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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老虎屁股


一群由真人组成的人字形“大雁”正在晴朗的夜空中欢快地飞行着。

        月色如水,天河清浅,远山朦胧,清风习习。田庄农舍如同豆腐块,阡陌纵横恰似象棋盘,时不时遥闻深巷中犬吠数声,依稀谯楼中更鼓几下。

        如此明月如此良夜,如此佳人如此清风,楚天舒心头大感惬意。

        “娘!快看!天上真的有仙女在飞耶!”一个四五岁的孩童在床上,透过窗户看见了这群特殊的“大雁”

        “小屁孩,叫你三更半夜不睡觉!”做爹爹的被吵醒了,一巴掌拍在小孩肉乎乎的屁股上。

        “哇哇!”小孩大哭起来。

        “宝儿乖!快莫哭喽,你爹明儿还得早起磨豆腐呢!”做娘的温柔地哄着小孩。

        “娘!真的有仙女嘛!”

        “哦,哦,宝儿定是眼花了啦,快睡觉啦。嗯嗯嗯”做娘的一边哄着小孩,一边哼着催眠曲。

        楚天舒他们正在惬意地飞着,突然听得“嗖嗖”几声暗器破空疾飞的声音,竟然真的有几只冷箭飞了过来,看来地上确实有人发现了这群特别“肥美”的大雁,正垂涎欲滴地引弓搭箭哩。

        “嗖嗖!”

        又是两只箭飞了上来,夹着劲风,直取排头的楚天舒和殿后的何紫荇,

        白发仙姑单手取出“黄金雨荷伞”,一动机关,两枚金针激射而出,叮叮两声,打在箭头上,箭头顿时反向疾飞回去。

        很快,只听地上传来杀猪般的哀嚎声:

        “妈呀,我的眼睛!”

        “哎呦,我的大腿!我这是见鬼啦,还是撞邪啦!”

        “奶奶的,谁射的?没见过大雁还能射箭的!”

        为了避开地上的耳目和暗箭,楚天舒、白发仙姑等人商量了一下,楚天舒提了一口真气,带领众人朝上飞了十余丈。

        几个获救的美女最初还是紧张得双目紧闭,不敢睁眼,只有柳绿芹一人大着胆子,伏在楚天舒背上从头到位把美好的景色看个饱,不时地发出“哇塞”的惊叹声,

        毕竟,像鸟儿一样在这么美的月夜中飞行,对她而言,是第一次,而且是做梦也不曾想到过的情景。

        在柳绿芹的鼓励和刺激之下,渐渐地其他四位美少女也睁开了眼,飞行的体验让她们同样兴奋不已,

        白云从脚下飘过,月亮在头顶同行,远山走过来欢迎。银色的月光下,山谷中的溪流仿佛流淌着白银,层层的梯田麦浪滚滚,片片的稻田蛙声串串,田田的鱼塘银光闪闪。

        在皎洁月光的照耀之下,巨大的人字形投影一会儿出现在山坡上,一会儿出现在峡谷中,一会儿出现在湖面上,一会儿出现在屋脊中。

        她们很快就热闹开来,一边赞叹着,一边叽叽喳喳地评论着,不久就互通姓名,彼此熟络了。

        原来,那位眉毛弯弯如新月,秋波盈盈大眼睛,正大仙容银盘脸的大家闺秀名叫欧阳青芜,乃是当朝兵部侍郎之女;

        那位螓首光洁,蛾眉宛转,凤眼星眸,一身农家女儿打扮的小家碧玉名叫上官红蓼,乃是江南水乡姑苏城外一私塾先生和卖花女之后;

        那位额头光洁,鹅蛋脸上长着一双妩媚的蓝色大眼睛,眉毛修长神秀,鼻梁玲珑高挺,遍体穿金戴银珠光宝气的富家女子,乃是西域胡人富商之女儿慕容玄藻;

        那位娇娇芙蓉面,嫩嫩春柳眉,不大不小瑞凤眼,双瞳剪秋水,一笑勾人魂的武林女儿,名叫西门白蘋,乃是一江湖说唱卖艺的艺人之女。

        “嗨!你们四个的名字可真有意思,合起来就是四种颜色,青红皂白呀!”楚天舒打趣道。

        “是啊,你们不问青红皂白,一股脑儿可都是复姓啊!”柳绿芹插了一句。

        “还有呢!我们三人合起来,就是楚河柳了!”何紫荇又加上了一句。

        “青红皂白楚河柳!”

