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抢占先机

　　在前去东壁堡路上，洪武宗与冷剑利刀四人闲聊着。

　　“古贤云：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当今时代，不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互为表里，只要谁掌握着最新有效信息且能合理运用，谁就能掌控一切。”洪武宗对着在马车上昏昏欲睡的冷剑利刀等人说道。

　　“武宗长主说得的确不错，掌握最新有效信息的人当然很厉害，假如某人突然地不按照长久以来的习惯思维说话做事，或某个现象或事件并未按照固有状态发展下去，如果这个所谓掌握最新有效信息的人还没来得及做出有效响应对策，会不会因此对他固定认为的妥当处理方式造成冲击，甚至彻底让其陷如万劫不复的毁灭境地呢？”冷有火说道。

　　“这个一分为二来看，比如一方面，在绝对力量面前，就算了解对方所有一切，在短时期内确是拿对方无法，要么避实击虚，要么远离躲避，保存和发展实力，慢慢寻找机会与之拼斗；另一方面，面对任何突发情况，要么是掌握信息不够全面细致，要么是做预案方面不够周密完备，导致按固有计划实施无效或彻底被毁，这就需要永远作多种最坏打算，不要一条道走到黑，永远要留有余地，以便后续跟进或从头再来。”洪武宗释疑道。

　　接着问道：“你们谁知道古往今来从事搜集信息的人或称谓有哪些？”

　　“我知道有个成语‘道路以目’，说的是周朝周厉王请蛮荒之地巫师监听百姓，一旦发现有人非议朝政，马上抓去杀头。高压政策之下，人们在路上相遇不敢交谈，只是彼此用眼睛互相看看，周厉王沾沾自喜，自以为‘我能制止诽谤了’。三年后国人暴动，他被放逐到晋地。”冷有火说道。

　　“在汉代，‘绣衣御史’这样的官职主要是用来管理侦查人员的动向，是直接听命于汉朝皇帝的，他们往往忠心于皇帝，并执行皇帝所指派的任务，深受皇帝的信任和宠爱。”剑有亮紧跟着说道。

　　“唐朝女皇武则天，因着她登基为帝颇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武则天对臣下是否真的臣服更为在意，她安排心腹之士上官婉儿组建‘梅花内卫’一方面监视臣民，另一方面保护自己。在唐朝，除了‘梅花内卫’外，还有‘丽竟门’、‘不良人’等类似机构称谓。”利有星不甘落后地接着说道。

　　“嗯！不错！”洪武宗赞许道。

　　接着问道：“还有吗？光仔，你说说看。”

　　“我想说的，都被他们说了，我想想看。”刀有光说道。

　　他想了片刻，激动地说道：“有了，宋代有‘皇城司’，它是宋太祖从军队里选出尖端人才成立的情报机构，因为宋太祖是起兵夺得皇位的，他也害怕部下起兵夺了他的皇位，所以‘皇城司’起到的一个重要作用，就是监督百官不生谋反之心、刺探各方情报。”

　　到了东壁堡办公署门口，只见一个面容白皙俏丽、身材丰腴动人的青年女子施礼道：“东壁堡堡主郑静恭迎武宗长主及冷剑利刀四少侠。”

　　“不错！就应该省却冗繁，一个人来汇报工作。”洪武宗赞扬道。

　　“不敢隐瞒武宗长主，本堡得知武宗长主在东博堡提要求后，故不敢造次。”郑静笑盈盈地说道。

　　“哦！果然是做信息收集工作的，有天然资本。”洪武宗笑道。

　　接着说道：“郑堡主，麻烦你给大家介绍一下你们目前信息传递有哪些方式？”

　　“好的！诸位这边请”郑静伸出右手，五指并龙，指向前方一座宽广高大的红砖琉璃瓦墙挂着鳞次栉比的鸟笼。

　　讲解道：“这是豢养的大雁、鸽子用于传递信息。”

　　“古有‘鸿雁传书’，出自《汉书苏武传》中‘苏武牧羊’的故事。据载，汉武帝天汉元年（公元前100年），汉朝使臣中郎将苏武出使匈奴被鞮侯单于扣留，他英勇不屈，单于便将他流放到北海（今贝加尔湖）无人区牧羊。19年后，汉昭帝继位，汉凶和好，结为姻亲。汉朝使节来凶，要求放苏武回去，但单于不肯，却又说不出口，便谎称苏武已经死去。后来，汉昭帝又派使节到匈奴，和苏武一起出使匈奴并被扣留的副使常惠，通过禁卒的帮助，在一天晚上秘密会见了汉使，把苏武的情况告诉了汉使，并想出一计，让汉使对单于讲‘汉朝天子在上林苑打猎时，射到一只大雁，足上系着一封写在帛上的信，上面写着苏武没死，而是在一个大泽中。’汉使听后非常高兴，就按照常惠的话来责备单于。单于听后大为惊奇，却又无法抵赖，只好把苏武放回。”

　　“关于‘飞鸽传书’，大家都比较熟悉，信鸽在长途飞行中不会迷路，源于它所特有的一种功能，即可以通过感受磁力与纬度来辨别方向。信鸽传书确切的开始时间，现在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但早在唐代，信鸽传书就已经很普遍了。五代王仁裕《开元天宝遗事》一书中有‘传书鸽’的记载：‘张九龄少年时，家养群鸽。每与亲知书信往来，只以书系鸽足上，依所教之处，飞往投之。九龄目为飞奴，时人无不爱讶。’张九龄是唐朝政治家和诗人，他不但用信鸽来传递书信，还给信鸽起了一个美丽的‘飞奴’名字。”

