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追杀
倒不是人长得多凶神恶煞，而是他手中的刀光格外刺眼。
“沈素，我今日便杀了你！”谢迟顾话音落下，那刀锋便从沈素的眼前飞速地掠过，一缕头发丝已经落在了地上。
若不是她躲得快，恐怕这时候落在地上的应该是她的脑袋了。
人群里不知是谁人大喊了一声“杀人啦”，四方的行人都跑得极快，现场便留给了沈素与谢迟顾二人。
沈素回头一看，就连昭月都被挤的没影了。
“谢公子，你这青天白日的就喊打喊杀，这恐怕不大好吧……再说了，本宫与你也没结过这么大梁子的仇啊，你至于这样对待本宫？”沈素一边往后退躲闪着一边张口好心规劝道。
“我只是给你个痛快，若是我狠一些，那便是要将你的肉都一块块割下来！倒吊在梁下放干了血，让你痛不欲生！”谢迟顾没声好气道。
那刀锋锐利得很，他只是提刀挥舞了一番，一处搭好摊子的木梁都已经断了。
这刀子若是划在了她的身上，多半是要一命呜呼了。
“本宫没挖过你祖坟吧？你至于这样？”沈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本宫不学无术，一点武功都没有，你仗着自己武功好，还带着武器，你不是纯属欺负人吗？有本事你就放下刀，咱们堂堂正正比一场。”
“到时候你有什么怨恨，本宫都认了还不成？”
谢迟顾迟疑地伸出了手指着沈素道：“你说的，别到时候不认账！”
“本宫素来说话算话！”
沈素话音落下，只见“哐当”一声。
谢迟顾已经将他的剑丢在了一旁，然后握紧了拳头正朝着沈素冲来。
“本公子今日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沈素知道谢迟顾性子莽撞，在原书的情节中，他们的关系也是一向是不对头的，可是平日里见面的机会不多。
她深居在府内，根本就见不着谢迟顾。
可不像今日的她，总是要忙活于生计在越祈安的墙角边上蹿下跳。
所以原主根本就没遭遇过谢迟顾当街的追杀，更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冤仇。
但看谢迟顾这仇恨似海的模样，分明自己这副前身做了什么事情的得罪过他，而且绝对是私仇。
“教训本宫，你可知你当街对本宫行凶到底犯了多大的罪过！你们谢家都要因此连累！”沈素一边吃力地走位一边用现代学的半吊子散打进行反击。
“有本事你就去告状！看看当今圣上会如何对待谢家！”谢迟顾出手愈发狠厉。
沈素这才想起来，谢迟顾是谢家的嫡长子。
谢家在朝中的风评向来不错，但并不包括谢迟顾这位小辈。
但由于谢家长辈的脸面，谢迟顾就算是在外头闯了什么祸事，也只是得了个“不服管教”的名声。
所以四方都帮他遮掩着，毕竟他是谢家日后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他倒是也没有多混账，犯下的错事多半是为了仗义而为，结果便是忍不住做过火了。
譬如：谁家缺了柴火，他便搬来一大堆柴火够十年烧的份额，结果刮了大风，把没收拾好的柴堆吹倒了，将房子给压垮了。
可原身最是讨厌这样的人，拉帮结派、狗仗人势，为了看谢迟顾着急上火却又拿她没法子，可是在背后没少捣乱。
“好，本宫不去告状还不成，那你倒是说说本宫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要遭受你的教训？”沈素一把推开了近在面门前的手，又临时起意踹了一脚谢迟顾。
谢迟顾还是有些身手的，对于沈素的偷袭都轻巧地躲了过去。
不过末了他拉开了距离，对着沈素嗤道：“小人！耍阴的。”
“本宫这叫偷袭，出其不意。”沈素瞪着谢迟顾没声好气道，“你还没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到底有没有过一丝愧疚！”谢迟顾的出手又重了几分。
沈素被一道重力狠狠地撞击到了手腕处，整个手臂都酥得发麻。
愧疚？
什么愧疚？
沈素只得退后一大步，她这又做了什么？
不就是每日吃吃喝喝追在越祈安身后求充电，她可是妥妥的良民。
想到这里，沈素不由地眯了眯眼，看谢迟顾这样，也不像是故意没事找事的模样……
“本宫不大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事到如今，你还死不悔改！如今只有让你偿命，有什么不满就去地底下再说吧！”越祈安恶狠狠地盯着沈素一字一句道。
这模样……
倒显得沈素好像真的刨了他谢家的祖坟似的。
都要朝她下死手了。
眼瞧着谢迟顾的掌风越来越近，沈素只抬起手大喝道：“等一下！”
“你还有什么临终遗言吗？”谢迟顾面露讽刺，“怎么，这个时候才觉得心里愧疚了？已经迟了！”
沈素眨了眨眼，依旧是一脸无辜。
“临终遗言倒是没有，本宫死了也不过就是一条性命，如你所说，你若是伤了本宫，或许谢家到皇上的面前还有一番言辞解释，若本宫命丧于此，怎么着，你们谢家是准备给本宫殉葬吗？”
“本宫再怎么说也是皇室，是太孙殿下，你谢家再高贵，朝着皇室兵戈相向，怕不是明日就要举旗造反做皇帝了？不仅仅是你谢家，就是连同你谢家有亲的那些官宦人家，全都会被拉过来与本宫陪葬，本宫怕是一个人呆在地府里也不会寂寞了。”
“你！”谢迟顾瞪大了双眸，实在是没想到沈素竟然能用这么无辜的表情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
“本宫说的没错吧，你若是心有疑虑，尽管可以回去问问谢家的阖族耆老，问问他们谋害皇室是个什么罪名，你谢家到底担不担得起！”说到此处，沈素的面上露出了一抹和善的笑容。
“哼，就会拿着这种事情威胁人，当真是小人！”谢迟顾破口斥责道，“你杀了王权，你敢不敢承认！”
“谢公子，你是不是这里有点问题。”沈素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她仔细一回想，王权似乎就是谢迟顾为他跪了一天的那个对象。
他死了？？？
所以这事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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