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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邱宇非常适时地打破了刚才还粘稠滞重的气氛,举起一杯仙草蜜邀大家干杯。

        “你们注意到我们今天在晋级赛里胜出的时候,汤老师和包校长的表情了吗?”邱宇迫不及待想跟大家八卦今天的所见所闻。

        “什么表情?”方月岚完全没注意到邱宇说的微妙瞬间。

        “就这样:怎么样,我们班的孩子们棒吧!”

        “包校长呢?”应以昼也加入了“南孟探险队自满夸夸群”。

        “包校长表情是酱:如果不是我借你这么好的场地,你能赢吗!”

        “真的?”

        “当然,俩人的小眼神快比上一场擂台赛了。”

        “哈哈哈哈……可惜没看见,实况肯定更有效果!”

        “那必须的,巨精彩啊!”

        杨淘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自然而然加入到了大家的对话中去。应以昼刚刚放下悬着的心,杨淘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还有事想问你……”

        应以昼见其余三人相谈甚欢,就和杨淘往旁边的角落里挪动了一下脚步。

        “怎么了?”

        “若晨哥现在应该已经离开南孟了吧……”应以昼听到“若晨哥”三个字,眼神就黯淡了下来。应以昼为杨淘提心吊胆的这几日,脑力体力都没少花。不求杨淘的理解和感激,本以为至少终于能聊点别的话题了,没想到杨淘还在惦记他。

        杨淘见应以昼迅速晴转阴,锤了应以昼的肩膀一下,继续说道:“我是想问,你在门口塞给他的东西是什么?”应以昼想起那个文件夹,顿时犯起了难。既不能隐瞒,又怕如实相告引起杨淘的伤心事。

        “我好难啊!”应以昼在心里大呼,接着放弃似的用企求的目光看着杨淘:“不能不说吗?也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东西……”

        “你辛辛苦苦整理了那么多天,怎么会不值得一提呢?那天晚上在‘秘密基地’我跟你……闹脾气之后,你就一直在搜集那些东西吧!”

        “嘘——”应以昼做了一个“小声点”的手势,“你可别瞎说,知识竞赛我也没耽搁啊,每天都有好好准备的!你看,你都没答上来的那道题,就是‘指出图中中国内外流流域分界线’的题,不还是我抢答出来的嘛!”

        杨淘眼珠一转,在应以昼脸上凌厉地扫过:“少岔开话题。”

        应以昼双手合十举过头顶,连声认怂:“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就,想让范若晨看看,他眼中的‘事实’和实际上发生的情况有多大的差别。”

        “什么意思?”

        “你为他做了很多事,只是他不知道。”

        “那你、你又怎么可能知道的?!”

        “最开始我并不是为了‘帮你翻案’才开始调查的。”杨淘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应以昼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失望,示意她先别急:“你听我往下说。最开始我只是觉得事情很蹊跷。那晚我去见范若晨,他亲口说他为了保护你遭到校园霸凌……如果事情到最后没有得到良好的处理,我能理解他心里郁积的悲伤和愤怒。所以我想看看详细的经过、至少了解了起因和处理结果,才有可能明白你们双方在事件中处于什么样的位置,以及……各自身上发生的事是否一致,这正是误解可能产生的原点。”杨淘点点头。

        “事实上如果没有后来闹大的暴力事件,也就没有民事诉讼的立案,虽然最后以庭外和解告终。立案之后,起因和处理结果就很明确了。而在案件的资料之中,辩方律师列举的几个重要证据引起了我的注意,比如起到决定性作用的监控录像,事后证明了范若晨第一次被处分,就是由体育生对范若晨暴力伤人的诬告引起的。这件事对今后整个事件的发展也起到了导火索的作用。”应以昼侃侃而谈,显然对事情的来龙去脉花了很多时间,研究了很多一般人不会去在意的细节。

        “所以我找到了当时给范若晨做辩护的律师,问了他很多当时案件的信息。”杨淘听到这里,手指又握紧了,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这样一来我才知道了,那个录像带是你跑遍了事发地点那一条街的街头巷尾,收集了很多路人、老板、学校学生、小摊贩的话,最后才找到的决定性证据。”杨淘好不容易干了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好像当时所有的辛苦和委屈都在这句话中得到了治愈。面对全世界的误解,只要有一个人能明白你的心情,所有的付出就不算白费。杨淘一直有这个想法,只是在来到南孟之前,她曾经希望那唯一一个能理解她的人是范若晨。

        “包括范若晨之所以能在‘劣迹斑斑’的情况下还能继续升学第都学园高中部,里面也有你不断跟老师的恳求有关吧。”

        “这……这你怎么知道的……”

        “我会联系范若晨的辩护律师,我就不会联系学校的老师吗?”

