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勾陈欲成道
“青华、勾陈，竖子尔敢！”
空间深处不断传来大全魔尊的怒吼，听上去颇有些气急败坏：“勾陈小儿！你居然用子母瞒天球来瞒天过海！将你一身的因果业力装在其中，企图借我魔族之力来替你抵挡‘道尊劫’！”
“子母瞒天球？”
白泽眼皮颤了颤，看向大肉球瞳孔之中那两道影子，沉声道：“可是中古时代人族二十四古贤之一，‘偃师古贤’的得意之作？”
玄武蛇身没有说话，倒是玄武龟身幽幽叹了一声，低吟道：“想来便是了！”
偃师古贤在中古人族二十四古贤之中排名虽然比较靠后，但是他却有一双堪称抟土成灵的造物圣手。
他精通于锻器、炼丹、制符和布阵等等各种修真百艺，尤其擅长那些个令人叹服的奇技淫巧。
经他之手炼制而成的宝贝，或许在斗法这一方面并不好使，但总会有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妙用，甚至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窃取天道的权柄……
就好比西御陛下用来盛装大斋魔尊虚影的这个“子母瞒天球”，它就有着瞒天过海的神异之效。
此物分为一大一小两个球体，故有“子母”之称，而其后头的“瞒天”二字，则恰恰揭露了它的神秘功用。
以大全魔尊和大乾魔尊帝仙级别的修为与洞察力，尚且没有能够看破这子母瞒天球的玄妙，虽说抓摄走了一个球体，但却没有救回大斋魔尊的虚影，反倒是把西御陛下给魔族备下的“大礼”给拿了回去。
“所以说，东御陛下和西御陛下之前的消极抵抗，就是为了麻痹大全魔尊和大乾魔尊，好让他们不疑有它，把子母瞒天球给带回无忧古封之下？”
像白泽和玄武龟蛇二身这样的“局外之人”，可以轻轻松松地看出来，青华和西御陛下在对抗大乾魔尊和大全魔尊之时未尽全力，但对于两位魔尊这样的“当事之人”就完全不同了。
且不说两位魔尊被镇压在无忧海无忧古封之下，洞察力原本就被削弱了许多，再加上那“子母瞒天球”本身就有干扰神识探查的能力，所以大乾魔尊和大全魔尊才会一步步走入西御陛下与青华的瓮中。
“不！子母瞒天球并非是重点！”
就在白泽和玄武龟身相视无言之时，玄武蛇身咽了咽口水，颤声道：“你们刚才有没有听见大全魔尊说了什么？”
“听见了……”
白泽涩声回了一句，显然它对那一句话也感到十分的不可置信，以至于它下意识就回避了这个话题……
“那可是‘道尊劫’啊！”
玄武龟身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影子悄悄从黑乎乎大肉球的瞳孔上消散，只余下一道气音传入白泽耳中。
“等到此间事了，道友便出手吧！本座现在要先回九渎大泽之中，准备脱劫涅槃的事宜了！”
“道友慢走！”
白泽拱手一礼，然后盯着玄武蛇身看了一眼，随即便听得一声闷哼，然后大肉球中央的那一只眼睛便闭上了。
“妖相！”
独角妖皇的声音从空间之中传来，白泽摇了摇头，叹息着迈步离开了此地。
…………
“道兄，你果真要渡‘道尊劫’？”
事实上，不止玄武神兽的龟蛇二身震惊不已，也不止白泽和独角妖皇感到不可思议，就连青华此时此刻都有些懵逼。
西御陛下脚踏无边血海，一身白衣在漫天血色之中显得格外出尘不染，就像深渊底下破开黑暗叆叇的一抹天光，神圣灵韵到让人不敢直视。
饶是青华在这一刻，也从西御陛下的身上，体会到了一缕缕“自惭形秽”的感觉……
须知，青华可是一尊绝代帝仙啊！和西御陛下应该是平起平坐的存在才对，可此时此刻，他竟然在西御陛下面前感到自愧弗如？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西御陛下很有可能要超脱帝仙业位，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
