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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30章


这是羚岳第一次以国学老师的身份参加如此奇怪的茶局。

        她,姜太子还有子国的二王子一起坐在茶馆里品着茶,欣赏台下的戏剧。

        原本是子国太子来接待参加完外交宴席的她和姜夏的,但是子国太子要去学习如何处理政事,便将招待她们二人的任务给了子祁。

        “你知道我们姜国现在新开男女合校。子国在合校建设这块做得不错,因此我们就派人来学习。”

        羚岳注意到子祁一直盯着姜夏。

        “子祁,她就是这次来学习你们子国国学教育的老师羚岳,也是我的国学恩师。”

        姜夏介绍完她的身份之后,子祁这才客套地和她打招呼。

        子祁一直在找话题和姜夏聊天,从童年趣事聊到了现在她的女儿,再聊子祁现在的情感经历。子祁一直在寻找十五岁时候遇见的女子,现在他的情感一片空白,也生硬地拒绝了很多次子王的联姻请求。

        听到子祁的述说,她想到了她的前任们。前任们有男子有女子,她至今还留着前任们甜蜜的回忆。她一直相信只要两个人相爱,就不需要婚姻,但是她的前任们不这样认为。男子和她交往时间久些,便和她主动求婚,以求爱情能够结出婚姻的果实,她不愿意离开母家,便主动和他们提了分手。女子和她交往,遇上了父母安排的联姻,两个人便哭着心碎着分开了。

        爱情是什么?爱情对于她而言就是遇上了一个人,喜欢那个人的皮囊和灵魂。不仅仅是□□的接触,还有思想的交流。她向往纯粹的,没有参杂任何物质杂质的感情,看上了那个人,并不愿从不觊觎那个人背后的身家和家庭。

        她不愿意为了任何人从母家分出去。她的母家永远是她的避风港湾,也是她的心灵寄托的地方,是她的来处。

        她听着子祁和姜夏叙旧,她一直在找机会向二王子提及子国的历史。子祁和姜夏畅所欲言,两个人谈到好笑的,眉飞色舞,捧腹大笑。她不忍心打断二人的对话,就像是棵大树一般静默着,看着戏台上咿咿呀呀开唱的演员粉墨登场——

        闻说梁兄未订婚,英台有妹守闺门,梁兄如有求凰意,有我为媒事可成。

        问人与我无差异,问貌叫人两不分,我与她是同年同月同胞生

        此行何日再相逢,珍重春寒客里身,万恨千愁言不尽,临行一语意重深

        “姜夏,你和若仪挺巧,同一天生!”

        “子祁,哪有这么巧的事情,等你找到若仪一定要通知我,我收她为义妹!”

        羚清之送走了女儿,便准备和大司农李灿叙叙旧。大司农家距离她不远,穿过商业街,再过了连桥,在新修的一家宅邸停下来。李灿虽然是姜国的大司农,但是她贫苦农民出身,特别珍视来之不易的每一分钱,宁可把钱给贫苦百姓,也不舍得建大房子。

        她扣了扣门,稍等了一会儿,李灿唯一的仆人,也是李灿的管家出来迎接。

        “羚大夫,您来了,请您门口稍等一下。”管家说,然后扭头回去大呼,“羚大夫来了!”

        羚清之觉察到管家眼睛吱溜在转,然后听着李灿房间里翻箱倒柜叮啊咚的声音,像是来了贼。羚清之推开了管家,一路小跑进了李灿的屋,却见到两个眼睛哭红的一男一女。这男的令羚清之大吃一惊,怎么司工王大夫也在这里?

        “你们两个怎么了,见到我这么激动,都哭了。”

        李灿和王岩心虚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羚清之这才注意到,王岩的脖子处就年轻人嘛,她也年轻过。

        李灿顺着羚大夫眼里飘的地方看去,这才注意到了王岩的脖子,像是被捉奸一般刷地连红了,尴尬地说:“羚大夫,我把王岩送出去再和你讲我的事情!”

        羚清之看着眼前两人手牵着手到大门口。临别之前,两个人还互相拥抱,依依不舍地分开。

        李灿送别了王岩之后,就听着羚大夫不满的絮叨:“年轻男女,情情爱爱很正常。这样避着我干嘛。”

        “这不一样。我和他要分手了。”

        “你们俩郎才女有才,为啥要分手?”

        “我再怎么能力出众,但是我没有封地。王家人看不上我,我还能上赶着嫁给人家?”提到分手,李灿松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了心中的石头。

        “我和他迟早是会分手的,这一天我从和他交往的那天就看得到的,只可惜”李灿脸上浮出了一摸慈和,轻轻抚摸小腹,“她不能有正常的家庭了。”

        羚清之怯怯地问:“孩子生下来,可塞不回去的。那你想好怎么样才能带娃么?”

