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影子21
亦默的新画发布不到十分钟，就迅速引发了网络热议。画中对容楚眠画着妆，穿着戏服刻画的淋漓尽致。
【大大，你这速度太快了吧！】
【好看啊！神仙大大】
【节目还没播，仅仅凭预告就可以画出这个水平，决绝子。】
【我们亦默一直如此优秀。】
【啊啊啊！亦默大大笔下的容容就是最好看的。】
亦默的影响持续了整整一夜，完全掩盖住了沈骆发布的新照片的热度。而沈骆方见此情形气得跳脚。之前精修的照片和宣传都被亦默的画秒杀得一文不值，这不禁让沈骆在心里记了亦默一笔。
梁颂看着网络上的消息，拍着大腿叫好，“干得漂亮。真是天将福星。”
容楚眠眉头紧缩，看不出一点喜悦。
梁颂：“你干嘛板着脸？”
容楚眠：“我只是觉得奇怪。”
梁颂：“奇怪哪里奇怪？”
“你不觉得这个画出现的时间有问题吗？”
“哪里有问题？”
“从节目组公布我的身份到他的画出现，也不过是两三个小时。这幅画的完整度很高，他的手速这么快吗？而且这幅画的细节已经令我发指。预告片里都没有拍到我衣服的全貌，他画中都画出来了。”
梁颂吸了口气：“我不太了解作画的过程。不过你这么说确实有点问题。你怎么想？”
容楚眠：“我在想他是不是提早就知道我要演虞姬，所以才会这么快出图。”
梁颂：“你的意思是？”
容楚眠：“能提前知道我演虞姬，只有参与录制的人或者和节目相关的人。我想录制的时候他会不会就在现场，所以才可以在今天发出来。”
梁颂：“你是怀疑他是节目组工作人员？”
容楚眠：“我觉得很可能。至少他应该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才行。”
梁颂：“但不管怎么说，至少我们知道他没有恶意，反而还给了我们帮助。这一波没花一分宣传费，还让沈骆那边的人吃了哑巴亏。无论如何我们都得谢谢你的这个粉丝。”
容楚眠：“我知道。”
梁颂说的这些道理他都懂，只是他更好奇这个神秘画手的身份。当初那么坚决拒绝自己的邀请，如今却又潜伏在自己身边。
是意外还是蓄意？容楚眠不由得在意。
“帮我要一份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名单。”
“你干嘛？你该不会是想找出对方吧？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万一被人发现了，还以为是你们有私下交易。反而让这一切都变成了阴谋论。对你和对他都不好。人家没有给我们造成麻烦，我们也不能给人家添麻烦。这件事以后再说。”
梁颂说的很有道理，容楚眠收回了自己的想法，“行吧！”
伴随着猜疑，第四次的节目录制开始了。三人来到唐城。容楚眠想着梁颂此前的嘱咐，放过了顾亦，独自一人夜跑。
几次疾冲，出了一身汗容楚眠才回到酒店的房间。本以为会是一场美梦，结果却是瞪了一晚上眼。
又失眠了。
怎么同样的路数又不好使了呢？容楚眠想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第二天，容楚眠顶着一对熊猫眼参加节目录制，化妆师为此压盖了好几次粉底。
顾亦和梁颂在一旁，看着无精打采的容楚眠，也是诸多无奈。
顾亦：“不是说找到治疗失眠的方法了吗？怎么还是这样？”
梁颂：“不知道啊！他上次还信心满满，这次又这样了。他这个毛病反反复复，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治好的一天。”
顾亦：“肯定可以的，之前有两次他就睡着了。可能还是方法没找对。”
梁颂：“希望是吧！”
录制开始，节目组又有了新花样。因为沈骆提前完成了节目组设置的目标，加上节目开播吸引了大批的粉丝，所以这一次公益金的门槛提高到了一百万。其余的则和之前要求的保持一致。
不过相较于前几次，这一次节目组显然不一样了，各大广告商的入住，光主持人的台本就多了好几页，录制的规模也比前几次大了不少，场地布置选择都有了质的飞跃。
有钱就是不一样，有一种土鸡变凤凰的感觉。
顾亦感叹着资本的力量，可以让一档节目脱胎换骨。