        “哈哈哈!”众人一齐大笑起来,连白发仙姑也被逗乐了。

        楚天舒得意忘形地大笑之下,只觉得丹田中一股真气迅猛外泄,很快就觉得手脚酸软发麻,四肢无力。

        他想使劲拉住欧阳青芜和上官红蓼,却发现双手渐渐不听使唤,背上的柳绿芹原本柔若无物的,此时也渐渐沉重起来,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上面。

        他此时尚未学会运功调息的法子,体内的真气一旦外泄,竟不知如何制止。

        他大惊之下,开始手忙脚乱起来,一不小心,左边的欧阳青芜脱手而去,人字形的一捺断掉了。楚天舒一怔之下,右边的一撇又断掉了,上官红蓼亦脱手而去。

        原来负责殿后的白发仙姑母女见势不妙,迅速调动内力,运功支撑,但女流之辈终究力弱,不一会便难以支撑下去了。

        “青红皂白”四个美女拖带着白发仙姑母女,缓缓下落。

        楚天舒也无力再飞了,只得背着柳绿芹,螺旋式地慢慢往下坠落,不久便跌入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之中。

        呼啦啦!

        扑棱棱!

        一群夜鸟被惊飞起来,叽叽喳喳地在树林上乱飞。

        借着浓密的树枝的阻力,楚天舒背着柳绿芹得以安全降落。

        他刚一下地,就发觉落脚之处软绵绵的,踩了几下,似乎柔中有刚,还有些温热。

        低头仔细一看看,不禁松了一口气,哦,原来是踩在一只熟睡小猫的屁股上。

        那猫被踩了几下,吃痛起来,不由得嗷嗷大叫,却不是熟悉的“喵呜喵呜”声。

        借着林间穿透进来斑斑点点的月光,楚天舒看清了这“小猫”的额头竟然是有“王”字的纹路的,心中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脑中轰隆一声响,脑海中顿时冒出两个字:

        “老虎!”

        他背着柳绿芹正准备蹑手蹑脚地后退,不料旁边的一只母老虎早已经被小虎的叫声惊醒,大吼一声,张着血盆大口就扑了过来,

        楚天舒赶忙一闪,闪到一棵大松树的背后,母虎吼叫连连,追了过来,它弓起身弯起腰,低低地咆哮了几声,冲到跟前,利爪一把搭住楚天舒的肩膀,就是一剪,楚天舒带着柳绿芹被一股大力一带,登时一齐跌倒在地。

        母虎跟着扑了过来,对着楚天舒就是一掀,将他掀翻在地,四脚朝天,然后朝着楚天舒的脖子张嘴就狠狠地咬下去,楚天舒不由得心中大叫一声:

        “我命休矣!”。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嗷”的一声巨吼,那母虎在他身边滚了几滚,竟然一动不动了!

