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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蛇兰草


作者有话要说:</br>此章开始现在时,接32章。以后都是现在时啦。

        回到冥界时,已经是半月后了,刚回来极乐殿,就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姑娘拦住了去路,长的可可爱爱的,梳着个双丫髻,真想让人捏一下那圆圆的小脸蛋。

        只不过她气呼呼的,像极了炸毛的小猫。

        一脸警觉的看着花倾,颐指气使的道:“你就是殿下的那个小仙侍?连毛还没长齐呢,就做仙侍?这冥界哪个人不比你合适,我问你,你修为到了什么地步了?怕不是还没入门吧,也不知道殿下看上你哪里了,选你做仙侍。”

        祈安给花倾使了一个眼色,花倾立马会意,她道:“为什么我不能做仙侍,殿下既然选了我就证明我可以做仙侍,就算我灵力低微,可我也在努力修炼努力成长,总有一天我会证明我有资格做这个仙侍。”

        这姑娘一听,不乐意了,立马撸起袖子上前辩驳,奶凶奶凶的说道:“嗨,你还起劲了,说谁呢你,本大人在冥界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呢,现在还说起本大人来了。”

        还未等祈安说话,沐北便走了过来,咳了两声:“月仔,干嘛呢你,不回无踪堂倒来这捣乱来了。”

        月仔双手叉腰,仰视着花倾:“我就是气不过,凭什么她一个人间的亡魂就可以做仙侍啊。”

        花倾指了指自己:“你不服气啊,可阿祈已经选了我了,怎么办呢。”

        “你!!!”

        小姑娘想要将她头顶上的手拿来,可根本无济于事,只能愤愤的盯着抓着他的沐北,恨不得将她暴打一顿。

        沐北身为冥界右使,自然不会跟这小丫头一般见识,便道:“回殿下的话,这位是无踪堂崔信家的小野猫,自小野惯了。”

        祈安看了看花倾:“你跟花倾说这话。”

        花倾道:“既然是小野猫的话,那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接着,她眼睛亮亮的看着沐北:“右使大人,你能将她变成猫吗?我可喜欢猫了。”

        沐北道:“当然。”

        不等月仔反驳,就将她变成了猫,毛色上乘,花倾更喜欢了,抱着不撒手,就差没有把月仔玩脱了。

        最后月仔抓了一下花倾,这才逃离魔爪,似飞的一般逃了出去。

        祈安连忙拿来了药给她上:“花倾,瞧你那玩法,就差点没把她玩死了。”

        花倾笑道:“谁让她欺负我,阿祈不是说了吗,不可招惹人,但也不能没有还手之力。”

        这可真是令人暗自称奇。

        ……

        自从回到冥界之后,她整日里都在听沐北讲经,听的那叫一个头两个大,偏偏他还每天准点来。

        “唉……”

        这已经是她今日第一百三十二声叹气了,如今却已经无聊到数数的地步了,也不知道花倾修炼的怎么样了。

        今日的功课学了之后,她迫不及待地出了极乐宫,到外面透透气,而她去第一个地方,便是罪恶城。

        只不过来时并未见到钟客的身影,她随意找了一个人问道:“钟客何在?”

        那人说道:“启禀殿下,钟客大人正在后厅与崔信大人下棋。”

        祈安应道:“带路。”

        “是,殿下。”

        正如他说的一样,钟客和那名叫做崔信的人正在下棋,一蓝一紫,皆为俊美之相。

        不过……这是在忽视钟客脸上的纸条的情况下。

        崔信手中的折扇是一副山水画,若是仔细看,定能看出那是忘川的景色,此刻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

        祈安不禁说道:“崔大人倒是随时都不忘拿着这把折扇啊。”

        话音未落,二人抬头一看,见是祈安,欲起身行礼,却被她一把摁住:“下你们的棋便是,我就过来转转。”

        他们这才宽了心,崔信向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再加上冥界先前也并没有那么多规矩,便很快就神色如常:“殿下如今前来是找钟客的?”

        祈安也坐了下来,道:“是有些事,他脸上这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多纸条?”

        说罢,钟客有些黝黑的脸上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这是惩罚。”

        祈安眉毛一挑,来了兴致:“惩罚?说来听听。”

        崔信知道钟客一向是个沉默寡言的人,除了办公之外不爱说话,便爽朗一笑:“他啊,先前和我下棋输了,便贴小纸条作为惩罚,谁让他的棋这么臭呢。”

        祈安也开怀大笑起来,道:“也亏得钟客是个不爱说话的,要是我啊,早就赢回来,在你脸上画画了,哈哈。”

        而此时,钟客脸色红的已经肉眼可见了,崔信将扇子往跟前一带,遮住嘴巴笑了一会儿,道:“不爱说话?殿下千万不要被他给骗了,你可是没见过他审犯人的模样,否则殿下就不会用这个词来形容了。”

        这下祈安更加好奇了:“那他审犯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啊?”