        李灿说:“我先前有个闺蜜死了丈夫,当时她们母女二人相依为命。于是我心疼闺蜜孤立无助,也帮着她带娃。昨日我闺蜜知道了我的孕事,决定为了我辞去工作照顾我。有了孩子,物质和照顾都不可少。我禄钱高些,可以为我俩的孩子提供些物质的东西。她已经带过自己的娃,有了经验,于是我的娃也可以由她照顾。我们可以将彼此的孩子视如己出。”

        羚岳回到家,将自己收集到的关于子国母系的传闻细细整理了一番。整理完了,便托小妈妈之手交给了霖妤。

        霖妤也有些门客,得了羚岳的手稿交给司马图去研究如何制作刺穿圣家学说的剑。

        司马图是霖妤最重视的门客。她才二十二岁,是来自于萧州的姑娘,和羚大夫不是一个公社的。她虽然没有经历过完整的泮宫教育,但是她经常饱读书籍,是霖妤智囊团的得力干将。

        加入霖妤的门客其实也是碰运气的。霖妤招收门客的标准第一关是笔试,第二关是面试。司马图当时就好奇,所以才去了霖妤的门客测试,没想到竟然当上了门客。

        羚岳负责研究各个国家的母系传闻,还有研究至今以来蠕子发布的各个著作。而其他人则负责消化羚岳的内容,将羚岳总结的知识凝成一把坚固锋利能够斩断圣家学说的利刃。

        这天,霖妤召见羚岳和羚清之在迎客厅共同讨论新的学说。

        羚清之母女纵马而去,到了迎客厅。迎客厅内只有羚清之母女、霖妤还有司马图四人。

        她们的新理论是母系的理论。其他的理论羚清之和羚岳看了都很满意,但是司马图把什么是母的问题回避了。

        “司马图,为什么你不去定义什么是母?”

        司马图说:“羚大夫,母的定义有很大的分歧呀。”

        霖妤觉得疑惑,这么简单的问题有啥好讨论的,问:“已经生育的女性才是母呀!”

        司马图解释道:“我和姐姐共同照顾孩子,虽然孩子是我姐姐生的,但是她叫我小妈妈,我也是母呀!”

        羚清之也加入讨论,说:“如果说有一男有妻有妾,妻未生育,妾生育了,难道妻就是妾孩子的母?”

        霖妤反问道:“怎么不是孩子的母?”

        羚清之把握住了破绽,说:“如果妻是妾孩子的母的话,也就不会发生妻妾相争的局面了。有些有钱人家里氛围特别奇怪,总是会妻妾的斗争呀!”

        霖妤听了这话,又想到了女儿芝芝。芝芝的丈夫虽然没有小妾,但是他家里也很复杂,她疲于宅里的算计。而且芝芝不止一次抱怨过她周围的一些男性朋友家里有妻有妾,而且妻妾工于心计宅斗,家里的矛盾蓄势待发。

        “就妻妾也有关系好的呀!”

        羚清之反驳道:“归根结底妻和妾生的孩子不是她们的,而是男人的。与其说妻和妾的都是孩子的母亲,不如说她们的孩子都是男人的孩子。”

        霖妤一开始听这话有些别扭,后面再回味觉得别有滋味。她结婚嫁了出去,她的原生家里就像是少了一个女儿,她的孩子随夫系,随夫姓,父母只认为她的女儿是男人家的,而不是她的。

        霖妤又想到了孙女,感叹道:“可惜母系的资料已经消失,只是心疼我的孙女不得不在圣家思想的熏陶下成长。”

        羚岳安慰道:“霖相,不要灰心呀,事物的发展总是向上的。父系是建立在母系的基础之上的,是学习了母系的理论体系,然后在这个基础上进行叙述和建立的。我已经研究透了圣家学说等父系理论体系,我们可以在这个基础上进行批判和继承。”

        霖妤听了羚岳的话,这才舒眉展眼。

        司马图说:“世界上有两性,男性和女性。男性娶了妻子,成了夫,有了孩子,成了父。夫和父是男性的基本的身份。”

        羚岳说:“女性不需要结婚,也能有孩子。也就是说女性有了孩子,就成了母。女性的基本身份是女和母。”

        司马图说:“不能以生不能生育来定义母。”

        羚岳问:“那羚大夫所提到的情况怎么解释?”

        司马图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在桌子上瘫软地趴着。

        霖妤解围:“你们两个人说得都很有道理。要不我这样定义,已经生育的人为母,没有经历过生育的人为女。女在母去世的情况下,可以作为养母来照顾自己姐妹的孩子,没有生育的养母不是母,但是承担了母育儿的责任。”

        羚清之突然心里闪现一个想法,问:“已经结婚的女性是不是母?”

        霖妤斩钉截铁地说:“当然是呀!”

        羚清之说:“霖相,接下来我要说的可能会冒犯一下,已经结婚的女性她的孩子从夫姓,从夫系,为她的丈夫传宗接代,怎么可能是母?”

        被戳中了痛楚的霖妤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原本她想说当然是,后来她又想到了小孙女,气焉了,说:“这样确实不是。但是如果我的孙女不随夫系,孩子不随夫姓的话霖妤的孙女也是母。”

        羚清之说:“可是那样不还是结婚了,为男性输送资源、财产和权力。”

        霖妤反问道:“难道你不和其他人进行商业上的合作么?婚姻制度本质就是经济合作呀。”

        羚清之和霖妤你一言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在旁听的羚岳和司马图面面相觑,痛苦地捂住了耳朵。

        最后大家以搁置妻母是不是母的争议,并且以霖妤的名义发行了母系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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