        原来是白发仙姑看见情形危急,连忙在树上发射一枚金针,那针直接从老虎的脑门射了进去。

        楚天舒感激地抬头一望,只见左边的大松树上挂着欧阳青芜、慕容玄藻和白发仙姑,右边一棵大楠木上挂着上官红蓼、西门白蘋和何紫荇。

        白发仙姑倒吊着用脚勾住了树枝,身子还在树上一晃一晃的,已经救了楚天舒一命。

        旋即,白发仙姑母女各自调整好姿势,逐一把其他几人一一解脱下来。

        众人刚一落地,周围就响起了猛兽阴沉的咆哮声,

        众人举目四望,只见周围尽是绿油油的眼睛,不知是狼是虎?那些眼睛闪着阴森、贪婪、凶狠、饥饿的光芒,盯得众人不寒而栗。

        大家闺秀欧阳青芜惊呼一声“我的娘呀!”,顿时软到在地,

        而富家女子慕容玄藻则早已无声无息地晕了过去,上官红蓼花容失色,西门白蘋脸色煞白,柳绿芹浑身哆嗦。

        只见白发仙姑不慌不忙地张开黄金雨荷伞,只轻轻一旋,那伞便滴溜溜转动起来,顷刻之间,金针四射,群兽嗷嗷惨叫之声不停响起,周围的绿色的小灯泡瞬间便全都熄灭了。

        跟着,群兽的嚎叫声越来越响,远处似有万马奔腾过来,混乱的吼叫声混杂着大地的震动声,由远而近,朝他们袭来。

        借着渐渐西沉的明月之光,众人看见兽群越聚越多,正朝着大家奔腾而来。

        白发仙姑母女抢先把晕倒的欧阳青芜俩人抱上大树安放好,楚天舒跟着帮忙把其他美女一一拉上大树。

        当地上只剩下仙姑母女和楚天舒时,群兽已经奔到眼前。

        楚天舒蹭蹭蹭地往大树上爬,仙姑母女则启动轻功纵身上树。

        楚天舒刚爬得一半,忽然一只长颈鹿奔来,高高的头颅把他一撞,楚天舒哎呀一声,叽里咕噜就从树上滚了下来。

        此时一大群大象正在奔涌而来,那些巨型的大象腿,此起彼落,直踏得地动山摇,

        转瞬之间就奔到了她们藏身的大树之下,楚天舒从树上滚落,一时收不住身体,正朝着象群滚过去,眼看就要被踩踏成为齑粉,危险万状!

        何紫荇见状,一声娇叱,抽出腰带,一招“广寒水袖”随即甩出,一把缠住了楚天舒的腰。

        何紫荇往上一卷,将他卷到大松树上的一个枝桠上。

        众人齐声喝彩,但是何紫荇却若有所思,她极为不解的是:“为何刚才楚天舒的内力和轻功超凡脱俗,而此刻却功力尽失?”

        楚天舒刚想舒一口气,却发现大松树的枝桠上有一条带子在眼前晃来晃去,仔细一瞧,不由地吓得魂飞天外,

        “天啊!”他不由得惊叫一声。

        原来是条巨大的银环蛇,高昂着头,吐着信子,正在“蛇”视眈眈地盯着他。

        他吓得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忘了自己是在树上,脚步往后一退,一脚踩空,登时掉了下来。

        此时象群已过去了,一群斑马正蜂拥而来。

        楚天舒刚一落地,身上就挨了几下马蹄。

        身上的痛楚让他瞬间清醒了,原来他是无需怕蛇的啊!

        “他娘的!有了万虫窟中的奇妙经历之后,现在这蛇应该怕我才对!”他自言自语说道。

        杂乱的马蹄,源源不断,踢踢踏踏踩过来,无意之中又踏中了他胸口的七颗黑痣。

        楚天舒登时觉得痛楚之余,体内的真气又开始循环流动起来,越流越顺畅,四肢百骸又充满了神奇的力量,胸口膻中穴真气越聚越多,他不由得仰天长啸起来,一下子把马群惊得四散奔逃。

        楚天舒脚下略一点地,纵身飘起,回到了树上,一脚把银环蛇踢飞了出去,那蛇猛地撞在地上的一块巨石之上,三角头颅顷刻之间粉碎了,终于变成了一条不动的银环带子,软哒哒地从石头上滑了下去。

        “好啊!”

        “太棒了,楚哥哥!”

        “好俊的功夫啊!”

        众美姝眼见他突然跌落,复又飞身而去,不由地七嘴八舌地喝彩起来,连白发仙姑也忍不住微笑赞叹。

        危险虽然暂时解除,但此处乃是荒山野岭,毒虫猛兽众多,显然不是休憩的好去处。

        于是,人字形“大雁”再次起飞。

        此时明月西沉,长河渐落,启明星已经在东方亮起。

        他们不断地变换飞行的姿势和阵势,于是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而奇怪的箭头,一会儿箭头朝左,一会儿朝右,一会儿朝上,一会儿又朝下,八个人一会儿直立着飞,一会儿横卧着飞。

        也不知飞了多久,终于来到了杭州的上空。

        西子湖湖面波光粼粼,周围山色空蒙,游船静静地停泊在湖边。

        “张三兄,你看天上,那群大雁莫不是疯了么!”一个早起的商人在船头无意间发现这一奇特的现象,忍不住对另一个商人说道。

        “是啊,李四兄,真是奇怪,这年头,连大雁也疯了,哪有这样飞的啊!”

