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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诡笑新娘08


东方欲晓,晨雾弥漫。

        谢绾绾一夜无梦,缓缓睁开了眼眸。

        她迷迷糊糊间依旧例行公事地做着穿越后一直做的事情,声音沙哑无比地唤了声“系统”。

        半晌,毫无回应,她揉了揉眼坐起身子,发出长长叹息。

        本以为昨儿个自己终于开起了破案模式,兴许穿越小说中主角几乎人手必备的系统也会因此而唤醒,如今看来,都是自己的无端猜测罢了,这倒也彻底打消了她对系统的所有执念。

        “小姐,可是醒了?”

        恰时,春雨端着一盆温热清水进了屋,看到她坐在床榻上,便细声问道。

        谢绾绾点了点头,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眸子毫无对焦地盯着一处地方,再无动作。

        她现在这般乏困,都是因为昨日连夜写验状所致,一整晚写写揉揉,写废的宣纸堆满书案,她愣是熬到了第三次打更梆子声响起,才结束奋斗。

        小时候自己倒是上过些书法课,若说写毛笔字,她勉勉强强称得上入目,可若整篇都要用毛笔书写,仅这一次就真真是要了她的命。

        谢绾绾在又即将陷入昏睡时,被春雨拽起,慵懒地坐在梳妆台前任由春雨为自己梳妆打扮,找着机会就又闭目养神起来。

        出闺房时精神已然好了不少,她深吸一口冬日薄凉的空气,瞬地神清气爽。

        听春雨说今儿个东厨做了她喜爱的灌汤小笼包和豆腐脑,谢绾绾心情瞬地大好,马不停蹄地跑去了前厅。

        刚出锅的小笼包|皮薄可透,冒着烟气,水淌淌的,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破掉似的。她小心翼翼咬破面皮,金灿灿的汤汁便顺着裂口流了出来,肉香满满充斥在她鼻尖。

        美食是缓解疲劳的最好武器,谢绾绾一连吃了好几个,最后将碟子里的汤汁一饮而尽。还欲再拿快桔红糕解解腻,然伸出的手却忽地顿住了。

        喜悦之感并未维持多久,谢绾绾倏然想起昨日忙活一天,却丝毫没有缩小怀疑范围,心中就不由得生出许多烦闷,眼前的美食瞬间失去了魅力。

        她将碗中即将见底的豆腐脑三两下扒到嘴里,放下碗筷,也不再歇息片刻,朝着衙门径直走去。

        一路直奔义房,谢绾绾推门进入,因室内的冰冷,不禁打了个冷颤。她想起昨日因自己独自验尸而被苏景琰训斥一番,这次显然长了教训,不再一人擅闯,而是拉着在门外看守的衙役,同她一起。

        她踱步到新娘尸身前,掀开白布,再次重新查验。

        经过一晚的放置,尸身尸斑状况更加明显,身上昨日还未显现的轻微皮下出血也在冷温下若隐若现地浮现,但这些对目前破案来说都并没有什么实质帮助。

        长叹口气,她走到旁侧的案台前,将上面的白醋倒于白布之上,直到完全浸湿。这法子也是谢绾绾穿越前曾经看过的古代验尸时为更显现皮下伤的方法之一,如今倒是没想到真的会用上。

        她拿着湿润的白布回到新娘身旁,叫来衙役帮忙将新娘尸身搬至背面朝上。将白布盖在新娘脖颈之上,放置片刻才取下。

        经过白醋敷过的皮肤变得更加白透,皮下瘀血也更加清晰。谢绾绾低头细细查看,竟真的得到了意外收获。

        新娘后脖颈处竟只有三根手指的压痕,小拇指、无名指和中指均有印记,却全然没有食指的痕迹。

        方才痕迹隐隐约约看得并不不真切,敷过白醋如今再看,并非不清晰,而就是仅为三根手指。

        凶手是有残缺之人?

        谢绾绾几乎是缓了半晌才开始慢慢确信,她心中的懊恼又多了几分,若是昨日就能发现,也不必多走弯路。

        “我真是个笨蛋。”谢绾绾将自己小骂出声,语气里尽是自责。

        “拜见王爷。”

        屋内衙役忽地朝屋外恭敬道,响动吓得谢绾绾瞬地回头,狐狸眼中带着些许惊慌。

        只见苏景琰着一身雪蓝色绣竹叶纹的丝质绣服站于门前,腰间束墨蓝色暗纹腰带,上面挂着编成草花结的一面麒麟玉吊坠。

        长身玉立,雅人深致。

        苏景琰徐缓走入义房,站于谢绾绾面前,淡然道,“有新发现?”