绝代帝仙再往前进一步，会是什么？
青华眼皮一跳，若是今朝西御陛下功成圆满，那么他日后，岂非就将能够与天君土伯，还有无忧海底下的魔祖分庭抗礼？
“帝仙之上，名为‘道尊’。”
西御陛下浑身沐浴着乳白色的灵光，整个人衣袂飘飖，就好像下一刻便会踏破红尘万丈，乘风直上九万里，去到那冥冥之中的不可说、不可念之地。
“然而‘帝仙易成，道尊难悟’。道尊之位，乃是连天道都要尊重的无极大位，何其难也！
“更何况，纵然是探明了己身的道尊之路，想要真正成就如此大位，也还须得有大功德、大毅力和大智慧！
“今朝我勾陈不才，意欲以诛灭魔族魔尊、重创魔族族运为引，铺开我通往道尊大位的康庄大道！”
“放肆！”
“痴心妄想！”
“今日你必死无疑！”
…………
虚空之中传来数位魔尊的喝骂，一道道铺天盖地而来的魔气汹涌狂奔，似乎想要把西御陛下拖入到那永世不得超生的无尽深渊之下。
青华如今有些讷讷无语，即便这次是他主动找西御陛下合作的，但现在事情已经超出他的预料了……
道尊啊！
那是他这位天之骄子，也难以企及的无极大位！
说句实在话，他对自己未来的道途简直是一头雾水，这也即是说，他距离道尊大位还有着十万八千里不止的遥遥路途……
但现如今，西御陛下已然探明他的道尊之路不说，甚至还于此刻，悍然将之付诸了实践！
“贤弟！非是我有意瞒你，实在是兹事体大，道尊灵机不可泄露啊！”
西御陛下周遭的空间扭曲不已，就算是站在青华不远处，却给青华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缥缈感。
“唉！道兄不必多言！此事愚弟我省得的！”
青华摆了摆手，没想到“道尊”业位如此可怕――如今西御陛下还没有渡过道尊劫，真正成就道尊大位，但却已经给了他一种琢磨不透、飘忽不定的高深莫测、妙妙难寻的渺远之感……
如若他正式渡过劫数，那又该当如何？
无怪乎我不如天君土伯远矣！
虽说青华心中五味杂陈，但倒也知道现如今不是多愁善感之时，当即便对西御陛下拱手一礼，沉声道：“不知道兄有何教我？”
一旁的幽九锡同样是惊得目瞪口呆，如今见到青华施礼，也忙跟着躬身一拜，诚声道：“九锡卑下，愿为陛下略尽绵薄之力！”
西御陛下站在血海之上，抬头看向了高远难即的天道，开口说话带上了法螺、法鼓齐鸣的厚重感：“一切都按照原计划行事即可！”
原计划？
青华摊开掌心，那个诡异如虫豸的“祖巫噬运咒”正在不停蠕动着，而万巫祭坛顶部中央之地，大斋魔尊的虚影也依旧被困锁其上。
“来了！”
“什么？”
西御陛下没有回答青华这个问题，而是一甩袖袍，化作一道流光，遁入了空间深处。
一道极其伟岸的身影在这一刻出现，伸出手对着空间轻轻一划，坚固不可撼动的空间壁垒在他手掌之下居然如同白嫩豆腐一般，任由他搓圆捏扁……
“土伯冕下！”
幽九锡惊呼一声，青华却是面色不变，低低笑道：“勾陈道兄欲要证就道尊之无极大位，土伯冕下自然会前来助他一臂之力！”
“可……”
青华竖起手掌，示意幽九锡不必多言。
“我们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就好！”
这话说出来多少带着点苦涩的滋味，想他堂堂东极青华御帝，一生之中何曾像如今这样做过绿叶，只为陪衬那红花的绝代风华？
幽九锡默然颔首，再看向天空之时，土伯冕下的身影已经消失，只剩下一道无边无际的血海，在高高的穹顶之上掀起惊涛骇浪。
…………
“妖相！勾陈他、他真的要成道了？”
独角妖皇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因为即便它现如今站在妖族族运核心空间，也依旧在西御陛下的身上，感知到了一股无与伦比的道威，这股深厚的威严几乎要压得它跪伏在地……