        崔信摇了摇头,故作高深的模样:“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一炷香后,他们的棋局也随之结束,结果可想而知,钟客完败,这下好了,他脸上的小纸条又多了一道。

        贴完之后,崔信这才心满意足了起来,道:“这纸条还真不错。殿下既然找你有事,今日就先放过你,不让你游街示众了,明日再下,你可不要抵赖啊。”

        钟客将脸上的纸条一一揭下,憋了半天也才憋了几个字:“明日不下。”

        在拒绝了崔信后,他竟然没有感到丝毫不快,用折扇敲了敲他的肩膀,脸色先是惊讶,接着是喜悦:“行啊钟客老弟,你竟学会拒绝了,甚好甚好,你崔兄我也欣慰了些。”

        崔信道:“既如此,殿下,崔信就先告辞了。”

        祈安颔首应下,待他走后,也站起身,对钟客道:“带我去看看十八层地狱。”

        他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应了声:“是,殿下。”

        ……

        从罪恶城回来的路上,在冥界到处闲逛,却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奈何桥旁。

        和她刚回来的时候一样,忘川之水依旧是那么清澈见底,不见旧时的浑浊模样。

        只不过,这好像不是原来的那个奈何桥。

        不一会儿,还未等她清心净气,便有人急匆匆的找来了她,沐北在传音戒那头说道:“殿下,你如今在何处?”

        祈安一见他眉宇之间略显忧愁,没来由的心底一突,问道:“奈何桥……”她转头看了看这石碑,又接着道:“2号,怎么了?”

        沐北连忙道:“殿下快来幽都阜为街这里,花倾遇到了一些麻烦。”

        祈安:“……”

        想也不想的说道:“你等我,马上去。”

        待到阜为街时,月仔已经将一大堆人给揍趴下了,并且堆成了山。

        而她踩着那些人的身体,一副嚣张模样,手中涌现火光,大有不打不罢休的趋势。

        而周围围满了人群,对着这丫头和她脚下的人堆议论纷纷。

        沐北一见她来,赶紧走了过来,也是头痛无比:“殿下,月仔这丫头谁的话也不听,只有左使大人能镇得住她,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的,什么话也听不进去。没想到昨日刚跑回来就我说一句,她能顶十句,这才唤了殿下过来。”

        “知道了,花倾呢。”

        “花倾没打过她,自己在一旁包扎呢。”

        祈安找到花倾时,她正一边给自己包扎一边道:“不就是摸了你两下,至于把我打成这样吗,还是人间的猫好,摸一天都不带挠人的。”

        “那人间的猫可是好养的很,不比月仔,整个冥界里也就那个神秘的左使大人能制住她,你下次弄点薄荷,保准她对你服服帖帖的。”

        边说边给她疗伤,花倾一脸坚定地道:“下次我一定准备猫薄荷,不过她也是误伤的。”

        那丫头此刻正打的欢快,大喝道:“你以为你们是谁,只不过一个商人而已,竟敢轻慢本大人,落在本大人的手上是你们的荣幸,还敢报官,去啊,来一个本大人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祈安笑了,用最温柔的话语说出来极具威胁性的话:“哟,这是谁家的小丫头,口气这么大,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活腻了不成。”

        此刻正在气头上,不假思索道:“什么人,敢如此给本大人说……”随后,她吞了一下口水,这才将没说出口的话说出来:“话。”

        一见到祈安,她手中的火便熄灭了,冷哼一声:“你来给花架子撑腰了吗?”

        “撑腰?这是自然,你打伤了我的人,我岂能袖手旁观。听说除了他没人管的了你,你明面上不服的是花倾,你难不成真当我不知道你不服的是我吗?我的人你也敢欺负,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祈安手一挥,月仔就被她打飞了出去,还没站起来就又被她吊在空中,四肢动弹不得。

        那被她欺负的人瞬间从地上爬起来,哀嚎遍野,一个中年男子连滚带爬的朝她走过来,哭喊着求她做主:“殿下,你评评理,你这个仙侍不讲理啊,我在这阜为街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小姑娘啊,还和月仔一块拆了我的店!”

        此时,另外一个人也匍匐了过来,鼻青脸肿的,看来月仔下手不轻,也是求她评评理:“殿下,这欺人太甚了。”

        沐北附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是卖天灯的孙庆与开饭店的吴也。”

        “说来听听,若本殿高兴,说不定能送她去轮回。”

        这阜为街上聚集着许多店铺,各式各样的都有,先前的这老板家里正是卖天灯的,只不过此时他店里的天灯被砸的稀巴烂,没有一个好的。

        他哭诉道:“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正在店里卖天灯,卖的好好的,她就来了,刚开始还算正常,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将我店里的天灯砸的一干二净。”

        祈安问向一旁的沐北:“他说的是真的?”

        沐北扶额叹息道:“确有其事。”

        没想到在听完这些话后,月仔却不服输,两眼冒火:“臭老头,你休要顾左右而言他,为什么不说本大人为何砸你的铺子,偏偏在殿下面前挑对你有利的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沐北咳了两声,喝道:“月仔,可以打人,但不许骂人,忘了我教你的了吗!”

