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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受训


她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伏在地上,安安静静。白衣沾满了污泥,贴在身上。

        陆逊声音冰冷:“你是为了杀人才跟着去的?”

        叶遥不说话,面色平静。

        陆逊叹气:“你就算把那些贼人都杀了又如何?你以为他们是你的仇家?”

        叶遥嘴角动了动。

        “不要得意了,他们是受人指使的,你真正的仇人,只不过在背后动动嘴,你就满门尽灭,你难道不想知道那幕后的凶手是谁?”陆逊问。

        “幕后凶手我不管,那两个人,我眼睁睁看着,一个杀了我爹,一个杀了我哥哥,他们非死不可。”

        “他们死了,我们要怎么才能审出幕后凶手?”陆逊气的拍桌子。

        “呵,那便不是我的事情了,我的仇已经报了,要杀要剐,大人请便吧。”叶遥一改之前的怯懦,她身上有说不出的轻松。

        “你!”陆逊手指着叶遥,顿了半天,还是放下了。

        这女孩心思缜密,出手果断,杀了可惜,留着又恐成为祸害,只能……陆逊心念转动。

        “你留下!从明日起,你穿男装,进我锦衣卫受训,他日将功赎罪!”他斩钉截铁。

        女孩猛地从地上爬起:“什么?锦衣卫?”

        叶遥怎么也想不通,这陆大人会把她留在锦衣卫。

        锦衣卫的日子可称不上好过。

        陆大人在那日的打斗中察觉了叶遥天生的神力,所以给她安排的受训任务,也格外的严格。不是在太阳底下扛木头,就是在演武场比武,每天都要脱掉三层皮。

        叶遥性格冷峻,话不多,每每有兄弟要跟她搭话,她也都爱答不理。可即使这样,那群兄弟也不放过她,洗澡的时候非要玩闹着扒光衣服,与她坦诚相见,气得她抄起水盆,一盆盆泼过去,淋的那几人心服口服。

        “我叫松年,你呢?”一个年轻人问。

        叶遥不理,气氛尴尬。旁边一个络腮胡子的,把话头接了过去。

        “我在家里排行第六,都叫我老六。”

        松年双手一捧:“六哥!”

        两人纷纷回头看叶遥。

        叶遥翻了个白眼:“叶遥。”

        松年一边擦头上的水,一边问她:“叶遥,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混进锦衣卫的?”

        什么?看出我是女孩子了?

        叶遥瞪大了眼睛。

        老六憨厚一笑:“我们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干这个呢?”

        什么?全看出来了?

        咳咳!陆逊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几人立刻站直了,陆逊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打发那几人继续训练去了。

        “我来看看你训练得如何了,看来……你是没吃亏啊。”陆逊看着旁边的水盆,若有所思。

        “陆大人,他们都看出来我是女孩子了,这锦衣卫我恐怕是待不下去了,要不您放我走吧”。

        “想什么呢?好好受训,别忘了你是戴罪之身,什么时候将功补过,什么时候放你走。”陆逊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叶遥本想着,大仇得报之后,自己这一生也就到此为止了,或浪迹江湖,或归隐山林,囫囵过个日子便罢了。

        没想到几日之间,自己换了个身份,进诏狱审起犯人来。

        那日剩余的歹徒,面对证物,悉数招供毫无抵赖,可那些官银却不翼而飞。

        他们只说是死了的那两人接头交出去了,却不知交给谁,运到了哪里。锦衣卫中最优秀的审讯官审了几日,也毫无官银的线索。

        最可气的是,审了几天之后,剩余的几名犯人,竟然在狱中集体服毒自尽。案子到这里,彻底断了线。

        陆逊一连几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茶饭不思,熬得面如土色,出来差点一头撞上叶遥。

        叶遥看着陆逊形容枯槁的样子,突然想起了那帮兄弟们说的八卦消息。

        松年说的时候,绘声绘色唾沫横飞,说这陆大人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京城少女的偶像。

        他本是出身文官世家,家学渊源,博闻强识,踏上仕途时,却并未从文职做起,而是进了锦衣卫。勤学苦练,习得了一身好功夫,加上他头脑灵活,过目不忘,查案审案时,是个一等一的好手,屡立奇功,不过两年时间,就做上了镇抚使的职位。还曾蒙当今圣上召见,一时在京中,传为佳话。

        这陆大人已到婚配之年,又前途大好,据说这提亲的媒人,早已踏破了陆家的门槛。

        叶遥想,若是万千少女,看到陆大人为了案子形销骨立蓬头垢面,岂不是要心疼死。

        正想着,陆大人一眼瞧见了叶遥。

        “叶遥?你来做什么?”陆逊下意识整了整衣服。

        “听说大人为了案子熬了几天,我来看看。”

        “你还知道来看看我?那还不算没良心。”