一代妖皇尚且如此，九黎妖域之中的群妖就更不用多说――早在大全魔尊的怒喝之声传来的那一刻，万妖便已经朝圣一样地匍匐在地，对着西御陛下所在的方位不断地顿首肃拜。
白泽浑身的毛发都耷拉下来，只觉得心中生出了一种莫可名状的敬畏感，永远永远都无从摆脱。
“看如今这个架势，勾陈……西御陛下他、他怕是真的已经、已经找到他的成道之路！”
“可是我不甘啊！”
独角妖皇双目泣血，浑身颤抖，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
它指着西御陛下脚踏的无边血海，面色狰狞地低吼道：“组成那无边血海的血煞亡魂，除了昔年无忧之战当中被勾陈击杀的魔族外，最多的就是我妖族族众啊！”
白泽闻言默然不语，西极勾陈御帝陛下虽说是万妖之主，但是妖族对他并非诚心顺服，甚至还曾经一度与他做对……
所以独角妖皇说的倒也真没错，西御陛下的无边血海，最大的组成部分当然是无忧之战中亡于他手的魔族，但妖族族众也绝对算得上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可这又能怪得了谁？
只能怪妖族咎由自取！活该！
当初寻求西御陛下庇护的时候，万妖是何其恭谨和顺？
可后来，后来如何？
哪怕是妖族上下明明知道，西御陛下得了天道敕命，要守护人族不为异族所害，可与人族爆发矛盾最多的是谁？
还不就是妖族么！
这不是与西御陛下做对是什么？
要知道，西极勾陈御帝陛下并非是妖族的保姆，他只是妖族在妖祖九黎和祖龙祖凤离去后寻求的保护神而已！
西御陛下完全没有必要太过顾忌妖族的感受，反倒是妖族应该要有寄人篱下的觉悟！
可事实怎样？
妖族根本就不知进退！非要和如日中天的人族赛高，最终为天道所厌弃。
被天道厌弃了还不知进退，仗着头铁去与人族硬碰硬，尤其是在黑暗时代，前前后后简直不知道屠戮了多少人族。
对于西御陛下来说，人族和妖族的重要性，其实是根本不用计较的。
在天道青睐、偏倚人族的情况下，妖族既然胆敢兴风作浪，那么西御陛下自然不可能手下留情――一只炼妖瓶在手，这一位陛下真是不知道宰掉了多少妖族大妖。
甚至那些大妖里面，还有不少都有圣仙之姿。
这么多个时代以来，妖族之中圣仙级别的巨妖之所以那么少，既因为妖族不为天道所喜，也离不开西御陛下当年重创了妖族元气这一点……
当然啦，还有最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不过，这个原因究竟是什么，白泽可不敢说，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一念既动因果生！
大能畏因，众生畏果。
有些事情就连想想都是错！
“勾陈就是个刽子手！他屠戮了我妖族无数族众，铸就了他的‘勾陈血海’，如今却要踩着我族无数子民的尸骨踏上道尊大位了吗？苍天不公！不公啊！”
独角妖皇“砰”地一下跪伏在地，对着上苍哀嚎不休，双目之中居然真的流淌出来了血泪。
白泽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有些明白独角妖皇的憋屈和难受，不过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就算是勾陈不成就道尊大位，以他帝仙的修为实力，妖族还不是一样奈何不得他么？
更何况，是是非非真要追究起来，错本来就在妖族一方……
天作孽，犹可恕。
自作孽，不可逭！
“陛下慎言！”
白泽打断了独角妖皇的狂言乱语，深深盯了那血海中央为神圣华光所笼罩的伟岸身影一眼，低声道：“勾陈血海原本只是一片介乎于虚实之间的汪洋，西御陛下若是想要成就道尊大位，就必须将那一片血海由虚转实……”
