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良民
任凭红几次试图引起奈希注意，奈希一概无视它的努力，红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屏蔽了。
它试探道：“买套魔女礼装？”
奈希惊讶地看向它，“花费魔力买童装？我可没那么多魔力值能挥霍。”
红：“没事，我就随口一说。”
原来只是选择性耳聋。
小黑猫受伤地趴在地毯上，半死不活地甩着尾巴。
奈希打了会游戏，正要上楼睡觉，手机却收到了来自琴酒的消息。
gin：清扫老鼠，现在他就在并盛町。
禅院甚尔看她上楼换了一身休闲装又下来，交叠的双腿换了一下上下位置，他代入小魔女的秉性略一思考，问道：“你要去暗杀禅院直哉？”
红：“……”
小魔女在他心目中究竟是怎样糟糕的形象啊。
奈希怒道：“才不是呢！”
“那你大晚上要去干嘛？吃夜宵？”
“组织的任务罢了。”奈希穿上运动鞋，捡起焉了吧唧的猫，“明明现在已经到了小孩子的睡觉时间嘛，琴酒真是过分。”
禅院甚尔：“哦。”
果然是去鲨人。
晚上十一点，奈希打车去了并盛町一处公园的南门。这座公园地处并盛町郊区，林木茂密，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得只能听见鸟叫虫鸣。
她放出千足和八戒去寻找目标，接着抱着红，走进公园。
红动动鼻子，摇了摇头：“没有扭曲灵魂的气味。”
奈希悠然信步走在公园的主路上，惨白黯淡的公园路灯照在她身上，投出一道模糊的影子。
没过多久，当她走到公园湖泊边，八戒一路猪突猛进地从八百米开外冲过来，要不是奈希及时让开，人已经被创进湖里夜泳了。
“嗷嗷嗷！”
一头冲进湖里夜泳的八戒爬上岸，发出一阵震人耳膜的叫声，表示在湖心亭有人类。
“八戒真棒！”奈希拍拍八戒的猪脑袋，喂它一颗魔力结晶。
奈希和红往湖心亭走时，千足也爬了回来，它嘶嘶叫着，说自己看见了四个人走向湖心亭。
八戒在旁边叫嚣着自己最先带回情报，还得到了奖励，被挑衅的千足冲过去，两只咒灵打作一团。
红敏锐地竖起耳朵，“四个？该不会又是那几个警校生吧。”
那可真是太有缘了。
奈希摸着下巴，语气深沉地反思道：“总不能是下午下意识卖甚尔遭报应了吧，下次一定改掉这个习惯。”
她戴上手套，静悄悄地摸进能狙击湖心亭的山坡，拿出望远镜，观察湖心亭。
亭中影影绰绰几个人，其中有一个穿着黑衣服，正是目标。但是这几个人离得太近了，以奈希的狙击水平，可能扫射所有人才能打中目标。
那样的话，肯定会变成恶□□件，引起特殊警察的注意。
她只想完成组织的任务赚点钱，不想成为通缉犯。
奈希盯了一会，发现这些人还聚在一起，根本不给她机会。
靠着树等待时机的奈希忽然睁大眼睛，小声对红说道：“果然是遭报应了，真的是他们。”
红动了动耳朵，“你说，组织的叛徒会不会把组织的情报告诉他们？”
“说不定喔。”奈希偷笑，“哈哈，谁让琴酒竟然叫我上晚班，情报泄露就泄露。”
红张大嘴打了个呵欠。
“嗯？他们一起离开湖心亭了。难道是要把这个叛徒带到警察局？我必不可能让他们如愿。”
奈希推测了他们的路线，悄悄转移到离公园人行道更近的灌木丛中。
很快，他们走到了奈希选好的近距离狙击点。
一击得手，在警校生错愕的惊呼声中，奈希迅速点击面板传送，传到了远方的玩家商店。
红：“……”
玩家商店要是知道自己有天会被用来干这种事，绝对不会瞑目的。
奈希美滋滋地笑了一声，“人烟稀少的地方真好！”
狙击发生的公园里，警校生们围着尸体紧急报警。
诸伏景光感到震惊莫名，“是他所说的那个神秘组织干的吗？连一点伤都看不见……果然是出动了诅咒师？”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我们录了音。”降谷零现在都不敢拿出手机，怕手机也被神秘力量远程击碎。
“有了录音这项证据，特殊警察就会介入调查，想必至少能抓到出手的诅咒师。”诸伏景光说。
松田阵平点了根烟，等警车来，“没想到并盛这里也会有犯罪组织的人，看来并盛也不安全啊。小奈希还住在郊区，更危险了。”
降谷零无意间想起和奈希一起吃过饭的两名男子，不由说道：“还记得和小奈希吃饭的那两个男人吗，他们穿着黑色风衣，十分符合受害者说的那个组织的成员衣着风格。”
