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Indulge·10
漂亮的【艺伎】脸。
介于人类与喰种之间混杂不明的气味。
尽管手上拿着一模一样的刀刃，此刻，再也没有生物会认为你是雪弥。
“你不是【主理人】。”早早和你在嘉纳医生据点附近会和的呗盯着你看了很久，最终给你下了一个定论。
“我们可爱的小【主理人】还不能与大家见面，希望【无脸】先生能够稍微理解一下哦。”你不要脸的夸了自己一通，声音经过刻意的挤压和面具的消减变得诡异无比。
“何必这么生疏，你看我都没有戴面具过来。”你和呗面对面站着，“我们要一同行动，你可以直接称呼我为诗或者呗，你呢？”
“【无脸】先生可以暂时叫我【艺伎】，叫我‘喂’也可以，我不挑的。”你看了眼时间。
经过你和上杉无长时间的分析，最终靠着猜测定下另外三方势力都会从哪个方向进入，而你选择了个不与他们产生冲突的方向。
“可以了，我们过去吧，还请【无脸】先生在后面拦一下碍事的家伙哦。”
“没问题。”
成功潜入。
呗从进入地下据点开始就慢悠悠的朝一旁走去，你则快速的沿着一眼就能分辨清楚的主干路突进。
“尽管刻意隐瞒，但还是有非常明显的喰种的气味。”呗看着你离开的方向，“这是【太阳门】成员么，从来没闻过呢。”
路上主要的关卡都被人暴力破坏了，仅存的几只没有独立思维的人造怪物甚至都无法察觉到你从他们身边经过。
据点最深处的那扇门，与你记忆中生命起点的实验室大门相差无几。
里面传来浓重的血臭味，你用刀鞘顶开那扇门——
“你这点微不足道的意志，谈什么觉悟！小子！”
一进门你就看见常威在打来福。
不对，你看见金木研被神代叉荣追着打，接连不断的打。
“嗨嗨，这里是【太阳门】，大家不可以打架哦。”你快速的冲过去，甩掉刀鞘，锁链缠在神代叉荣身上，将他从金木研身边甩飞出去。
你往旁边看了一眼，房间中央有个非常明显的空缺——那是什么？算了，先不管那边。
“有什么事不可以大家坐下来好好谈一谈的吗，神代先生。”你走到金木研身边，看他伤势严重，忍不住叹了口气，掏出从兜里揣过来的赫包，塞到他的嘴里。
“我们【太阳门】可是一直致力于创造一个大家都能和平对话的平台呢。”你把金木研架在肩膀上，“不管是喰种，人类，还是人喰混血，我们都一视同仁哦。”
“就连那边的嘉纳医生也一样。”你看向站在厚厚的钢化玻璃后面的嘉纳医生。
“我们【太阳门】都一视同仁的瞧不起诸位哦~”
“你是谁？【太阳门】又是什么。”神代叉荣与世隔绝太久了，尽管出来后【青铜树】给他恶补了很多现在的情形，但他也会自己为这些东西分门别类。
“唔、或许你听说过【曙光】？”你身后张开厚重甲赫，挡住你面前神代叉荣的拳击，“和您不同，我可是完全依靠赫子的类型呢。”
尽管甲赫能够完全挡住攻击，但神代叉荣的力量足以让你和你的甲赫一同飞出去。
你深深的嵌入墙壁中，收回甲赫，肩胛骨有些疼。
“到此为止了，小孩。”神代叉荣看你一眼，“嘉纳我带走了。”
“那可不行，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他。”你放下金木研，尾赫支撑在坚固的墙壁上，锁链收回变成刀刃，你像弹弓一样把自己弹出去。
“死不悔改，一个德行。”神代叉荣故意击打在刀身上，传递到你身上的力量已经受到削减，但还是能把你打倒吐血。
“这就是【曙光】的下场，这就是【主理人】的下场，这也是你们【太阳门】最后的结果。”神代叉荣指着那把刀。
他说的没错，【曙光】已不在，【主理人】变成你的武器，但你相信、或者说你坚信唯有太阳不可陨落，唯有光，无法消失。
无论何时，总会有一束光穿过门，照在你们身上。
“大人啊，时代已经变了。”你啐出一口血。
不妙，你闻到你血液中的气味发散出来，你自己都难以抵挡的想要咬自己一口。
“看来你还不能完全控制你自己，果然还是个孩子啊。”神代叉荣说着，朝着看戏很久的嘉纳医生点点头。
“不准走！”你起身，赫子和锁链全都朝着神代叉荣席卷而去。一旦错失这个机会，你将很难再次见到嘉纳医生。
“你还是处理好眼前的家伙吧。”神代叉荣速度极快，他径直跳到上方的平台，打碎钢化玻璃，从缺口处离开。
“啧。”你擦去嘴角的血迹，准备追上去。
“咕~—~—~”
你听见有声音从金木研身上传来，你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过去。
金木研身上的赫子朝四周自主移动，将周围死去的尸体全都带回金木研身边。金木研没有什么意识，却还记得要做出咀嚼和吞咽的动作。
“好饿啊——好痛啊——”他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吼叫着，“大家，我会保护，妈妈妈妈，你看我，我已经扭曲了啊、扭曲了啊——”
