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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晨梳


次日醒来时,顾云尧有些意识恍惚。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昨晚发生的一切,太过淫/乱。唯一清楚的是,程澜比他想象中还要禽兽,从浴桶到床榻,一晚上都没有消停过。

        “醒啦?”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程澜像个餍足的小兽,支起头躺在一边,专注地看着怀中人,眼神甜的似是能滴出蜜来。

        “我……”顾云尧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干净舒适的里衣。

        “后半夜我怕你着凉,帮你擦完身子后让长生给你拿了换洗衣服过来。”程澜笑得宠溺。

        “你……”顾云尧心中瞬间掀起惊涛骇浪,刚想开口,忽觉嗓子哑了不少,“你怎么能让长生帮我拿……这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阿尧放心,我只是让他把衣服放在外面,没让他进来。”

        “那也……不行。”顾云尧哑着嗓子,一双秋水眸隐隐露出不满。

        程澜见状,心下不由一动,俯身在顾云尧嘴角亲了一口,“阿尧真是可爱,方才是逗你呢,你难道没看出来这其实是我的里衣?”

        顾云尧闻言,掀起被子仔细打量了一眼,发现身上的衣衫的确比自己平日里穿的宽大了一些。

        干净清冽的气息再次充斥鼻间,顾云尧猛然抬起头,眼前是程澜意味深长的笑容,“阿尧什么都好,就是太怕疼了,看来……以后我们要多练练。”

        多练练?顾云尧瞬间羞红了脸。他那样的体力,自己怕是真吃不消。

        “阿尧在想什么?”见顾云尧出神,程澜抬手摸了摸他的耳垂。

        “唔……没、没想什么。”顾云尧轻哼出声,这里是他较为敏感的地方,也是程澜最喜欢挑逗的地方之一。

        “除了这里,我知道这里也是……”原本放在被子里的大手悄悄覆上了顾云尧的腰,昨晚这里,可真是让他爱不释手。

        “别闹了,该起了。”顾云尧羞赧转过脸,按住腰间大手,轻轻推了推程澜。

        “好。”程澜笑着起身,他也不想再闹下去,否则今天他俩连床都不用下了。

        知道顾云尧脸皮薄,程澜也没有叫人,自己去后院打了两盆水给顾云尧洗漱。

        “这是什么?”顾云尧正欲起身,只见程澜从袖中掏出一个铜盒。

        “你先别下来”,程澜走到顾云尧床前,柔声道,“你那里还疼不疼,若是还疼就抹上这个,我问过大夫,这种药最好不过。”

        顾云尧突然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原本潮红的脸这下更红了,“不用了,也不怎么疼。这药我先收下了,不过以后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他自己就是大夫,因为房事还得去请教别的大夫?真是太丢脸了!

        “好。”程澜知道顾云尧怕羞,轻柔地替他按摩着后腰,“昨晚是我太急了些,差点忘了顾及你的身子,以后不会了。”

        “嗯。”顾云尧不想一大早跟他继续探讨这个话题,只好低声应道。

        起身穿好衣服,顾云尧走到镜台前,正欲束发,忽见身后伸来一双手,接过手上的木梳。

        “今日我来帮阿尧束发。”程澜道。

        骨节分明的手穿梭在顾云尧如瀑的长发间,细细梳理,小心翼翼,像是在打理着什么宝贝。

        “没想到你还会这个?”顾云尧有些意外,他一直以为程澜从小锦衣玉食,束发这种事应是有专人打理的。

        “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看见父亲帮娘亲梳头,小轩窗下,两个人就那样对镜相望,时间仿佛都静止了。那样美的画面,我只见过一次,后来我常想,若是有了心爱之人,也要日日帮他梳头。”

        顾云尧闻言,脸上浮起浅浅笑意,“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心思,看来以前是我不够了解你。”

        “那阿尧以后可以慢慢了解,我的好处还多着呢……”

        温热的气息打在耳边,顾云尧自然知道他指的好处是什么,不由笑骂:“能不能正经点,梳头都不专心!”

        “哪里不专心?阿尧你看,这不梳好了?”

        顾云尧揽镜一看,原本凌乱的头发果真被打理的井井有条,赤红色的发带缠绕在半束乌黑的发髻间,显得格外醒目。

        “这不是你的发带?”顾云尧回眸。

        “阿尧记性真好。”程澜将手搭在顾云尧肩上,“这发带给阿尧系上,就代表你是我的人了。”

        “幼稚!”顾云尧看了看发带,心中明明甜丝丝的,可嘴上仍旧嫌弃道,“你这眼光真不怎么样。”

        “我这眼光看其他东西不行,可偏偏看人的眼光极好。”

        顾云尧闻言,不由低头浅笑。

        晨光透过窗棂斜斜洒下,二人在镜中对望,久久不言。

        “为何一直看我?”顾云尧抬眸。

        “因为阿尧好看。”程澜答言,温柔的笑意直达眼底。

        晨间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顾云尧在程澜房中梳洗完毕,便早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掏出程澜给的药盒,顾云尧又想起方才的对话,第一次说不疼是假的,但他可不想在程澜面前上药,太丢人了!

        简单给自己涂完药,顾云尧听见外面传来长生的脚步声。

        “师父,将军说您昨晚喝醉了,叫我不要去吵您。您现在感觉怎么样?醒酒汤已经给您备下了,您要不要喝点?”长生推门道。

        “醒酒汤?”顾云尧这才明白原来长生昨晚找过自己,却被程澜用这番话骗了回去,“哦,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长生手中捧着药草,口中喃喃,“昨晚将军说您吐得一身都是,我还奇怪呢,您不是帮将军药浴吗,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呃……”顾云尧此时真恨不得长生能再傻点,不要再继续问他这些尴尬的问题。

        “你手中拿的这是什么?”顾云尧忙岔开话题。

        “哦,是昨晚给将军准备的草药,还有些没用完。”

        顾云尧装作无事随意翻了翻,猛然顿住了手,“这是……三枝九叶草?”