        孙庆吓的浑身一个哆嗦,又是一阵说道:“殿下,你也知道,这过几天就要寒衣节了,每年这时候,铺子里都是提前准备好天灯卖的,如今就算是重新准备,也根本来不及啊,这可如何是好啊,我家里还有一家老小等着养活呢。”

        说着说着竟然嚎叫了起来,众人又是一番数落,沐北轻声叹息道:“殿下,他说的也确实是如此,寒衣节是冥界几个重要的节日之一,亡魂们通过天灯来给在世的亲人托梦,这老板少了这一大来源,定是不肯罢休的。”

        祈安看了他一眼,道:“以前你们碰到闹事的人是怎么解决的?”

        沐北想了想:“无非就是三倍赔偿,这也是最公正的一个方法了。”

        寒衣节,是每年的十月一,人们用来祭祀的东西,会给过世的人进行祭拜,而同时,那些亡魂们也会给亲人托梦,以示安好。

        而冥界的这些亡魂,就是通过点天灯,在天灯上写下需要托梦之人的信息,再写上祝愿,便可达成。

        也难怪这个老板会如此痛哭流涕了,失去这么一大经济来源,任谁也开心不起来。

        花倾包扎好了伤口,过来道:“阿祈,你不能赔偿他,这孙庆就是个无赖,最近冥界的造谣有他的一部分。”

        月仔却根本不乐意,她怒道:“就是,本大人不将他送入罪恶城就算恩赐了,乱在背后嚼舌根,哪里还有脸来要赔偿!”

        孙庆一口气提不上气,一副被人污蔑的表情,指着她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这个小娃娃,莫要血口喷人,谁嚼舌根了!”

        祈安望向他伸出来的手指,冷声道:“如果你不想少根指头的话,可以继续指着。”

        这话吓的他立马收回了手指,再也不敢造次。

        祈安见月仔不是无故伤人,将月仔放了下来,花倾这才将事情说了出来:“我听说今日要寒衣节,之前在人间时,都是我们买天灯,便想着瞧瞧这冥界的天灯是什么样的,于是想买个天灯来放放。”

        “可却听到他和伙计们说的话实属大不敬之罪,这才一时气不过和他们打了起来,谁知月仔也来了这里,以为我欺负他们,二话不说就和我打起来了,她知道真相后就才砸了店。”

        这时,祈安便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定是孙庆说了什么才让花倾如此生气,双眼微眯,定定的看着孙庆:“哦,他说了什么?”

        看的孙庆一阵心虚,甚至还想为自己争辩几句:“殿下,我没有……”

        花倾不卑不亢的将孙庆当时的原话给复述了出来,说的有模有样,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倒真让众人替孙庆捏了一把汗。

        他原话是这样说:也不知道这老天是怎么安排的,竟让一个女娃娃当了冥主。

        不过一个女娃娃罢了,难不成还真有什么真金白银的本事不成,我看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这下倒好,气的连左使大人也不知道去哪了,这冥界我看早晚也得毁在她的手上!

        月仔顿时火冒三丈:“谁让这王八蛋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我上前和他争执,他还说我定是被你骗了,让我哪凉快哪待着去,这才砸了他的店!”

        除了她的骂声之外,先前议论纷纷的街道也变得安静起来,无人胆敢说话,要说这孙庆也真是倒霉,竟是撞枪口上了。

        祈安看也没看在那里求饶的孙庆,对她说道:“那这个吴也呢,可是孙庆的同党?”

        这同党一词,分明是对孙庆和吴也定了罪,吴也急忙站了出来,含糊不清的说道:“殿下,不,殿下,我和他没有半点关系,我是被冤枉的啊,是月仔到我店里吃饭,没给钱,我这才追了出来,却被她痛扁一顿,殿下瞧我这脸,都成猪头了……”

        “哼,本大人吃饭什么时候给过钱了。”

        吴也在说这话的时候,祈安观察了她的表情,扭过去不看她,便知此事想必定如吴也所说了。

        于是对沐北道:“给这叫吴也的一万乾元币,就当补偿了,至于这个孙庆……”

        她话说一半,却让众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孙庆连忙磕头求饶,头都快磕破了她也没看一眼,只是道:“既然这么喜欢嚼舌根,那就连同他店里那些一块嚼舌根的,送入拔舌地狱。”

        祈安弹了一下花倾的脑袋:“这下安心了?”

        花倾道:“谁也不能欺负阿祈,如果还有下次,我还打他。”

        月仔哼了一声没理她,直接转身离去。

        二人好不容易追上了月仔后,她正坐在一处亭子里生闷气,祈安上前打趣道:“谁家的小丫头也没你这么个吃饭的啊,怎么能不给钱呢,莫不是要吃霸王餐吧。”

        月仔这才嘴硬的说道:“谁吃霸王餐了,我只是忘带了而已,本想着回来取,可他偏不信,非要跟来,我一时没注意,这才打了他。”

        “是吗?”

        月仔站起身,鞠了一百九十度的躬,快速道:“花倾,是我错了对不起,你当得起殿下的仙侍,我为之前的行为道歉。”

        说罢像一阵风一样溜得无影无踪,花倾哈哈大笑:“能让这个小魔头道歉,我花倾也算是一名成功人士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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