        眨眼之间,众人已经飞到西湖边上。

        经过几番折腾,众人均感疲惫,正想赶紧找个地方落脚,免得楚天舒太累,万一他在半空中耗尽了真气,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往一片灯火阑珊,笙歌隐隐的地方飞去。

        此时虽是黎明,但是杭州是东南形胜,自古繁华,西湖边上到处高楼酒肆,舞榭歌台,王孙贵族如过江之鲫,来来往往,巨商大贾,熙熙攘攘。他们往往一掷千金,欢歌宴饮,通宵达旦。

        西子湖边不远处有一灯火通明的大客栈名叫“祥福客栈”,紧挨着一座大酒楼,大酒楼的楼顶,巨幅匾额写着“醉仙楼”,醉仙楼对面则是一家青楼,大红灯笼上隐约可见隶体大字“群芳阁”三字。

        “群芳阁”楼上,有一伙商贾打扮之人,正在倚翠偎红,吆五喝六,觥筹交错,狂呼痛饮,旁若无人。

        “我们几个到底是七仙女拐了董永呢,还是董永拐了七仙女呀?”楚天舒在空中正飞着,见大家默默不语,便开了个玩笑。

        “楚郎,你又来了!不许逗我们!”柳绿芹伏在他的背后,倒竖着一双小山笼烟眉,圆睁着含颦多情眼,正色警告道:“你忘了上回掉进猛兽谷差点被老虎当成美餐了吗?”

        “哈哈,当然是七仙女拐了董永了!”上官红蓼朝着柳绿芹挤了挤右眼,揶揄着打趣道。那股不屑一顾的表情让欧阳青芜不禁“扑哧”一笑。

        “不对,看来是董永拐了七仙女了!”慕容玄藻一派天真地纠正道。

        “是啊,就连仙姑都被他拐骗来了!”上官红蓼故意扭过头来,看了看白发仙姑,又挤了挤左眼,一本正经地说道。

        众美女不禁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楚天舒极力想忍住笑,嘴唇都快咬破了,还是没有憋住,

        “噗嗤——”,

        一口真气喷了出来,随即觉得在万兽谷上空的真气泄漏的那种无助感觉又回来了。

        白发仙姑早已看出端倪,她向何紫荇使个眼色,俩人双双同时发力,推着众人往十几丈外的客栈飞去。

        孰料楚天舒真气泄漏过快,众人还未飞到祥福客栈,他已经带头坠下,连带扯着众人,坠落在“群芳阁”楼顶上。

        顶楼的青色琉璃瓦承受不住这些“仙人们”从天而降的巨大撞击力,咔嚓咔嚓裂开了。

        哗啦啦——!

        楚天舒等人从屋顶上径直跌下来,不偏不倚朝着“群芳阁”那帮正在狂歌痛饮倚翠偎红的商贾们跌去。

        这些商贾们正兴高采烈地一边喝酒,一边搂着粉头动手动脚说着下流的疯话呢。

        其中有个眼窝深陷鹰钩鼻的中年富商,左手搂着一个十八九岁有几分颜色的粉头,伸着戴五个金戒指的毛茸茸的右手,就要往那粉头的胸前摸去,突然间,“哗啦”一声巨响,眼前的粉头不见了,触手之处不是想象中柔软的手感,而是光滑平整的一片。

        这鹰钩鼻吓了一大跳,睁着醉眼,仔细瞧了瞧,发现眼前的美女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颇有髭须的男子,他的胖乎乎的右手,正按在那男子的胸前。

        “妈呀!我……我……我……真的……醉醉醉……醉了吗?”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伸手又想摸过去,却被楚天舒一把打开。

        鹰钩鼻子的对面是个满脸横肉的胖大汉,他也听得哗啦一声响之后,不知怎地,手头搂着的青丝小姑娘,却已经变作了白发老太太。

        他还不相信天降仙姑的神话,竟然用手去摸仙姑的脸,嘴里嘟囔着:

        “奶……奶……奶奶个熊,小……小……小……小娘们哪……哪……哪儿去了?”