金木研脸上的面具早就在与神代叉荣的战斗中损坏，可是随着他不断进食，脸上渐渐出现一个由rc细胞构成的面具，向前突出的尖端，额头上重新构成的眼睛。
“半赫者……”你看着金木研重新构建自己的身躯，忍不住皱眉。
比刚才更加不妙的情况出现了，你无法阻止半赫者的过程，同时你现在也无法变成与之相对等的状态。
不管是变成半赫者还是赫者，都需要巨量的rc细胞来构建躯体。迄今为止，只有从昨天那只喰种身上获取的被你存储了起来，之前的可是为维持稳定的人类状态而消耗掉了。
“世上所有的不公都是因为当事人无能所致。”暂时缓解了饥饿，金木研站起身，身后的赫子呈现出目前最锋利的状态，“所以，大家的死全都是我的错。”
“不是的。”
“我要是弱小的话，大家都会被杀，重要的人们都会被杀，【古董】的人们也是，万丈他们也是、董香也是、雏实也是、雪弥也是……”
“不是的……”
“生存之道就是以他人为食……”
“不是的！”
“所以我只能吃了你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吧！！！！”
“不是的！！！”
金木研朝你冲了过来，身后组合成蜈蚣的赫子快速移动着，你举起手中的刀刃，迎面而上。
“因为你妨碍到我了啊啊啊！”他掂量着手中物体的重量，下意识的放到嘴里咀嚼、吞咽，“也就是说……”
【父亲】被甩到了远处，你的惯用手被金木研砍下来，当做食物吃掉。或许会很美味吧，你都还没尝过自己是什么味道呢。
“绚都——绚都——绚都——上~~~~~杉~~~~~我要你们生不如死”金木研嘶吼着，肢体脱离了活动范围的肆意扭曲着。
“不要再说了。”
“我要用钳子把你的手指一根根扭下来”
“不要再说了！！”
“把蜈蚣放到你耳朵里去”
“不要再说了！！！！！”
“在书店来个幽会”
“对不起……全部都是我的错……”赫子从你身后拥挤的释放，从上到下，整个脊柱上密密麻麻的向外突出，“都是我的错啊——”
轻盈美丽的“花朵”，粗壮不可毁坏的“树干”，扭曲怪异的“藤蔓”，蜿蜒不休的“树根”。
“让我好好捣鼓捣鼓你的肚子……捣鼓1000次……”
原本还在相互争抢空间的粗壮赫子们，忽然向中间收缩，直至变成一条条断断续续的黑线附着在你的脊柱上。
“变成杀人犯，就不再是好人……”你低头，啃食着自己手臂，“诊断为精神病，就体会不到正常人的生活……”
“如果我能坚定的选择以喰种的身份生存下去，或许发生在你身上的就不会是悲剧了吧，哥哥。”依靠自己为自己提供的rc细胞，强制性的变成半赫者状态，最上面的那对黑线末端突兀的生出两只眼球。
“捣鼓7次7次7次7次……”
“但如果变成喰种的话，我就无法见到你、无法拥抱你和这个世界了啊……”你把脸上的面具推到头顶上，泛着红光的赫眼两侧是血管破裂后流出的鲜血，“但人类又实在太弱小……我该怎么办啊……”
两条黑线从身后伸到你的面前，它们在你鼻尖下方交汇，紧接着突兀的变成黑色的面具覆盖在你的脸上。
一个扭曲的黑色太阳笼罩在你的上半边脸。
“我到底该怎么办啊……我的光，什么时候能照到我身上呢……”
你和金木研都不是正常状态的半赫者，掠夺的本能深深印刻在你们的骨髓里。
撕咬、咀嚼、吞咽，复原伤口，你们相互伤害着对方，同时又为对方提供能量。
明明想要致对方于死地，却又时时刻刻为对方提供活下去的养料。
如果g的搜查官没有闯入的话，迎接你们的只有一方筋疲力尽倒地被吃掉的结果。
但现在不同了。
“喰种？！”
你们被这声惊叫吸引过去，从相互撕咬的吞噬中转移注意力。
同类的血肉再怎么营养充足也不如美味的“异族”。
金木研松开抓着你赫子的手，转身朝搜查官们冲过去。
他身后散乱的赫子拧成一团，变成蜈蚣的样式。
“滚开！”前方的搜查官用库因克格挡开金木研。
你脚踩在金木研的背上，从上方跳起。
身后的两颗眼球四处搜集可用的信息，顺着你手臂生长出来的绚丽花朵张开巨口将那名搜查官一口吞下。
连带着金木研与搜查官想接触的部分手臂和赫子也一同吞噬。
随后的搜查官用库因克贯穿了还未被你完全吞噬完成的搜查官，一同刺伤那朵食人花。
这种程度的伤痛不足以让你放弃即将到手的食物，你尖叫一声，吞噬撕咬着搜查官的花朵周围生长出藤蔓抽飞碍事的家伙。
金木研身上残缺的部分快速恢复，重新生长出来的赫子缠住你的身躯，他带着你向后退去，躲开搜查官接二连三的攻击。
吞噬完成，花朵又缓缓从你手臂上退回。
金木研站在你身后撕咬着你的赫子，连续进食让你的恢复能力超越极限式的发挥，尽管他吃掉了你大部分的赫子，但你总是能在眨眼之间就重新生长出来更加强大的武器。
“你们真是我见过最疯狂的家伙。”篠原幸纪手持库因克站在你们的对面，“可不能让你们继续进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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