        “可是这种事,他们应该不愿意告诉你才对的……”

        “他们当然不愿意告诉我了,但如果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不信!”

        “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当然也要加上一个附加条件,就是有一定手腕。不然本社长怎么当得上南孟探险社的社长,管理这么大一个社团?”

        “这么大?就五个人……其中还包括你自己?”杨淘破涕为笑。

        应以昼每次说到探险社和自己社长身份的时候,总是正经得过分了,每次都能让杨淘忍不住要笑出来,仿佛他管理的是一个小岛、一颗小行星或者一个小世界。他要对这个小世界负责,就像对社团里的每一个人负责一样。

        “总之,律师、老师、包括当时或许知道内情的学生,从官方渠道消息到小道消息,还有‘关系人士’发在社交媒体上的隐晦的内容,我都搜集起来了,然后把他们按照时间线整理归类,做成了一本卷宗。咳,以后要不南孟探险社就改名叫南孟侦探社,你觉得怎么样?”应以昼说着说着忍不住得意起来,话题也是一跑就跑出去十万八千里。

        “然后你就把它塞给了范若晨。”杨淘一句话,让应以昼立刻从三万英尺的云端飞速跌落回地面。

        “嗯……昂……啊……诶……”应以昼瞬间领悟了一项技能:装聋作哑。关键时刻用来保命的最佳逃生技能。

        “谢谢你。”没有想象中的山洪暴发泥石流卷着被冲毁的楼桥民居直冲向他,也没有“冷冷的冰雨胡乱地在脸上拍”,没有高能预警也没有非战斗人员请迅速撤离,就是平静的一句谢谢。

        “不管若晨哥看了会怎么想,都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

        感谢真的不期而至了,应以昼却又有点托不住。他目光飘到方月岚家的游泳池,想起《老人与海》里写到的,老人遇到了海里的大鱼,不停自言自语“要是男孩也在这里就好了”,和鸟儿说话,和大鱼展开拉锯战,和自己精神上的痛苦对话。这些就是他在战战兢兢地等待杨淘对于他这些“多余的行为”做出宣判之前,在他不得不面对昔日发生在杨淘和范若晨身上不愉快的往事时,所经历的一切纠葛和矛盾。

        现在他已经拉着即将被啃咬殆尽的大鱼返航了,却感到一丝空虚,和老人一样。

        “这样也许……我们都可以不用再老是回头,不用在抱着过去的事不肯放手了。我们都可以重新向前走了……”

        邱宇早就看到应以昼和杨淘在角落里聊天,他们说的话题似乎很重要。她看到应以昼终于松一口气的表情,才凑上去拿了一颗爆米花丢向应以昼:“喂,你怎么又把小杨桃弄哭了!”

        “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情理之中的否认三连。

        “我不是,我没哭,别胡说!”杨淘学着应以昼慌张的样子,胡乱把眼泪抹干,跑过去拉住邱宇,邱宇硬生生被杨淘的尬聊逗笑了。

        “小杨桃你手机还没修好呢?今天比赛完你就跑了,我们都不知道怎么联系你!”

        “我拿了一个老妈淘汰下来的旧手机,先凑合用着。”

        “啊?你有手机啊,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们!”方月岚见杨淘重新归队,也立刻加入了话题。

        “我要先把以前的黑历史都跟你们交待了……万一,讲完大家友尽了呢。”

        “友尽了就不用告诉我们新号码了?”

        “友尽还联系什么!”杨淘不解。

        “不行,号码快告诉我!那样我要是不高兴还能发短信骂你!”

        方月岚,银河系第一幼稚!