“你想说什么？”
独角妖皇瞪着白泽，神色分外可怖。
“想要做到这一步需要无尽的积蓄，不过西御陛下既然敢引动‘道尊劫’，那就证明他的积蓄够了！”
白泽垂下眼睑，轱辘咕噜转了转眼珠，继续小声说道：“血海去伪存真的第二个关键之处，就是如何处理那无边的冤孽业力！”
“哼！”
独角妖皇闷哼一声，吼道：“妖相莫非是六识尽皆泯灭了不成？难道你不知道勾陈将那无数的冤孽业力全部装在了子母瞒天球之中，然后借由大全魔尊和大乾魔尊之手，将其送到了无忧古封之下，赖在了魔族头上么？”
说到这里，独角妖皇猛地一顿，好似清醒了过来，颤声说道：“赖不掉！赖不掉啊！无边血海是用不知道多少生灵的血煞亡魂才铸就而成，那些生灵全都是直接或间接死在勾陈手上，因果牵连之下，勾陈想要将其赖在魔族头上压根就不可能！”
白泽瘪了瘪嘴，接着独角妖皇的话题往下说道：“再者说了，魔族也不是易与之辈，西御陛下如斯算计，说不准就会被魔族将计就计、倒打一耙啊！”
“哈哈哈哈！是极是极！魔族绝对不可能坐视勾陈成道而不理！勾陈一身冤孽业力浓厚无边，如果赖不掉又洗不清，那么他就绝无可能证就道尊之无极大位！”
独角妖皇神色陡然从狰狞转为振奋，哈哈大笑道：“还有那‘道尊劫’，这是天道的考验……勾陈若是想要，关卡重重、劫数多多啊！在劫难逃！他必定会在劫难逃！”
“陛下！”
白泽对独角妖皇实在是有些无语，说句实在话，妖族历代妖族之中，最最愚蠢的就是这一位了……
独角妖皇真心只擅长修道，根本就没有足够的能为和才干担任一族之皇！
然而根据古老相传的规矩，独角妖皇成就圣仙之后，上一任妖皇就不得不逊位于它……
害！
妖族族祚何其艰难！
“您可别忘了，上有天君、下有土伯，而且青华还指不定有什么计划呢！”
闻言，独角妖皇的笑声瞬时卡住，一口气没喘上来，把它脸色憋得胀紫，差点儿没被自己个儿给呛死！
…………
就在西御陛下即将渡劫的时候，幽清影总算是成功将阿修罗道轮回门收入了轮回之莲当中，手托着这一件事关天地运转关键的至宝，看向了双目紧闭，浑身散发出五彩色光华的嬴渊。
“嬴渊哥哥这是怎么了？”
小青龙抿了抿嘴唇，飞到了幽清影的肩膀上，把脸凑过去给她rua了rua，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喟叹后，方才说道：“他貌似取得了补天遗石的认可，现在真正和补天遗石真正建立起联系呢！”
“哦？”
幽清影挑了挑眉，看向了嬴渊眉心祖窍处，只见一枚五彩色的石头正在其中沉浮不定，释放出无量无极的天机玄奥。
“唰唰唰――”
过了不知道多久，嬴渊睁开眼，瞳仁如点漆，其中似乎包含有造化生灭之天道灵机。
甚至在他睁眼的刹那，那无尽的五彩毫光悉数收敛，爆发出来了仙乐一般的美妙道音。
“卿卿，轮回门如何了？”
“放心好了！喏！就在这儿！”
幽清影晃了晃手中的轮回之莲，随后悚然一惊，讶然道：“这里的阿修罗一族哪儿去了？”
阿修罗一族乃是轮回门和补天遗石的力量交缠在一起而诞生的族群，错非幽清影调动土伯敕令之力，激发了它们一族体内的浓稠血光，轮回门也不会就此出世。
毕竟土伯冕下曾经掌控轮回门数个时代之久，这阿修罗道轮回门感知到了土伯敕令的气机，自然而然会有所反应。
更何况，轮回门的碎裂虽说是定数，但土伯冕下也未尝没有趁势将那六扇轮回门给演化为“六道轮回门”的打算。
既然他有这样的筹谋盘算，那么这六扇轮回门之上，必定还存有他留下来的种种玄机。
这样一来，土伯敕令和轮回之莲能够激活和收取阿修罗道轮回门一事，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不过，如今轮回门已经收取到手了，但是阿修罗一族哪儿去了？