        白发仙姑左手格开大汉的手,顺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那人脸上,那人的帽子飞了出去,竟然露出光溜溜的一个圆头,上有几个受戒的香疤,并无半点青丝,原来竟是个和尚假扮的商人!

        鹰钩鼻子胖和尚正待发作,却被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吓住了,原来,随后几位美女都落到了酒桌上,霎时间杯盘盏碗倾倒,汤酒汁水淋漓,满座狼藉。

        那些粉头吓得哭爹喊娘,四散奔逃,也有钻桌底的,也有爬窗户的,顷刻之间都跑得不见了踪影。

        在座的几位商贾,连同鹰钩鼻和胖和尚,一看这几位从天而降的绝色美女,都惊为天人,眼都看直了,

        有的口水哗啦哗啦地流,有的咕咚咕咚干咽唾沫,有的鼻血潺潺下滴。有几个不知死活的,揎拳裸臂就要扑上去。

        “不许动!”

        白发仙姑和女儿何紫荇不约而同地叱咤道,伴随着“铮铮”两声,黄金伞抽出,青风剑出鞘。

        “何人如此大胆,敢砸我韩三娘的场子!”

        门外突然响起一声怒斥,门帘掀动处,老鸨带着龟公等人进来了。

        老鸨一见屋内这剑拔弩张情况,吓得“啊”的一声往后倒退,战战兢兢地说道:

        “客……客……客官……请……请自便!我什么……什么……也没看见!”

        那胖和尚腾地站起身来,拉开架势,正准备使出招数,却被鹰钩鼻一把扯住了。

        那鹰钩鼻一见到白发仙姑的黄金伞,登时酒醒了一大半。

        只见他眼睛滴溜溜一转,抢上一步,抱拳道:“诸位,江湖上有道是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诸位朋友既然来了,虽然出场的方式颇为别具一格,但正所谓来者都是客,何妨坐下来一起痛饮几杯?”

        “我呸!谁是你朋友!”

        何紫荇早就摆好了架势,一声怒斥之后,便准备跳上前去一展身手。

        “荇儿!不得无礼!”白发仙姑低声喝道。

        “多谢这位好汉相邀,只是老身和儿女们今日有要事在身,不便相陪,告辞了!”她朝着对方略微还了个礼,拉住女儿,带着众人就要走。

        “喂,相好的,别走呀!只要你们肯留下喝一杯,这儿的酒菜我们哥几个全包了,损坏的什物也抱在我们哥几个身上了,我们来赔!”鹰钩鼻还想啰嗦几句。

        “呸呸呸!谁要你赔!”何紫荇娇叱道。

        白发仙姑一声不吭,带着众人鱼贯而出。临到门边,头也不回地往后一扬右手,嗖地一声,一锭银子朝着酒桌飞过去,平平整整地镶嵌进红木桌面里去。

        屋内几个大汉惊得目瞪口呆。

        “哎呦,几位这就走了呀,不坐下来喝几杯再走?”

        老鸨看见这许多位美貌的姑娘,如同看到了许多棵摇钱树,心头真是痒痒得难耐,若是能弄一两个进本院来招呼客人,那可就赚大发了。

        “这位大娘,您看您的姑娘们随便哪一位肯留在我这,我情愿出五百两银子如何?六百两也行?”

        老鸨果真是三句不离本行,开口就谈价钱。

        白发仙姑眼睛朝她一瞪,杀气外露,一伸黄金伞,登时把身前黑漆漆的柱子捅了个大窟窿,吓得那老鸨和龟公们面无人色,全都呆住了。

        一行人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出了群芳阁大门,径直往祥福客栈而去。

        老鸨犹在和龟公、王八们唠唠叨叨。

        “哎,真是可惜了,随便哪一位,倘若肯在我这群芳阁坐镇,我包管咱群芳阁立马红遍杭州城,那媚春楼的如烟姑娘又算得了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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