        谢绾绾福了福身子,点点头,“臣女方才发现,新娘脖颈处压痕略缺一只,凶手恐是四指之人。昨日是臣女疏忽了,请王爷赎罪,”

        苏景琰仅做摆手,并未治罪,他垂眸看着新娘后颈处三节手指压痕,此处昨日验尸之时确实并不清晰,如若以为是痕迹还未显现,也情有可原。

        他将手背于身后,往义房外去,见他不言语,谢绾绾顿在原地并未跟上。

        直至苏景琰在自己视线中消失,门外汪绪忽地探了个头,招呼道,“愣着作甚,王爷要去死者娘家了。”

        经过昨日谢绾绾主动上前的一番谈心,今儿个暗卫们倒是与她关系看上去亲近了些。

        她反应过来,连忙去洗净双手,跟着汪绪出府路上,嘴上还东一句西一句地聊得甚欢。汪绪也不掖着藏着,若是能说的他都会告诉谢绾绾,比方当初战场上他是如何被王爷救下,继而跟着王爷尽忠之类的。

        府门在即,前去县东的马车已备好,只等谢绾绾上车。她未作犹豫,小跑两步踩凳上车,动作一气呵成,却在她掀开车帘时顿住。

        苏景琰如一尊大佛一般,坐于车厢右侧,此时正看着手中一份案卷,并未抬头看她。

        谢绾绾即刻收回惊讶神情,在车厢左侧坐下,双手紧张地钻握着裙摆边,与苏景琰相对,却也几乎也是对角距离。

        她自认自己平日里是个自来熟的性格,与人相处时亲近得快些,今儿个与汪绪的相处也如是。然偏偏面对苏景琰这般气势过于强烈的人时,她就一下从社牛变成了社恐,无所适从。

        泉江县以知县衙门为中轴,分为县东及县西。整个县被泉江由东到西贯通,县西临近江河,经商往来繁荣,而县东靠山,多以耕种畜牧为主。

        谢绾绾穿越至今,最多也只是在县中街市上闲逛,往远了去,昨日还是她头一次到达县西,而这县东就更未靠近过。

        娟儿原来就是住在这处地界,谢绾绾扒开帘幕,望着外面的景色,倏然心旷神怡。

        她一直都有住在如此山水下的憧憬,穿越前努力工作,也是为以后有这样的生活。若是可以,她希望自己能有一方小院,种两株豆蔻和桂花,花期占满最美的春和秋。

        在她歆羡眼前景色之时,马车缓缓在娟儿家前停下,许福已站在门口等候多时。

        谢绾绾下车时瞧了几眼许福,见他面容憔悴,眼中布满血丝,面颊下陷,胡子拉渣。定是因心上人命殒而食咽难安,夜不能寝,仅仅一日就把自己折磨成这般模样。

        许福将他们一行人带至院内,这座院子是有三户分住在东西南三面,院子不大,杂物颇多,毫无章法地摆在地上,略显凌乱。

        许福指出娟儿所住的地方,旋即退至所有人身后,却在谢绾绾旁侧停下脚步。

        他侧头微微施礼,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沙哑道,“姑娘,娟儿的尸身,小的可领回来好好安葬吗?”

        谢绾绾先是一怔,眸光闪烁,她不敢妄言,思量半晌,淡声道,“案件未破,暂且不可,等为娟儿姑娘还以公道后,我会和爹爹说,张家实为买妻行为,这亲理当不算数的。”

        听到她如是说,许福像是松了口气般长舒一口气,点点头,道了声“那就好。”

        须臾,谢绾绾在苏景琰审问中得知,娟儿自幼丧母,家有父亲和兄长,父亲年岁已高,身体日渐不好,养家的事便落在了娟儿和兄长身上的。然兄长半年前结识了些狐朋狗友,沾染了赌|博的不良嗜好。

        娟儿如此轻易被卖去张宅,也是因为兄长因赌欠了笔银两,威胁若是不还,便以剁手来偿还。为了保命,一家人趁着许福出县进货之时,将娟儿卖了去。

        苏景琰将所谓婚约的卖身契阅完,面容微冷,似有些不悦。他将那张纸递给汪绪,转眸瞧着悲痛万分的娟儿的父亲和兄长,不禁冷哼。

        两个人惺惺作态,一副伤心欲绝模样,却还不如许福那般颓废。

        昨儿个得知娟儿已故,二人不曾前去张宅讨个公道,多半也是怕得罪了张家人。新娘如今已去,若是张家人要把钱两要回来,他们只会吃不了兜着走。

        “令爱嫁与张家成亲,县东可是都知晓此事?”

        苏景琰这般疑问,娟儿父亲肩头一抖,“是……几乎都知晓。张家八抬大轿来迎娶,街里街坊都是见着了。”

        苏景琰又问,“知晓人中可有断指的?”

        “有!有的!”娟儿兄长忽地激动起来,“孙登子!他两个月前因还不上钱被断了指!”

        此番话一出,仿若拉紧了在场所有人脑海中那根弦,谢绾绾更是双眼泛起光,昨日毫无突破的郁闷几乎一扫而过。

        苏景琰上下打量着娟儿兄长,半晌异眸才转至汪绪,无需多言,汪绪已了然福身退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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