嬴渊眨了眨眼，指着阿修罗道轮回门说道：“或许它们就在这里面！”
“嗯？”
幽清影微微一愣，随后将神识探入阿修罗道轮回门之中，果不其然在轮回门深处发现了沉寂的阿修罗一族。
意念一动，幽清影正准备将这个族群给释放出来，谁知冥河之水突然翻滚不停，差点将她脚下的玲珑舟给掀翻了去！
“妈呀！这是怎么了！”
小青龙往幽清影怀里一缩，对于冥河诡秘而突然的变动感到不安。
嬴渊眉心一跳，双目之中烛照圣兽的虚影升腾而起，看向了无尽空间深处。
“我似乎……感知到了一股无比伟岸的气机……”
“伟岸的气机？”
幽清影不明就里，但她怀中的小青龙却紧蹙起眉头，低声念叨道：“道尊将出，大千皆知！天道震荡，周天共明！
“道尊若成，皇天礼赞，后土赐福，万众恭贺！”
嬴渊微微眯起了双眼，叹道：“怕是有绝代帝仙在渡‘道尊劫’了！”
道尊即将出世，这一方天地之间的万众万灵都将受到影响，哪怕是冥河水也要为之震动！
而这，还是发生在西御陛下尚未真正成道的情况下，如若他当真成就道尊之无极大位，怕是还会有更大的异象！
道尊出，众生贺！
便是皇天后土也要给予足够的礼遇！
“帝仙成道之盛景，不知我们可否有幸一观？”
弄明白现在的情形后，幽清影心头虽说惊骇，但更多的却是想观摩如斯盛况。
当然啦，这多半只是个托辞。
依嬴渊看来，这小妮子就是想看热闹！
“或许，土伯敕令可以帮你完成这个愿望？”
小青龙搓了搓小爪子，显然也不甘心待在冥河之上坐等结果，想要看看到底是谁有如此无量伟岸之能，更想看看那传说之中的“道尊劫”到底是什么样子……
魔祖成道于先天，谁也没能看到过他渡劫。
天君冕下和土伯冕下成就道尊的时候，万众万灵正在无忧海与魔族厮杀，也没有人有闲工夫去看……
现在，倒是难得的机会！
经小青龙这么一提，幽清影心头火热，取出土伯敕令，将自己的终结之力注入了其中。
土伯敕令颤动了几下，居然勾动了嬴渊怀中的天君敕令，让那天君敕令也飞了出来，和土伯敕令一块儿在半空之中旋转，最终拼成了一面光镜……
“哇！果然可以！”
幽清影rua了rua小青龙的脸，毫不吝啬地赞道：“你真棒！”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小青龙傲娇的扬了扬脸，然后眼巴巴儿地盯向了光镜之中。
“快让我来看看，究竟是谁在渡劫？是东御陛下么？还是西御陛下？亦或者南御陛下？”
小青龙顿了顿，又道：“是东御陛下的可能性不大，南御陛下开创了体修法门，于天地众生有大功德，倒是很有可能！
“不过体修法门还没有广为传播，体修一脉也远远没有大兴，他应该还没有能够聚集这么大的功德才对！
“啊！对了！还有北御陛下！北御陛下这些年不知道跑去哪儿了，说不定就是在偷摸摸搞大事！”
突然，小青龙不说话了。
“怎么了？”
幽清影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你怎么不继续猜了？”
“还能猜是谁？”
小青龙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颤声说道：“再猜下去，就只能是魔族十大魔尊之中排名前四的那几位了……”
“呃……”
幽清影眨了眨眼，和嬴渊交换了一个眼神，讷讷道：“应该不至于吧……”
“看看就知道了！”
嬴渊倒是气定神闲，魔尊被封印了那么久，若是还能够成就道尊大位，那也只能说是魔族气数未尽！
“嗯嗯！”
幽清影和小青龙同时点了点头，看向了光镜之中，只见那镜面里的景象渐渐清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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