        “那我走了。”

        “等等!”陆逊叫住叶遥,他转身回书房,拿了本书返身回来,“给,回去把这书抄了,明日给我检查。”

        “抄书?大人,为何要……”叶遥话还没问完,陆大人捂着脑袋走了。

        陆逊性子谦和、不骄不躁,行事说话还带些书卷气,可当他一连几日让叶遥抄书的时候,回回都是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夜深人静时,叶遥揉揉自己酸胀的手腕,她想,陆大人这是把我当徒弟带了?从前爹也是这么教徒弟的,让徒弟们练武、抄书,还时常要去检查。

        陆大人是生怕她闲着,书一本接着一本的抄,现在只要一听见抄这个字从陆大人嘴里吐出来,她脑子就像要炸了一般。

        就在她快要崩溃的时候,案件终于有了进展,那批丢失的官银出现了。

        一个小贼被抓,从他的赃物中发现了几枚官银。官银的批次刻在背面,清清楚楚,衙门忙把小贼审了个底儿掉,牵连出另外一条线索。

        这官银是小贼从一民妇家中所盗,奇怪的是银两被盗已经有些时日,这民妇却并未报官。

        衙门把此事报到了锦衣卫,陆逊立刻着手调查。

        他们很快顺着藤摸到了瓜,那民妇被抓到后,一见是锦衣卫提审,吓得直磕头,为了保命几乎不打自招。

        她原是户部一下级小吏的情妇,被养在一处宅院中,几日前,小吏也不知怎的搬了两箱银子去她院里,还不准花,叫她细细藏好。

        后来,她与小吏之间生了嫌隙,她便胡乱卷了些银子跑出来,想要重新嫁人,谁料便糟了贼,又怕小吏找到她,所以没敢报官。

        这虽然是个下级的小吏,但是隶属户部,锦衣卫召他来审讯,还是费了些功夫,最后是指挥使大人卖了情面,才把人带到了镇抚司。

        这人却是个头铁的,油盐不进,剩下的银子倒是不隐瞒,很快交待了所在,寻了回来,但是一口咬定银两是自己捡的,明知是官银花不得,但是因为贪财,家中妻子御夫太严,想存下些私房钱,所以才藏在外室,哪晓得因此惹上了祸事。

        陆逊可不信他这一套说辞,但是换了好几种办法去审,也不曾透露丝毫破绽。

        不久前,杀人如麻的悍匪集体自杀在狱中,今日这个看似普通的小吏,面对审讯抵死不从咬死不说,这一切背后,必然有一股更强大的力量。

        陆逊着手从他的家人和人情往来查起,把家中若干年的礼单都翻个底朝天,终于找到了些许蛛丝马迹。

        这小吏家中的悍妻,曾在两年前去过内阁首辅沈荃沈大人家中参加寿宴,还赠了贺礼。

        一个下级官吏的夫人,如何能进得首辅大人的门庭?这中间必然有猫腻。

        沈荃乃是如今的内阁首辅,深得当今圣上信任,朝中党羽遍结,现在连供词都没有,仅仅因为这样一个细微的关联去提审沈大人,是绝无可能的,只能暗中观察。

        陆逊很快安排了锦衣卫乔装去沈府门口蹲守监视,全天轮值,片刻不歇。

        叶遥也被派了过去,暗中观察沈家所有人的一举一动,试图找到些许破绽。

        可一连蹲了大半个月,毫无收获。沈府戒备森严,极少与其他人来往。下人训练有素,做事谨慎,除了能看到每日买些什么菜,别的什么也看不到。

        就在陆逊一筹莫展的时候,事情有了转机,沈荃的小妾康娘子有了身孕,沈府里素来小厮婆子多,年轻的丫头少,所以放出消息,要寻两个丫头去照料康娘子的起居,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五月的天气渐渐热起来,天空阴沉,有些燥热。

        雨来得突然,星星点点落在行人脸上,路人脚步凌乱,纷纷加快步伐。

        讲究的姑娘家以手帕遮脸,免得花了妆面,闲散的书生把珍视的扇子也拿出来充当遮雨的工具,垂髫小童则嘻嘻哈哈跑作一团。

        叶遥嘴里叼着一棵草,蹲在一棵歪脖子柳树的枝头胡思乱想。

        已经十多天了,毫无进展,再这样下去,这条线索又要中断,到底还要蹲多少天,愁啊。

        这时,一名乞丐打扮的男子,全身上下污秽糟乱,他慢慢悠悠过来,对叶遥比了个手势。

        换岗的人来了。

        她从树上跳下,迈着漫不经心的步伐。经过那乞丐身边时,传来男子的声音。

        “大人找你有要事,不要耽误,立刻回司里。”

        “知道了,老六。”叶遥头也不回,轻飘飘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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