        长生愕然:“怎么……我明明放的是三叉苦!”

        顾云尧了然,这三枝九叶草与三叉苦颇为相似,而前者具有催情功效,怪不得昨晚他……一定是长生把这两种草药弄混了!

        “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三叉苦根茎更粗,叶片更厚,你怎么还是不长记性?”

        长生忙惭愧低下头:“师父我错了,是我太粗心,我这就回去抄药谱。”

        小徒弟的身影跑得飞快,顾云尧哑然,长生这主动认错的态度倒是越来越熟练了。

        几日后,当豫王妃第三次登门拜谢时,程澜终于没有回绝。

        豫王爷领着王妃进屋时,顾云尧正催着程澜喝药。

        “听说将军大病初愈,不知身子可大安了?”豫王爷一脸关切。

        程澜忙放下药碗,拱手为礼,“多谢王爷关心,都大好了。”

        豫王妃移步上前,对着程澜和顾云尧端庄行了一礼,“多谢将军和顾太医的救命之恩,岑州百姓幸得二位出手相救,才能免去这一场灾祸。”

        “王妃多礼了。”顾云尧还礼道,“我随将军来岑州赈灾,治病救人本就是职责所在。百姓深受疾苦,但王爷王妃却有着菩萨心肠,施粥救人,这也是百姓之福。”

        豫王妃温婉的面容浮起笑意,“我听府里的丫头说,顾太医风姿卓然,出尘绝世,不似寻常医者,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

        “王妃过誉了。”顾云尧淡淡一笑,不再多言,可程澜却把这话在脑子里盘桓了几遍。

        合着只见过一面,阿尧就被王府里那些丫头惦记起来了?真是不让他省心。

        “说起来,将军怎会被贼人所袭?”豫王爷抚须疑惑道,“黑风寨那伙山贼已经主动归降,我在岑州这些年,实在没有听过比黑风寨还要凶残的贼人。”

        程澜道:“我竟也不知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许是听闻朝廷派人赈灾,有意劫财也说不定。王爷放心,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

        嘴上虽这么说,但程澜心中自然知道这事也调查不出什么结果。

        那伙人出手狠辣,招招致人于死地,这世上也许有其他人想要他性命,但埋下火药,又这般急切阴狠的,唯有太子!

        他若是在赈灾途中意外身亡,太子此后定然能高枕无忧了。

        不过说来奇怪,程澜总感觉这帮人与当初袭击南越王的杀手莫名有些相似,可仔细想想,又觉得没有道理。

        “上次听将军提到小儿,不知将军在京中可有见过?”豫王爷道。

        “穆小公子那样的人物,我在京中自然见过,他如今在礼部任职,一切安好,王爷大可放心。”

        豫王妃听到程澜谈起自家儿子,不免担忧道:“平儿这性子跟他祖父一模一样,太过刚直,遇事不易变通,我真怕他在京中出什么差错。”

        “王妃放心,小公子为人正直,身边又有良友相伴,不会出什么岔子。只是……有一事我尚且不明,按说小公子到了年纪理应承袭王位,怎得却入京如平民百姓般走了科举的路子?”

        豫王爷长叹出声:“说起来也是这孩子心气高,他见穆氏一族日渐凋敝,不愿安居岑州一隅,想要靠自己的努力光复家族门楣。我与她母亲本不愿让他走这条路,可终是拗不过他……”

        程澜了然:“小公子虽年轻气盛,但到底是少年英才,假以时日,定能成大器,王爷王妃也不必太过忧心。”

        “如此,那就借将军吉言了。”豫王爷拱手为礼,“将军的大恩,我夫妻二人铭感于心,此后若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还请将军直言,我自当全力相助。”

        程澜自然知道豫王爷此言皆是出自真心,还礼道:“王爷客气了,既有此言,程某先多谢王爷了。”

        豫王爷顾忌程澜大病初愈,没有多做打扰,略坐片刻后便携着王妃离开了。

        程澜本以为可以借此躲过顾云尧的监督,没想到手边还是递来了黑乎乎的药碗。

        “阿尧,我这伤都已经大好了,你为何还天天让我喝着这些玩意?你看,我这舌苔都快没味觉了。”说着,程澜委屈巴巴地吐了吐舌头。

        “你若是怕苦,我让长生再多备些蜜饯就是了。”

        “可那还是很苦。”程澜拽了拽顾云尧衣角,“好阿尧,你就饶了我吧。”

        顾云尧却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不行,这药一定要喝。”

        他其实也不想让程澜日日难受,只是程澜身上的伤虽好,可体内的东西却不知何时会苏醒,为了不让程澜察觉又能替他解蛊,顾云尧只好先用药物来尝试。

        “那好,这药我喝也行,但是……我要阿尧的奖励。”程澜见实在躲不掉,眸子一转,向顾云尧提出了条件。

        顾云尧自然记得他说的这个奖励,上次被自己用赌约搪塞过,这回看来是躲不掉了。

        “成交。”顾云尧答得干脆。

        程澜没想到顾云尧会一口应下,有些惊讶,“你答应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程澜端过药碗,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微凉的唇就已经覆了上来,带着淡淡的木质冷香,甚是好闻。

        程澜自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一把揽过顾云尧的腰肢,慢慢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相依间,那股苦得人发颤的味道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湿湿软软的甜。

        其实这药好像也没那么苦嘛!程澜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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