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初访

问了儿童托管机构的所在，姜年与祁青打算趁夜带着好奇与疑惑去闯一闯这个谜一样的地界。

        冬日的天黑得早极了，姜年回家拿了手电筒，路灯散着黯淡的白光，照亮着黑漆漆的路径，冬日里没了野草地里的蟋蟀吟唱，却也有白鹳在树上木枝杂糅的窝里呱呱地怪叫。

        “你说，我大伯说得这样神神叨叨的，尤其是那两个道长，神棍一样的操作，”

        “是真是假，自待我们去探探究竟。”

        姜年晃了晃手里的手电筒，看向前方的庞然大物，“快看，那儿，是不是那个托管机构？”

        大伯说，沿着青石板走到尽头，上白日里热闹的，再往前方街道完结遇到的第一所大房子就是那个所谓的传授教义的机构。

        姜年家乡的镇上房屋多背靠山势，面向河流修建，房后为山林居多，这托儿所也是一般，房子靠着街道右手边，身后是浓密的树林，只是不同于旁的房子，大门被设置成香炉模样，开口向外，能一眼瞥见炉底，偏生炉底又是一扇挂着锁的铁门，一楼的外墙拉着奇怪符号的横幅，楼上则是开着小窗，窗户上刻着小神像，入了里面，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味道，却不是经久未打开的尘埃味儿，倒像一种酒发酵的酸又多些苦还掺了股淡淡的插香的味道，有一排排的座椅，插香的案台前匀了五米地儿放蒲团，贡品，与其它物件，里面供着个弥勒佛，还有一块大黑木板靠在案台下，上面还有些许粉笔字迹。

        乍一看，确实像是个老老实实的传授教义托儿所，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细看却有些不对劲，墙上按理说已经是三年前修缮的，时间那么久了，墙壁会变黄，再加上有孩子，他们的笔会四处飞逸，在墙上留下笔印和时间，第二个道士走之前的经营里并没有清理过墙壁，匆忙逃跑更不可能再刷白漆，只是有人每次都来把墙壁涂漆，保护好墙壁亦或是墙壁里的什么东西。

        他们拿着手电筒打着强光找墙壁，上面依稀有着刮字的凹痕，笔画支离破碎难以辨认，只得细细拍下照片，回去琢磨琢磨或者去找人辨一辨。

        摸索着案台，上面还有一支断截的粉笔，还有腐烂的贡品，以及一支新插上去燃了大半截的香灰，

        有人来过。

        时间过去了很久，再找当年存在的痕迹已是不易，更别说找找当年那些小孩究竟有没有在托儿所吃了什么。

        出了托儿所，姜年奇怪托儿所外面里面都一样冷，但一想里面没什么加热的设备自然室内温度与外界无异了。

        在托儿所耗了好多时间，祁青如果回家就得再顶着寒夜萧索的凉风骑小电瓶回去。

        于是，祁青自然而然又留在姜年家，美其名曰照顾重症噩梦患者。

        到了家，她把自己扔到床上，想到自己在学校除了上课，微信步数绝不破千，而今走的那段路，手机已经提醒她今日能量消耗达标了。

        ……脚疼。

        姜年与祁青泡着热水对望，一人一桶一双脚好不自在。

        “喂，你们镇这事儿你高一那会儿怎么不知道，嗯？”

        “难不成某某读书读到忘我境界，已经不做吃瓜群众了。”

        “我爸爸不告诉我这些事的，他只想我好好学习争取考个状元。”

        “但是我从来没让他如愿，我每次都会认真做大部分，小部分把答案想出来就不再动笔，每次就卡在前几名徘徊。”

        “那你姐姐呢”

        “我姐姐小时候摔伤了，一口气儿差点就没了，奶奶抱着又是掐人中又是渡气给姐姐，后来，姐姐好了之后学什么都不大容易了。”

        “你呢，你怎么老不回家，你不会回家这几天都没回过你家吧”，

        “你知道的，我家没人”，他挑了挑眼皮说。

        “好了，我只不过借住了两天，怎么？你对我不耐烦了”

        “没有没有，你是大爷，欢迎你常住。”她气鼓鼓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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