头撞在他怀中,磕得他肉疼。

        动感的音乐在空气中飘浮,刺激着人的耳膜,两个人正处在暗处,帝君凰一只手搂着她。

        “夏夏。”他的声音在黑暗中都显得沉稳悦耳。

        云初夏脑海中掠过一些画面,有从前两人穿着情侣服去逛街的情景,有他背着她一路走过的情景

        那些甜蜜与幸福是真实的,但为何在那一夜之间全都破碎了?

        云初夏慢慢离开他,身体晃晃悠悠,她一手拄着雕像,一手扯住他的领口,用力往下拽着,嘴里酒气喷薄而出,她冲他傻傻笑着:“帝君凰,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恨你?”

        他望着她不语。

        如果是因为他出轨,他可以想尽办法弥补;但若根本不是因为他出轨,而是别的原因,他如何“用药”,也不可能化解她对他的恩怨。

        她死死攥着他的衣衫,伸手大力地拍着他的脸:“为什么我恨你?为什么我恨你?我就是恨你,就是恨你!”

        “哗啦”一声,他衣服上的扣子被她拽开,露出结实矫健的身体。

        云初夏伸手抚上他的身体,随后一口就朝他肩膀咬去

        电光火石之间,帝君凰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然后一个反转,将她压在雕像上。他用力掐着她的手臂,她抬手打他:“放开,放开,放开!”

        多亏了他还记得她喝醉了比一头狮子还要危险,否则肩膀又要被她咬出血来了。

        “你还是不是女人?喝醉了就乱咬人,你属狗的吗?”帝君凰气不打一处来,之前也说过,这也是为什么她喝醉了,他反倒不敢欺负她了。

        “汪汪汪”云初夏忽然就学起了狗叫,还自带表情,看得帝君凰一愣,他盯着她:“猫怎么叫?”

        云初夏歪着头看他,一双眼睛眨着,煞是可爱,帝君凰凑过去:“小猫怎么叫?喵啊!”

        帝君凰发出一声惊恐的声音,因为云初夏忽然扑过去,死死抱住他,双腿盘到他身上,然后张大嘴巴咬了下去她终于如愿地啃上了他的肩膀。

        第二天醒来后,云初夏只觉得很是疲惫,脖子处也是疼得厉害。

        她转头再次看到了Aka,Aka睡得正香。

        云初夏吐了一口气,眼睛瞄到了眉笔。略一思索,就将眉笔拿了过来,开始在帝君凰的脸上作起画来。给他画了一圈胡子,两只小猪,又在额头写着:我是猪,我是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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