        应以昼偷偷腹诽了一句,马上抢过杨淘正要拿出的旧手机,在上面麻利的输入了自己的号码。

        “ok,这下我就是你手机上的第一个联系人了!”

        “都说了这是老妈用过的旧手机,这上面号码很多的,我初中班主任啊、三表哥的二姨的小侄子啊、以前巷子口修电器的老李呀、12306啊……”

        “住口!”应以昼做出一副穷凶极恶的表情,伸出手就要捂住杨淘的嘴。杨淘事先感觉不妙,早已经跑开了,两人秦王绕柱在屋里围着沙发追了一会,都气喘吁吁的坐在沙发上发布了停战公告,然后各自大啖炸鸡、豪饮青草汁。

        总之,今晚的方月岚家,风儿有点喧嚣。

        难得的一个晴天。杨淘的世界经历了崩溃又重塑之后,重新回归日常校园生活,一上午上课都在呵呵地傻笑,笑得化学赵老师直发毛,一改之前严师的风格,见到杨淘走神就一定要点她起来回答问题,这次赵老师选择性无视了她。

        一上午的课比想象的还要快结束,杨淘再次来到廊下,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天空的晴朗并不少见,但是褪去了大半暑气,已经有了秋天的干爽和透亮。自动贩卖机里跳出的饮料还是一样冰凉,但显得已经不是那么必要了。

        平静得恰到好处。

        杨淘沉浸在其中,突然想起了一个定律叫做“平静不过五分钟”定律。这个定律和之前邱宇教她的“外表看起来好吃的不一定好吃,外表看起来都不好吃的,一定不好吃!”定律,并称杨淘人生中最重要的两大定律。

        之所以想起这个平静不过五分钟定律,是因为一只草蛉从天而降落在她鼻子上,吓得她胡乱赶了半天,惊魂初定就看见夏贤向她走了过来。

        “你的事弄完了,现在该我了。”

        杨淘猜夏贤上辈子一定是个律师,跟任何人聊天之前都一定会告诉你,他的咨询费是每小时xxxx美元,请珍惜和他聊天的时间,滴答滴答。而且不但你跟他说话要花钱,他有话跟你说也要你来花钱。

        “你的……什么事来着……?”杨淘还能记得夏贤是她的债主,但是借了一个鸡蛋还是二两黄豆就全然想不起来了。

        “无人机,星空、烟火表演、生日祝词。如果没我,你怎么搞定方月岚的?”

        “呸呸,你帮忙我感激,谁要搞定方月岚!你快别说了,那天只是因为看她可怜……”

        “你答应过了。”

        “答应过了什么……?”

        “我想要的答案。”

        “诶唷我去!”

        两分钟前,杨淘是真心忘得一干二净,现在是真心想起来了。当时为了让夏贤帮她,她就随口那么一说,心想反正过不了多久夏贤应该也就忘了。没想到夏贤不但记得很清楚,而且还找上门来了。简直是魔鬼终结者,南孟学园的夏诺德·施瓦辛格。

        杨淘手机虽然进水了,但是脑子没有进水,方月岚生日那晚她和夏贤往来的信息区区几百个字,也没说什么特别重要的内容,但是答应别人的事就要做到,她决定必须严肃对待,“免得得罪了夏贤这种电脑天才小黑客,日后为了报复我挖出点什么黑料——虽然我没有——就糟了。”杨淘内心真正的想法和她脸上显示出来的态度一样认真:“答应你的事我能办到,但不知道你能不能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杨淘说完,几乎能看见夏贤一向木头人一样的脸上暴起了一根青筋,一跳一跳的,还挺吓人:“我已经帮你摆平方月岚了,你还要我答应你什么?”

        杨淘慌忙摆手:“不是你想的那样!事情是这样的……”

        杨淘把她的计划详细跟夏贤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夏贤初听觉得杨淘在讹他,可是没听几句又觉得这个做法还算是挺靠谱,至少实施方法和步骤、来龙去脉、所需条件、达成目的,全都所见即所得。夏贤和杨淘也向来没什么瓜葛,并不觉得杨淘会在这事里乱出主意、瞎鼓捣。只不过确实如杨淘所说,如果想要达到夏贤的目的,就先要他做出一定的牺牲,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两人聊了一会,终于达成了共识。夏贤站起身默默走了,杨淘擦了一把冷汗,这才松了口气。

        杨淘见夏贤已经走远了,叼着饮料盒的吸管,在手机上哔哔啵啵地按起来。

        杨淘:之前的探险计划还作数吗?