节目播出的影响不只是广告上的变化，每个艺人也都有所改变，态度变得积极。也因为电视效应，很多人都知道了温暖秋冬这个节目，所以节目组一开始录制，消息便在网络上传开，很多粉丝提前跑来唐城，演出门票变的一票难求。
汇演当天，顾亦看着挤满人的会场不禁感叹粉丝的力量。
梁颂：“怎么了？表情这么难看？”
顾亦：“我只是在想这些人来这真的是来看戏的吗？”
梁颂：“不重要。”
顾亦：“嗯？”
梁颂：“不管他们的目的，节目组最初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顾亦：“是什么？”
梁颂：“让这些被遗忘的民间文化艺术重新回到大众的视野。只要有人知道，有人记得，他们就暂时不会消失。或许说不会消失的那么快。”
顾亦点点头，他明白梁颂的意思。时代的变迁成为了筛子，顺者昌逆者王，无论是人还是物。古往今来，被遗弃丢失的文化从来没有停止。文化的传承是漫长而枯燥的，能坚持多久，能有什么结果，都是一个未知数。而现在人能做的，不过是尽可能让尚存的文化存在的时间再久一点，让它消失得慢一点。
演出结束，所有的演员谢幕，这是之前从没有过的。主持人开启了拉票环节，让每个演员说一段话。
顾亦看着很多人举起了手机，纷纷扫码付款。也不知是为了票还是为了偶像。
最后，主持人念票数的时候，六个人中有四个人完成了一百万的目标，其余两人也距离一百万相差不多。
顾亦：“突然间觉得钱都不值钱了。”
梁颂：“估计节目组也预料到了。只不过不想改变。钱多也不是坏事，何况出钱的都是投资方。节目组不亏还能捞一个好名声。”
回去的路上，顾亦主动询问道：“老板你这次感觉怎么样？需要我自作主张不？”
容楚眠：“不需要。”
梁颂：“看来你已经找到窍门，悟出来了。”
容楚眠：“戏剧有共通的地方。”
梁颂：“对了，有件事和你说一下。”
容楚眠：“你说。”
梁颂：“你录制的时间里，第二期节目播出了。我替你看了。”
容楚眠：“怎么样？”
梁颂：“网上对你的表演都是出奇一致的好评，节目最后还有个彩蛋。”
容楚眠：“彩蛋？什么彩蛋？”
顾亦：“节目安排了专家评审对你们每个人的表演进行了打分，你得到了很高的评价。”
容楚眠：“不是第一？”
梁颂：“邓老师第一。”
容楚眠：“应该的，邓老师有过学习经验，看来我还需努力。”
梁颂：“你不想知道谁最差吗？”
容楚眠看着梁颂一脸得意的样子：“沈骆吗？”
梁颂：“是。网上全是批评声。这就叫物极必反。他炒作的那么欢，结果表演不行，被观众喷的体无完肤。”
演技最怕对比，谁差谁尴尬。沈骆一个新人又不努力，和容楚眠对戏，几乎被吊打。
梁颂：“即便不是专业人士，也能一眼看出你们两人的差距。只有瞎了眼粉丝才会喊哥哥好棒。说实话我感觉这个环节沈骆方应该不知情，看起来更像是节目组有意设置，想要挑起话题，引发争论的。”
容楚眠：“所以成功了？”
梁颂；“是。网友对你们演技讨论度很高，连着三天在热搜榜上居高不下。”
容楚眠点点头：“没关系，我好就可以了。”
梁颂：“那肯定是你好，网上几乎是一边倒，连教你们俩的老师都对你赞赏有加。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容楚眠：“说。”
梁颂：“今晚有个饭局你得去一下。”
容楚眠不悦写在了脸上，“又是什么饭局？你知道我讨厌这种东西。”
梁颂：“你下一部戏导演和编剧组的，想和你聊聊剧本的看法。这部剧基本定在了明年的年初，没法推。”
容楚眠叹口气：“我知道了。这个我会去，正好我也有些疑问。”
顾亦开口道：“那一会儿下飞机我是不是自己回家？”
梁颂：“不用，你也去。到时候你和安栋就在大厅里吃点东西等我们。万一容楚眠喝多了，可能还需要你帮忙。”
顾亦：“哦，好的。”
飞机落地江城，安栋开车载着三人来到酒店。梁颂带着容楚眠去了包间。安栋和顾亦在大堂里就餐。
安栋点了一桌子的菜，“顾哥，别客气。容哥买单。”
顾亦看着七八道菜摆在眼前，震惊道：“点这么多咱俩吃得完吗？”
安栋笑着说：“放心，有我呢！我可以。”
顾亦笑了。
两人吃着正起劲，顾亦头顶上传来一个熟悉带有嘲讽的声音。
“哟！居然还有钱在这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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