一语惊起波澜，诸伏景光率先说道：“不如，我们明天去小奈希家，再问问看吧。”
降谷零点头，但他说：“可能不会有好消息。”
魔女住所。
禅院甚尔已经进房间了，家里寂静无声，奈希蹑手蹑脚地回到卧室，爬上床睡觉。
一夜美梦，奈希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个在睡觉的梦。
她面对太阳伸个懒腰，洗漱下楼。楼下沙发上躺着一个巨大人形，“甚尔！你今天起得好早哇！”
禅院甚尔维持着躺在沙发上的姿势，抬起手将手里手机的屏幕朝向她，示意她看，“你被警方通报了。”
“啊？怎会如此！”奈希大吃一惊，跑过去一看，松了口气，“吓死我了，原来只是记录了咒力残秽信息，这有什么嘛，难道甚尔你没被记过——哦，你没有咒力……不会真的只有我暴露了吧！”
菜狗队友竟是我自己？！
咦等等。
一直以来冒充术师，搞得奈希自己都忘了，她其实是用魔力的，魔力的波动因为使用诅咒的不同，在咒术系统中，反应出来的咒力残秽也不同。
虚惊一场。
奈希放下心来，摆了摆手，“哎呀，没事啦。话说这没有写凶手啊，你怎么知道凶手是我？”
“现场发现小巧的鞋印，警方推断凶手是女人或孩子。”禅院甚尔看着手机说道，“发现鞋印的，是那天迪士尼和你在一起的那几人。”
“欸？我还以为没留下鞋印呢。”奈希一脸失算了。
禅院甚尔嘲笑她：“在几个警察预备役面前心怀侥幸，你太大意了。”
没想到，奈希完全没有感到羞愧，反而得意洋洋地抱着胳膊，语气骄傲地说道：“要是能查到我，尽管来抓吧。”
红：“……”
完蛋，完全代入罪犯了。
禅院甚尔伸展身体，之后推开后门去后院锻炼。
奈希面带笑，推开大门。
门口，白色轿车上走下几个眼熟的年轻人，其中深肤色帅哥降谷零一脸阳光地朝着她挥手打招呼，“小奈希，又见面了。”
红：“……奈希，要不然下次还是谦逊一点吧。”
奈希同意了这个提议，她一一和他们说早安，接着问：“哥哥你们是有什么事吗？”
降谷零眼神隐晦地扫视小别墅，大概估测了布局，“啊，我们路过这里，于是就想来拜访一下。”
“原来是这样啊，哥哥们进来坐一坐吧！”奈希主动邀请道。
这正是几个警校生所希望的，他们对视一番，陆续走进别墅里。
风格温馨的客厅里，空空荡荡，小黑猫在客厅转了一圈，又回到奈希脚边。
降谷零看着鞋柜，发现除了小女孩的鞋，还有男人的鞋，鞋的应该就是她说过的监护人，“你的监护人还在出差，没有回来？”
奈希穿着小鲨鱼拖鞋啪嗒啪嗒跑去冰箱那儿，她从冰箱里拿了几瓶茶饮料，背对着警校生们的她脸上窃笑，“他回来了呀，现在正在后院锻炼，零哥哥想见见他嘛？”
禅院甚尔早就听见别墅里的声音了，他就知道小魔女这坏小孩不会放弃把他拉下水，他分心了一瞬就继续晨练。
奈希把饮料分给几人，带他们从后门进入后院。后院空地上，穿着黑色紧身背心的健硕男人正在打拳，汗水浸湿了他后背的衣料。
听见奈希的声音，他收势，拿过一边木架上的毛巾，一边擦汗一边淡淡地看了一眼几个陌生人。
气质凶悍，目光漠然的禅院甚尔令几位警校生下意识地戒备起来。
这家伙——
绝对是危险分子！
禅院甚尔略过几个年轻人，瞥了一眼看戏的奈希警告她少作妖，之后又看向严阵以待的他们，用疑惑的语气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红：“……”
好啊，想不到你个浓眉大眼的也是演技派。
奈希瞅着一脸良民样的禅院甚尔，说道：“甚尔，他们就是我说过的好心大哥哥。”
禅院甚尔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和警校生们各自介绍自己。
降谷零看着他，问道：“感觉禅院先生还很年轻，没到三十岁吧。”
禅院甚尔：“老子今年十八。”
降谷零吃了一惊，重复一遍：“十八？！”
禅院甚尔不爽道：“怎么，有问题？”
“比我们还小几岁啊……完全看不出来。”降谷零喃喃。
禅院甚尔听得一清二楚，他忍不住咂嘴，本就脆弱的良民形象瞬间崩裂。
红：“……”
人设倒得也太快了吧！你倒是坚持一下啊！那边的警校生已经露出怀疑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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