        应以昼:当然,怎么了?

        杨淘:电子门禁之类的破解不了,怎么办?

        应以昼:…………我在想办法(流汗表情)

        杨淘:办法我想到了。

        应以昼:你想到了?怎么办?

        杨淘:你肯不肯按我说的做?

        应以昼:说来听听。

        杨淘:还是周六,我们叫了擅长这方面的帮手,去探索你的第二目标。

        应以昼过了很久才回复到:好!

        距离周六还有两天时间,需要做的准备工作还有很多。

        应以昼第一次带杨淘去秘密基地至少告诉了她两条重要信息:第一,除了应以昼这个“建立者”以外,夏贤是他带去秘密基地的第一个人;第二,应以昼目前想要探索的两个地方,一是方月岚家的宅邸,一是南孟学园后山。

        南孟学园后山并不对学园内的学生开放,一年到头都处于封锁状态,除非特殊情况及获得包校长的批准,否则不能擅自进入。然而前两天刚有大量学生来到了南孟学园后山附近,理由是南孟探险队通过线上形式参加宇宙科学知识竞赛晋级赛:这场晋级赛举行的场地是南孟学园小礼堂,小礼堂就坐落在后山入口处的外围。在小礼堂后方,可以直接从礼堂内部通向学园的校园部分和后山部分的分隔点。那里一般会有一个校工看守,一天两班,三人轮换制。这样的设置使南孟学园后山带上了神秘色彩,和方家宅邸一样,校园的一部分有什么理由要如此封闭,很可能原因也与方家的情况脱不了干系。

        杨淘放学后和应以昼两人偷偷摸摸的跑到社团活动室,把“南孟学园后山侵入计划”的作战部署说了一遍,最先决定要解决的就是怎么进入后山,按照什么顺序探险、遇到突发事件怎么处理反而显得不是那么重要,毕竟,一切设想都建立在能进去的前提下。

        在杨淘冒着惹怒夏贤的风险,厚颜无耻提出自己各种要求的时候,她还要求了一件事,就是从汤老师那搞到小礼堂的门禁卡。上次参加完知识竞赛后,汤老师在忙着准备第一学期的期中考试准备工作,已经把门禁卡要还给包校长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经过应以昼对汤老师实施的24小时贴身调查,确定门禁卡放在汤老师办公桌的抽屉里,通过夏贤和邱宇的里应外合,夏贤成功把汤老师那张卡搞到手。直到后来,杨淘用门禁卡刷开小礼堂的门都百思不得其解。夏贤究竟是怎么跟邱宇说的,让她毫不怀疑、爽快的就帮了夏贤那个忙。

        导演演员各就各位,大戏即将上演。杨淘、应以昼和夏贤三个人站在南孟学园小礼堂前,刷过门禁卡走进去之后,三人的心态各不相同,至少杨淘一脸期待,夏贤像浑身长了疹子一样扭来扭去,应以昼是三人中唯一一个事先对夏贤加入队伍不知情的。杨淘说找到“擅长这方面的帮手”时,应以昼觉得除了夏贤不会有别人,但因为种种前史,他又不相信夏贤肯答应。所以直到看到夏贤不爽而又无奈的表情,应以昼既放心又好笑,在心里默默给杨淘鼓掌。

        “别忘了你答应过的事!”夏贤瞪了一眼应以昼,提醒杨淘。

        “呃……”杨淘顿了一下,对夏贤做出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假笑:“给我五分钟!”

        然后一把把应以昼拉到一边:“知道今天为什么能把夏贤叫来吗?”