　　“这是为武林盟各地一千六百多个驿站豢养的马匹。”郑静指着巨型马棚说道。

　　“有关‘快马加鞭’的说法，比如‘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讲的为了给唐朝杨贵妃送荔枝，驿卒通过各地驿站不停换乘马匹才能及时送达新鲜荔枝，赢得美人嫣然一笑；南宋高宗‘十二道金牌诏岳飞’，就是用驿站‘急脚递’不停地换驿卒换马匹召回岳飞，酿成千古憾事。”

　　“人们的信件用绢帛书写，通常长一尺。古时用绢帛写信而装在鱼腹中传给对方，后来改以鲤鱼形状的函套装书信，这就是‘鱼传尺素’的由来。”

　　“另外像‘烽火戏诸侯’故事中：周幽王为博褒姒（bāo  sì）一笑，点燃了烽火台，戏弄了诸侯。褒姒看了果然哈哈大笑。幽王很高兴，因而又多次点燃烽火。导致诸侯们都不相信烽火，也就渐渐不来了。后来犬戎攻破镐京，杀死幽王。烽火、狼烟都是古代传递军事信息的方式，现在基本不用了。”

　　“关于‘风筝通信’，我们今天娱乐用的风筝，曾作为一种应急的通信工具，发挥过重要的作用。传说早在春秋末期，鲁国巧匠公输盘（即鲁班）就曾仿照鸟的造型“削竹木以为鹊，成而飞之，三日不下”，这种以竹木为材制成的会飞的“木鹊”，就是风筝的前身。到了东汉，蔡伦发明了造纸术，人们又用竹篾做架，再用纸糊之，便成了“纸鸢”。五代时人们在做纸鸢时，在上面拴上了一个竹哨，风吹竹哨，声如筝鸣，“风筝”这个词便由此而来。最初的风筝是为了军事上的需要而制作的，它的主要用途是用作军事侦察，或是用来传递信息和军事情报。到了唐代以后，风筝才逐渐成为一种娱乐的玩具，并在民间流传开来。”

　　洪武宗听了郑静介绍，连连点头，然后问道：“那你们平时怎么收集信息的？”

　　“驿站、茶馆、客栈等公众场所都是收集信息的好地方。”

　　“有没有恶意收集信息，侵犯别人隐私？”洪武宗又问道。

　　“这个绝对没有，除了有人在客厅与人公开谈论话题时，在征得对方同意下有记录外，其余像卧室、厕所等私密地方即或被无意听到别人对话都不采集，但对官方要求协助严密监控的犯罪嫌疑分子另当别论。”郑静解释道。

　　“如有表面上声称对所谓犯罪嫌疑人进行监控，实则为打击报复异己分子监控侦听的业务坚决不要接单，我们是为大众服务，不要为了些许钱财给少数个人服务，侵害大众利益，损坏我们自己口碑！”洪武宗强调道。

　　“谨遵武宗长主教诲，我们坚决执行。”郑静瞬间收敛笑容，英气勃勃地表态道。

　　正说话间，忽然闯来一老者呼天喊地说道：“听闻武宗长主在这里视察，他是个仁义爱民的人，我有要事请他看看，能不能帮忙。”

　　东壁堡两名武丁用力试图将其拦住，那个老者还是一个劲地往洪武宗这边拱。

　　洪武宗见状，说道：“让他过来吧！”

　　郑静挥挥手，两名武丁随即松开老者退下去。

　　老者走到洪武宗跟前，拉着他的说道：“老朽曾是朝廷一名吏员，因被政敌陷害入狱十来年，后来朝廷大赦天下，老朽理当被恢复名誉，恢复工作。但老朽政敌还在台上，他一直压住我的事情不给解决。直到老朽政敌死翘翘了，地方官员才象征性地给点银子安慰我，让我不要申诉了。”

　　“老人家，朝廷的事我们不能管，也不该管，你还有其他需求么？看看我们能不能帮忙解决。”洪武宗连忙叉开老者话语道。

　　“我知道朝廷新近拿下一名刑部侍郎叫祖强兵，朝廷正在清除他的余孽，我们那个地方县尉就是我政敌提拔起来的亲儿子，他就是祖强兵余孽，但是他伪装得很好，善于在官场上见风使舵，贼喊捉贼地跟着说要清除余孽。你们情报功能很强大，能不能帮我搜集他的证据，我要把他搬倒。不然，他一直对我一家老小长期监控，生活不得安宁啊！”老者继续哭诉道。

　　“朝廷的事我们也爱莫能助，请老人家谅解。不过老人家请您放心，他监控你们一家老小不要怕，只要行得正，坐得直，他也拿你无法，如果他胆敢对您一家老小侵犯人身安全，控制您一家老小政治权利，我们一定提他狗头向你出气。至于他是不是祖强兵余孽，就交给朝廷去核查吧。”

　　“好罢！我这么多年被欺压得喘不过气，来找武宗长主倾诉一下，缓缓心中不平之气，冲撞着您请谅解！”老者平息一口气说道。随即拜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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