        应以昼摇摇头示意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人来了他就很满意。

        “等他成功帮我们破除了门禁——如果会遇到的话,你要告诉他他想知道的事。”

        应以昼听罢陷入了沉默。虽然杨淘没有详说,但是应以昼明白杨淘话中的意思。上一次从方家宅邸铩羽而归,没能进到奇怪的门里,应以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请求夏贤出面帮忙。应以昼找夏贤有两个理由,一是在整个南孟,如果论网络破解技能,很难有人能超过夏贤;一是应以昼信任夏贤。第二点的占比要远超过第一点。只可惜昔日并肩作战,今日反目成仇,杨淘几次想从邱宇、应以昼那探点蛛丝马迹出来,奈何大家都咬紧牙关就是不透露一个字。那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杨淘自暴自弃的产生过这种想法。可一旦到事上,该派上用场的人才也不能老是坐冷板凳。

        “这是你答应他的?交换条件?”杨淘刚要高兴应以昼是个明白人,发现应以昼脸色不怎么好,就没好意思表现得太喜庆。

        “我费了这么大劲,求爷爷告奶奶把夏贤找来你还不乐意了?那得了,我这就去跟他说,‘你的要求我满足不了。不对,是应以昼不肯答应,你回去吧!’”杨淘说完就朝夏贤走去,应以昼马上一把拉住杨淘:“等等、等一下!我想想。”

        “你想什么?答应,还是不答应,这事可没有中间选项。”杨淘嘴上说的轻松,心里也怕应以昼不肯跟夏贤老实交待。如果这次让夏贤白跑一趟,以后怕是别想让他回心转意了。

        “我答应,我答应!”应以昼最终还是服了软。

        “答应什么?”杨淘不放心似的,非要再问一次,让应以昼自己说。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杨淘说完算是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别看就仨人,应以昼和夏贤这尴尬的相处模式可是难死她了。应以昼虽然尴尬至少不排斥三人组队,甚至还上赶着夏贤这个技术人才加入。夏贤可就难搞了,他自己别扭,杨淘看着也难受。杨淘只好祈祷一旦干起活来,这俩人能好起来,毕竟昔日密友,哪能说白白就白白。

        “嘻嘻……”杨淘对夏贤比出一个ok的手势,告诉他搞定了。应以昼和夏贤终于以不尴不尬的状态正式重新组成了团队。

        夏贤见“开价”谈好可以开工了,从自己巨大的背包里叮叮咚咚拿出各种道具摊了一地,一副来参加创意集市的架势。应以昼在地上扫了一眼,就从里面挑挑拣拣装备起来。夏贤也没说什么,和应以昼几乎同步从中拿出各种电子设备,按照和应以昼相同的顺序开始帮杨淘打点。

        微型摄像头、小型麦克风、定位设备、探测设备……杨淘第一次感觉他们是在玩真的,这哪是探险,根本是要上战场。

        三人装备完毕,杨淘忍不住好奇的问:“这些设备都是监控和记录设备吧,不给我来点武器什么的?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应以昼直视杨淘的眼睛:“上次我忘了跟你强调,南孟探险社的社训一:遇到危险,跑为上计!”

        “那之前说的三条注意事项……”

        “仍然有用。”应以昼说话的时候,目光往夏贤那飘。

        “可是第三条……就废了吧!”杨淘大胆建议。

        “哦你是说活动报告……”

        “社长!”杨淘恳切的目光又一次上线了。

        “这次有夏贤在,刚才他准备的器材里,这个……”应以昼指了一下自己胸前,“每个人这里,在这条绑带上都装了摄像头,行动的时候小鑫别掉了,剩下的靠影像记录就行了!”杨淘“哼”了一声,埋怨应以昼怎么不早点说。现在回想起来,去方月岚家探险之前,应以昼跟杨淘强调的三条注意事项里,至少有两条都像是专门因为夏贤而设置的。杨淘心想,这次就让我亲眼来见证一下你的能耐!

        夏贤在杨淘和应以昼说话的当口也没闲着,他拿出两件设备放在便于拿去的腰包里。一个看着像收音机,另一个看着也像。杨淘不解,奇怪夏贤干嘛要拿两台收音机,应以昼察觉到杨淘的疑惑,给她解释:“这个就是一台收音机,还能收南孟交通台听歌呢。这个嘛……一会就知道了。”应以昼指着夏贤腰上的两台设备,给杨淘粗略解释顺带卖了个关子,接着确认好三人的准备工作,低声说道:“我们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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